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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动手术了怎么办?……手要是突然抖一下,那可是重大事故!”
林天听清楚她们在讨论什么后,整个人都懵了。
“……也是冤枉,明明是谭医生……”她们声音越来越小,林天只听清楚了关键词——傅医生以后或许不能拿起手术刀了。
他原以为是普通的医患事件,哪知道这么严重!而且,里面似乎还有别的原因。手术不是傅医生做的,那医闹怎么会伤傅医生?!林天一时间心乱如麻,傅医生那么骄傲一个人,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心里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林天满脑子都是:傅医生不能动手术了怎么办,不能当医生了怎么办。
他很想回去再看他一眼,可是母亲秦韵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不满道:“你爷爷生辰,你怎么还不到?”
林天吸了口气,把那些受影响的情绪吞回去,“马上就到。”他冷静道。
司机很快将他送到林家老宅,天色已暗,所有人都来齐了,在等他。
刚才语气还不满的秦韵,立刻变为了好母亲,眼含担忧,“小天啊,你怎么又上医院了!”
“医生交代让我去的。”他对送饭一事,只字未提,他常常都要去医院,所以家里人只当他身体不好,但究竟哪里不好呢?秦韵也不知道。毕竟儿子看起来很健康的,她从来不问,这会儿提出,就是为了让林老太爷心疼一下。
果然,林老太爷皱眉问道,“怎么搞的,改天我让苏玺大夫替你开几副中药调养。”
苏玺大夫是林家相熟的医生,林老太爷崇尚中医和古法养生,不喜西医,经常拿自己一把老骨头身体还倍儿棒来说教子孙:“还是老祖宗的东西靠谱!”
“爷爷,我没事,”他笑着安慰,“就是最近累了点,找医生看看。”
“你呀你。”老太爷叹口气,“别把自己搞那么累,你这里还有几个堂兄呢,让他们做点事,替你分担一下。”
“好。”他笑着应允。瞥见几位堂兄都面露喜色,以为机遇要来了。
林天心中冷笑,这几个什么货色,老爷子怕是不知道吧?一个二个都有吃回扣、公款私用、骚扰女员工的黑历史。但是没人给林老太爷上眼药,所以他也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是他们只是不争气了点。
相比而言,林天就真的太优秀了。几个堂兄弟联手打压他,都没能盖住他的锋芒。
整个沿海的经济命脉,都握在他们林家的英泰集团手里,这都是林老太爷年轻时打拼出来的。他在舢板上做驳运起家,后来开了几家赌场,现在扎根沪市,产业逐渐形成链条。是外人眼里的“隐形富豪”。
林英泰的几个儿子都有本事。林天的爸爸林翰海,是家中老三,比起兄弟,他能力十分平庸,但是偏偏生了林天这么个好儿子,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捧着他让他在老爷子面前争宠了。
也正是林天的优秀,让林翰海近些年挺起胸膛做人了,老太爷常常夸他会教儿子,他与有荣焉道:“都是爸爸您基因好啊!”
虽然林翰海没什么能力,但架不住他有个好儿子,而且还十分会拍马屁,每次都拍的恰到好处,哄的老太爷哈哈大笑。
这种手段,叫旁人更加看不上眼了,但谁叫他们没林翰海那么会生呢?
