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显然,温度是握不住的,那一丝暖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白澈有些失望,他扭头看向窗外,乔岭南已经和来人打在了一起。
白澈一直都知道乔岭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这几天,基本上没什么他发挥的空间。倒是他风流的一面,白澈见了不少。而现在的乔岭南,终于和那个鼎鼎大名的神探对上了号。
那个想潜入梁家的人还戴了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显然是个熟人。他的身手非常好,应该也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被乔岭南拦下来后,也没吭声,只是迅速的出招。
他出拳速度非常快,但乔岭南明显更快。对方的拳才出到一半,他就已经后发而先至,将对方的口罩拉了下来。
白澈看他忽然呆了一下,估计对方是个他预料之外的熟人。
那人趁着他发呆的时间,忽然偷偷伸出手,掐了个指诀。
白澈打开车门,朝乔岭南喊了一声:“把他带过来!”
那人被白澈的声音一吓,念出口的咒语被打断了。
乔岭南也回过神来,那人立刻转身就逃,但显然不是乔岭南的对手,两个回合就被抓了起来。
乔岭南将人提到了车子边上,这时候高小狩和梁信也从屋里出来了,估计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白澈看着面前的人问乔岭南:“你认识他?”
乔岭南点点头,看着那人,不敢置信地问:“王叔,怎么回事?”
王叔瞪了乔岭南一眼,不说话,这时候梁信他们正好走了过来。王叔一看到梁信,顿时瞪圆了眼睛,露出极度仇恨的目光,想要扑上去。梁信看到他,也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乔岭南将王叔制服,不解地看看两人,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梁子,你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信眼神闪烁,哼哼唧唧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乔岭南脸色越来越难看,倒是王叔缓过一口气,冷静了一点,开口道:“怎么?来退婚的时候不是还很理直气壮吗?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你说啊,把你做的不要脸的事情,都说出来……”
“退婚?”乔岭南看向梁信,眉头紧皱,眼神锐利,“你想和小静退婚?”
梁信被他眼神逼得又退后了一步,咬了咬唇,还是没说话。
王叔道:“不是想,是已经退了。在我这里学了本事,一转身就甩了我女儿,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要来干嘛?”
乔岭南还看着梁信:“为什么?”
梁信终于一狠心,冲着乔岭南道:“感情的事情,不爱就是不爱了,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你,你自己还不是天天乱搞,凭什么指责我?”
高小狩大惊:“梁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南哥?你明明知道南哥只是……”
“包子!”乔岭南打断高小狩的话,神色倒是平静下来了,眼中一片冰凉。
“狼心狗肺!”王叔又骂了一句,转身想走。
其余几人都没注意,白澈却拦了上去:“先把他身上的噬心咒解了。”
王叔瞪着白澈,白澈和他对视,眼神透澈,没有一丝表情。
王叔往后退了一步,不甘心地道:“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他就该下地狱。”
乔岭南走过来,道:“王叔,他或许有许多不是,但这并不是你杀人的理由,你杀了人也要偿命的。这件事情……”
他犹豫了一下,道:“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查清楚,好吗?”
王叔又看了白澈一眼,终于转身朝梁信走去。
梁信下意识就往后退,王叔“呸”了一声:“胆小鬼!”
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贴在梁信额头,嘴里念了几句咒语。
白澈全程眼都不眨地看着他,直到梁信胸前的那道符咒彻底消失,王叔才收回手。
他走到白澈身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白澈刚要说话,就见王叔忽然出手,一拳打在白澈胸口,两人站得极近,白澈根本来不及闪避。王叔一得手,就立刻退出去老远,转身就跑。
白澈吐出一口血,直接软倒下去。
事发突然,谁都没料到王叔会向白澈出手,根本来不及阻拦。
乔岭南速度再快,也只来得及将倒下去的白澈抱在怀里。
“阿澈!”燕燕气得朝王叔喷过去一团火,但是对方已经跑远了,它的火根本追不上。
“白澈?”乔岭南喊了一身,白澈没有反应,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乔岭南抱着白澈上车,冲还傻着的高小狩道:“包子!开车,去医院!”
高小狩回过神来,急忙上了驾驶座。
梁信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这时候已经没人去管他了。
等到他们的车子走了,梁家门前的菜地里忽然小心翼翼地冒出来一个女人。她朝着乔岭南车子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另外一个人影朝着王叔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她犹豫了一下,也朝王叔那个方向跟了上去。
车子开出了村子,燕燕才对乔岭南道:“不能送阿澈去医院。”
“为什么?”乔岭南奇怪地看向它。
“阿澈不能去医院!”燕燕强调,又说,“他不会死的。”
“可是……”
乔岭南犹豫了一下,摸了摸白澈的胸口,心跳很正常,也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他想起来,之前白澈也表示过不愿去医院,犹豫了一下道:“包子,回家吧。”
高小狩有点不安:“白先生的伤……”
乔岭南道:“王叔厉害的是法术,他刚才那一拳,应该……不会致命,白澈的情况看起来还好。”
高小狩也不说话了,白澈的确古怪神秘,他可能有很多忌讳,他们都不知道,只有跟着他的燕燕更清楚一点,它既然坚持不送医院,想必也有道理。
乔岭南抱着白澈,握紧了拳头,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白澈是他找来的,这几天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乔岭南不是没有怀疑,他是做侦探的,本来就比常人更细心谨慎。只是,他以为那些人单纯是针对白澈的,白澈太神秘,预示着他有很多的秘密,会被人盯上不奇怪。
乔岭南不想打探别人的秘密,也不想多管闲事。他只是希望可以治好梁信,仅此而已。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王叔恨梁信可以理解,甚至讨厌乔岭南都不奇怪,他实在没理由对白澈出手。
乔岭南隐隐有预感,他可能被人利用了。不管白澈有多少仇人,但这一次,白澈是他请来的,现在无辜受伤,乔岭南没办法坐视不理。
“梁子。”乔岭南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梁信这时候也冷静多了,他羞愧地道歉:“对不起南哥,我之前就是胡说八道,你别生气。”
“我问你和小静,是怎么回事?”乔岭南声音里隐隐有怒气,“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很好,不是说好过两个月就要结婚的吗?为什么忽然要退婚?”
“我……”梁信绞着手指,低着头,“我,我爱上别人了,我没有办法再娶她。”
高小狩在一旁生气地道:“可是,王叔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教给你,小静又漂亮又温柔,对你对你父母都很好,你怎么就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别说是王叔,我都想揍你!”
梁信也有点激动:“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理解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办法讲道理。我承认小静是很好,我也不想这样,可爱没了就是没了,我能怎么办呢?南哥你应该理解我啊,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怎么不和他们结婚?不就是因为你不喜欢吗?”
乔岭南声音冷冰冰的:“是谁?”
梁信一愣:“什么?”
乔岭南道:“你爱上的人,是谁?”
“对不起,我不能说。”梁信又低下了头。
乔岭南看着他:“你不敢说出来,就说明那个人是你不该爱的,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行为,对不对?”
他顿了一下:“我承认,爱情是不理智的。可我们活在世间,不是只为爱情而活的,礼义廉耻、法律道德,总是要有所顾忌。明知道不该爱,还为了所谓的爱去伤害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你要别人怎么理解?”
梁信低着头,咬着牙,打定了主意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