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一阵呱噪,甚是扰人清梦。
妙瑾起身出了院子,只见宫女都盯着西所的房顶急得跺脚,
“公主还是下来吧!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奴婢们又得挨罚了。”
再往上一瞧,那六公主正在房顶拿着剑学人侠士飞檐走壁呢!她依旧系着那个披风。
这不一熊孩子嘛!
她打着趣朝房顶吼道:“刁蛮公主,您在上面可打着鸟了?”
本来还在上面舞得正欢,这会一听竟有人敢如此放肆,便停下手中的剑。
她大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对面的大娘啊!敢对一国公主如此屋里,信不信本大侠下来一剑刺中你的要害?”
妙瑾看了一眼房檐边搭着的木梯,回她一笑:“那大娘可要领教大侠的轻功了。”
妙瑾早已胸有成竹,就她那三脚猫功夫,我一招就可将她制服。
轻功,她哪儿会啊!此时的瑞安有些挂不住面子,“那……那你先回屋蹲着,本大侠怕飞下之时伤着你,如此便不能公平比试。”
妙瑾嫣然一笑,便应了她的话回了屋。
她等妙瑾进了屋,才肯慌慌张张顺着木梯熟练地跑下来。
她清清嗓子:“你出来吧!本公主已经运完功了。”
见妙瑾出来,她一脸神气,“怎么样?本女侠的轻功可算得上出神入化吧!”
此话一出,妙瑾噗嗤一声,她立刻利剑出鞘,一脸挑衅:“来吧,出招!”
妙瑾双手握拳预备姿势,等待对方出击,六公主右手出剑,她一个腾空后旋飞,一脚将她手中的剑踢飞。
公主索性向她胸口右手出拳,妙瑾紧握双拳,右脚腾空横踢,她出脚有力,动作干脆利落,瞬间就将六公主踢倒在地。此时宫女们赶来将她们的主子扶了起来,其中一个宫女愤愤不平:“你这什么邪门功夫?竟敢伤我们的公主。”
“信不信我……”
这公主欲要出手打人,被六公主一把拦了下来。她脸上倒是添了几分崇拜。
“你这是哪派功夫?”
她吸吸鼻子,趾高气昂地说道:“跆拳道!”
妙瑾是跆拳道黑带二段,可是拿过国家段位证书的。她正好趁这次机会涨涨威风,免得以后再受欺负。
六公主讨好卖乖地凑上前来:姐姐可是受过世外高人指点,功夫竟如此了得?”
她咳了咳嗽强装大佬:“那是自然,我师父可是隐士高人,来无影去无踪。”
她说完就往西所走,公主就在后边跟着。“那你师父还收徒弟吗?”
妙瑾又瞧了她一眼连连摇头,又故作叹惋:“你心性太过浮躁,师父是看不上的。”
进了屋,她正欲抬手端茶喝,公主一把抢先端起茶碗递给她。
“那姐姐不如认了我这个小徒弟如何?”
想做我小跟班?如此这般我就不用受她欺负啦!她茶碗盖脸一阵窃喜。
看我不整整她。
她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坐在了凳椅上,她锤了锤腿面露难色:“今儿这腿差点没给跑折喽——!”
公主面色难堪,自知是她惹祸,言语间扭扭捏捏:“若是姐姐心中有火,日后我自罚处置就是。”
她紧随其言:“那你如何自罚?”
公主有些不情愿,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捆我手让战狮拉着在院子跑。”
妙瑾想着治治这个骄横霸道不讲理的主,顺便治治她的公主病,省得以后欺负太监宫女。
见她没有应话,公主倒是着急了,“我之前得罪了姐姐,就此我向姐姐道歉。”说着她就跪在了地上。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饮茶,公主又急忙站起来,拉着她的胳膊直晃“姐姐就收我为徒吧!”
似是被折腾的烦了,她故作生气:“你这性子得改改,练武之人最讲究一个心境。”
她又将公主全身进行一番打量,皱了皱眉:“你这身子不行!”
公主朝自己看了一眼,“为何不行?”
“身子骨太弱,需强加锻炼。这样,以后每日卯时,你便和战狮同行内象房,只要你跑过了战狮,那就算你入门了。”
“那姐姐是肯收我为徒啦?”
妙瑾点头。
她恭敬叩拜道:“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行过礼之后,公主像换了一个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水果的,妙瑾倒也悠哉乐哉享受此刻的待遇。
“这回也轮到我当了回爷!”
……
次日,卯时,六公主就来到西院叫门,“师父,徒儿已经起了,尧媛恳求师父陪着徒儿一起练功。”
妙瑾正睡梦香甜,就被这门外叫声突然打断,心中难免来气,她迷迷糊糊回了话:“睡呀?让不让人睡啦!”
婉儿也被吵醒,她补充
道:“小姐,是六公主,她来找您学功夫了。”
尧媛?她连自己名字都叫上了,看来是放下了公主的架子,妙瑾很是满意。“算了,就行行好,就趁这次教教她处事之道。”
她耐着性子只好起个早,开门只见天边漆黑一片,她一副苦瓜脸,欲哭无泪:“我为何要为难自己。”
再一瞧这公主,精力充沛,还上蹿下跳,整个一野猴子。
她摆着预跑姿势:“师父,徒儿与战狮已准备就绪了,只等师父的监督了。”
说着,公主就将她硬往外拉。看来不去是不成了。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她们已经到达了内象房,出了一身汗之后变得神清气爽,此时她们正躺在驯象场沙地上休息。
妙瑾正躺地上惬意地翘着二郎腿,朱尧媛则疑惑地耷拉个脑袋:“师父,这基本功得练到什么时候?”
她眨眨眼眸想了片刻,“也就一月。”
公主一听随即瘫软倒地:“一月呐!我会被累死的。”
一给太后问安,也就是一条街的事儿还非得坐撵。就刚刚来的这一路还是妙瑾拽着她才勉强到了终点。
妙瑾一脸正经:“你若不想学了告知我便是,何必一大早的折腾我。”
她起身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徒儿刚刚只是一时说笑罢了。”
妙瑾撇撇嘴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