饭后,老太爷拉着他一番谈心,才让司机把林天送回了家。
林天一个人住,他很早就和父母分家了,也不住老宅。房子是他自己花钱买的,在明浦路上。
按了指纹进门,玄关感应灯亮起,打扫的圆盘机器人正好撞在他脚上。入目是一条长约三十米的泳池,几乎像个人工湖一般,两旁各种植着七八棵高大的棕榈树,夜色透过穹顶的玻璃笼罩下来,仰头看去,一轮弯月,几颗星星。
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林天从旁边亮灯的走廊穿过,别了人工湖,才是他们家的大厅,接客待客,都在这里进行。但林天并不怎么邀请人来家里,他常常会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打发时间。
或是一整晚地思念傅医生。
林天马上二十六了。从高中时代第一次见到傅医生时,林天就为他着迷了。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萦绕了十年。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暗恋的人都像自己一样,但对他而言,傅星河已经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好似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般。但单独相处,今天是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血管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傅医生而跳跃,和每一次,远远的偷看是不一样的。
这会儿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林天耳边还回响着傅医生叫他的名字,说谢谢他。
他回忆起傅医生拿勺子喝汤时,攒动的喉咙,心里也跟着一热。
林天捂着**的脸颊,他脱了衣服,套上泳裤就跃进泳池里。
在旁人眼中,他无疑是个完美的人。家世好,能力强,长得还帅。父亲林翰海,没什么脑子,他的兄弟们娶老婆,都要念着门当户对,而林翰海只要好看的,必须得顶尖的漂亮。秦韵就是这么个女人,年轻时持靓行凶,仰慕她的人多,可都是和她玩玩。只有林翰海非要娶她,两人一拍即合,一心想嫁入豪门的秦韵火速进了林家。
嫁进来后,秦韵才知道林翰海是个庸才。但那会儿她已经怀孕了,没有退路的秦韵,只能这么将就下来,好在林家豪富,也亏不了她的。
现在儿子能干,她自然是想争一争的。
林天打小便聪明,还未上学这种聪明就显现了出来。而林翰海夫妇对他缺乏照顾,所以他从小便是保姆带大的。但他干什么都得行,连运动也全能,从他家的明浦路出去,就是贯穿沪市的沪川江。早上起来,他会绕着江边跑上一圈,回来换身衣服,司机把他送到公司。而晚上,无论忙到多晚,他都要游一个小时泳。
这样运动下来,他个子高,身材也好。偏偏遗传了母亲瓷白的肤色,怎么也晒不黑。他的堂兄弟们,找不到话羞辱他时,就会说他的长相:“你怎么白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但除此之外,没有人找得到他的黑点。
手腕上的运动手环提醒他时间到了,林天从泳池里站起来,他走上大理石台阶,晚风让棕榈树的叶子抖动,发出细微的哗哗声。林天披上浴巾,手机亮了起来。
来自大刚的连环夺命微信消息:“哎呦喂天哥你是睡了吗!!!!”
“林总!林总!!!拜托你接电话啊林总!!!”
那一连串的感叹号,显示出大刚有多么焦急。大刚大名俞刚,是他十几年的同学,现在在他公司做事,是林天的一把手。
消息发着,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林天开了外放,边擦头发边和他说话,大刚鬼哭狼嚎道:“祖宗诶你终于接电话了!!!”
“好歹是个经理了,”林天笑道:“能不这么丢人么。”
“事关重要十万火急啊!!”
“你说。”林天坐了下来,倚靠在沙发上。
“咱们不是有个和美国et公司合作的青海湾项目么?人家不是对我们感兴趣吗?!你知道吗!他们订了明天的机票!”
林天挑眉,“所以?”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我的哥,当初花了多少工夫谈的啊,”大刚吼道:“你是老板,你当然要来接待一下,显示我们公司的诚意啊!”
“不行,”林天平静地拒绝道:“我生病了,我要去医院。”
“上百亿的项目啊祖宗!你跟我说你不来?!”
他要去看傅医生,他当然不去了。
“你去不一样吗,你也是经理,”林天宽慰他道:“好了好了,别怂,有翻译呢。你到时候正常点,人家对我们感兴趣,愿意来中国,自然不会因为我没去就不干了吧?开发的工作你和他们谈就行了。”
大刚憋屈道:“你才是总裁啊……”
林天乐了,“行了别贫,美国总统来了我也不去。”
他已经规划好了明天,他一早就要去闵老师家,然后帮她打下手,中午去给傅医生送饭。
这次他争取待久点。
林天甚至已经在心里演练了一遍他要和傅医生说什么,傅医生会怎样礼貌地回他……他因为要去见傅医生而雀跃,可是一想到傅医生的手关系着他的工作。林天心情又差了。
林天以为傅医生是个性冷淡,毕竟他没有绯闻,据林天的了解……傅医生一直忙于工作,所以一直都单着。
“没有需求?”傅星河双腿抻了抻,他的小腿蹭到了林天的小腿,而林天反应非常剧烈,他迅速低头,连脖子都红完了,嘴里还死鸭子嘴硬:“没有!”
傅星河笑了笑,“下午你回去上班吧,我这里有事情忙,顾不上你。”
“噢……”林天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傅医生的腿又收回去了,不然他还想……多蹭一会儿的。林天重新打起精神,“我买了很多菜,那我下午再来给你做饭!”
傅星河看着他。
他怀疑林天是不是真的二十六了,只不过被自己腿碰到罢了,反应剧烈就得如同小处男,还强调说自己没有生理需求。
真是太可爱了。
到了公司,大刚和外宾在会议室里,双方沟通得很成功。林天到的时候他们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他只不过去和外宾握了握手,对方说自己马上回国,终于见到了林总这个大忙人了,还问林总病好没有。翻译在一旁同音翻译着,大刚脸色怪异地瞅了瞅林天。没病老上医院干嘛?大刚被这个问题扰得心痒痒,又不敢问。
把外宾送走,林天立马找了财务,但财务经理刚好不在。大刚问道:“是不是要交保证金?这么多咱们流动资金够吗?”
“刚好够。”林天记得上次财务报给他的数据,公司的流动资金有四亿人民币,而et的技术要交五千万美元的保证金。
“那全交了拿什么周转?”大刚不安道,“不是只能找银行了啊?”
林天摊手,“中标了就能回转资金了。”
财务这块儿,不归林天管,或者说他不看细表,只看大数据。公司的财务是林城安在管,他无权插手。林天知道他可能不太老实,偶尔会贪点小钱之类的。突然要支出这么大笔钱,不仅要他签字,也需要林城安签字。林天和大刚一边说着话,一边给林城安发了紧急邮件过去。
交保证金的时限是三天,到时候会从美国空运一批特殊部件来。
但林城安一直没有回邮件,林天心生蹊跷,直接上他办公室找人,但他人也不在。打了几通电话,林天才知道他在海上一艘巨型游轮上玩,昨晚上才出航的。可能是玩疯了,才会不接林天电话,但他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让人去找他,明天之内,必须把他找回来,让他签字。”林天手指点了点桌面。
大刚苦哈哈地应了一声好。
出了公司,林天和提前约好的罗律师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罗律师是林天私人律师的好友,对医疗官司这方面很有经验。
他有些赶时间,罗律师道:“前天我去看守所看他,想劝他签字同意做尸检。”
律师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刺伤傅医生的那个医闹。林天想做尸检,想把事实公之于众,就必须通过这位关在看守所里的病人父亲的同意。
“他怎么说?”
“他不愿意,”罗律师推了推眼镜,“要做尸检就必须再开颅,很少有家属会同意这种要求,你知道——一些地方风俗,尸检会让人死了也不安宁。”
“那你告诉他,只有尸检才能确认死亡原因。”
罗律师摇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天锁着眉。
“哪怕尸检,也很难胜诉。”罗律师坦白道,“因为哪怕医疗事故的责任属于医院,法院也不会判。”
林天明白这一点,他只是想让谭医生身败名裂而已。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有许多种方式,林天想走最正大光明的那条,而目前,揭露他醉酒行医的面目才是最具有打击性的。
树倒猢狲散,谭医生一走,脑外科就只剩雷院长了,但雷院长事务繁忙,傅医生这时候回去,再做几台成功的手术,质疑会自然而然地消逝。失去了不和谐的声音,傅医生就能顺利拿下主任医师的位置。
林天开车时,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傅医生到底为什么要拿手去挡刀?他现在看着恢复得很好了,但林天不懂他们专业上的事儿,只知道那伤口动了筋骨,现在回去,医院也不敢让他立马就动手术的。
站在傅医生家门口,林天敲了敲门,又按了按门铃。
但是无人应答。
林天站了一会儿,又按了几下门铃,结果还是没人。傅医生出去了?林天只好给他打电话,傅星河接得很快,林天道:“我在你家门口了,傅医生你上哪儿……”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傅星河耳朵上挂着耳麦,林天手里还握着手机的,他眼神落到傅医生汗湿的**上,咕咚吞了口口水,眼睛不动了。傅星河道:“我刚刚在跑步,听着歌的,没听见门铃,抱歉。”
声音从听筒和对面同步传到耳朵,林天眼睛发直地盯着他的胸,因为米白色的上衣被打湿透了,傅医生的胸肌形状便凸显出来了,还有两颗翘起来的乳`头。
他脸颊臊红。
“林天?”
“嗯……嗯?”林天还一副晃神的样子,傅星河当然发现了他的目光,但他装作不知道一般,把呆呆的林天拖进他家。
傅星河弯腰给他拿了拖鞋,林天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又落到了他的腿上。傅医生换了紧身短裤跑步,他的小腿肌肉很漂亮,也很健壮,腿上有弯曲的浓密腿毛,还有傅医生脚上的黑色运动袜……林天发现自己好像又起反应了。
他懊恼地低头,自己也没吃什么上火的啊,怎么就这样了?
傅星河直起身后,林天穿上拖鞋走了进去,他的眼睛瞥见傅医生汗湿的发丝,瞥见他脸颊和脖颈上的汗珠,又走不开了!他拼命地想转移目光,结果眼神一下移,又不小心看见了他沉睡的裤裆。
很可观。
他张了张嘴,傅星河无奈道:“卫生间借给你,我再跑会儿步。”他原想去洗澡的,但看林天精神奕奕这样,还是把卫生间让给他吧。
“……哎。”林天迷茫地应了一声,眼神游移才看见傅医生含笑的眼神!难道傅医生已经看穿了他?!
林天脑子突然就烧了。
嗷嗷嗷太丢脸了!!!上午才硬了一回!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需求!结果下午又特么硬了!!!
反应过来的林天,委屈极了,“傅医生你听我说……我昨天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这不是平时的他!
傅星河点头表示理解,“你快去。”说完,他已经重新塞回了耳麦,然后回到了跑步机上。
林天郁闷地进了卫生间,他背靠淋浴间的玻璃墙,低头警告着自己的小弟弟:“你怎么这么饥渴???”他泄愤似的撸了几下,脑子里冒出傅医生的胸肌……他的大腿肌肉,他的黑色运动袜,他的裤裆……林天心里热的厉害,加上这个卫生间满满都是傅星河私生活的味道,他坚持五分钟后。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还能不能多几分钟了???”林天郁闷地用纸擦干净,接着洗了手。
傅星河脱了湿透的上衣靠在沙发上,听见里头的洗手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嘴角不自觉向上一勾。
计算好时间的林天,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出去,入目就是没穿上衣的傅星河。
林天石化在原地,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傅医生居然……没没没……没穿衣服……
运动后布满汗水的身体,皮肤好似在发光一般。他身材完美,较之林天偏瘦的体格,他的躯体更像古希腊雕塑般,有股健硕的美感,两条深深的人鱼线下来,是裤边包不住的黑色毛发,延伸到肚脐下面一点,非常性感。林天自己也有肌肉,他的肌肉匀称漂亮,但和傅医生这样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他非常想移开目光,傅星河却朝他越走越近。
他从林天身边走过去,转身进了卧室,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关房门,那股运动后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里,林天呆在原地。
过了好几秒,他深深吸了几口空气。
怎么办他想流鼻血……刚才傅医生从他旁边走过去时,林天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心就狂跳了起来。干净的傅医生很帅,流汗也这么性感,无论如何都令他着迷。他说自己没有生理需求全都是假的,其实他需求很旺盛!但林天缺乏经验,一个人时连毛片也看不进去,但他想起傅星河,便会怦然心动,也会极其自然地迅速起生理反应。
林天不懂这该怎么解释。
他瞥了眼傅医生没关的房门,听见里面的水声,心里挣扎了两秒,走到了阳台——跑步机上挂着傅医生脱掉的白t恤,差不多是湿透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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