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面透明的墙,不仅如此,沿着墙走了几遍后,还没有发现任何死角。
它立即就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种隔离性质的魔法。
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的?那蓝应隼又为什么出现在这?
弗尔心中一片疑惑,它在这里没有发现除兽类以外的任何人类尸体,而且它原本放在身边的地图也并没有跟着来到了这里。
并且这充斥着血腥残忍的场景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而这透明墙又是什么魔法,那也就是说这里或许属于某位邪恶的法师。
真是才离虎穴,又入狼窝。
弗尔有些哀怨,怎么这两天过得这么跌宕起伏。
而这会是谁布置的法术?弗尔第一时间想到了那黑发女子芬丝,她那冷漠的性格与血腥的手段让人不禁胆寒。
芬丝是它见过的第一位法师,也是唯一一位。
如果真是她,那弗尔可就很危险了,它可是亲眼看着芬丝毫不眨眼就杀了那戈尔,那女人简直就是头冷血的恶狼。
不过就在这时,弗尔忽然抬头望向远处的大门。神情一怔,立马调头向回跑去,迅速来到一具小山般的动物躯体后躲了起来。
“吱~”
伴随着悠长刺耳的开门声,远处的大门缓缓开启,随后一个黑袍身影也跟着出现在弗尔的视野中。
“不是芬丝。”那人一看就是个男人,而且体型也与芬丝差了太多,弗尔只是看了一眼后马上就缩回了头。
在弗尔头缩回去的下一秒,远处黑袍身影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望向弗尔藏身的地方,摩擦了几下手指,轻声呢喃道:“错觉吗?”
“果然还是没睡好,都怪那该死的东西,今天一定要让它喝下去。”黑袍身影的声音低沉干涩显得十分嘶哑,一双手也是瘦骨嶙峋,整个就像是一具能说话的干尸。
他左手拄着一个一人高的法杖,右手向后一挥,那起码有千斤重的大门就迅速关闭。
“嘭!”的一声,弗尔都感觉到整个大厅都抖了一下,天花板上也是落下层层灰尘,而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棍子敲击岩石地面发出的“铛铛”声。
黑袍身影来到魔法墙前,将手中的法杖抵在身前,法杖顶端微微闪烁,随后那面透明墙壁如融化的雪一般,渐渐消散开来。
“真是没脑子,叫那蠢货找些好的魔兽,它怎么尽找来些没用的?就只有那蓝应隼有点用,其余的都是些什么?!说多少遍了,不要野兽只要魔兽,这都记不住,简直连那蟑螂都不如……”看着地上那些尸体,黑袍身影语气带着愤怒,一边骂着一边径直走向那大锅前。
弗尔躲在后面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尾巴都僵住了。这黑袍身影简直就跟那电影里描述的那些邪恶巫师差不多样子,还是特别强大的那种。
而且这种人很有可能有着什么奇怪爱好,比如弗尔刚才听这人说的话,他好像有收集兽类的癖好。不管他是拿来吃,还是做成标本或是拿来剥皮制成毛毯挂在那墙壁上,这对于弗尔来说可都不是好消息。
黑袍身影在锅前突然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嗯……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锅里一团正冒着气泡的绿色液体,他好像很满意似的,随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似乎还缺点什么?”
转头扫视了一圈地上,在看到远处地上有一只漆黑的狼时双眼一亮,法杖轻挥,那死去的狼就飘到他的跟前。
“这皮毛不错,用来下/药真是可惜了。”黑袍身影嘶哑的语气透着不舍,随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不过为了实验,这点东西我还是能舍得的。”
这话直听得心里发毛,这又是个什么疯子?
可是现在的弗尔却毫无办法,它只能做个木桩,等这家伙走了再去想办法逃出去。
叫它一个普通的家猫去面对一个传说中的法师,而且搞不好还是小领主级别的那种,弗尔脑子可没坏。
而就在此时,一个什么东西突然从弗尔的头上飞了过来,“嘭”的一声落在的地上,溅起一柱血水往弗尔的眼睛而去。
条件反射般,弗尔立马闭上的双眼,可那力量还是太大,弗尔的身子还是抵挡不住得向着一侧倒去。
身体碰到了冰冷的躯体,虽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弗尔脑海中还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出声,他没发现。不要出声……”
可是现实却让它领略到了残忍的一面,弗尔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轻咦,随后身前小山般的牛尸瞬间飞起,接着就被这无形的力量扔到了一边。
一只一动不动的黑猫的身形顿时就暴露在黑袍人的面前。
弗尔僵硬地转过头,同时也看清了那黑袍人的面貌,那是一个矮小面容普通的老头,脸上却透着诡异的黑色,他拄着个漆黑歪曲的“树枝”,眼神就像一条毒蛇。
几乎是瞬间,在弗尔准备动脚的那一刻,它就立即感受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然后身体不受控地向那老头飞去。
“完了!要被扒皮了!”
视野中四周墙壁不断倒退,那一张张毛皮像是向它挥手欢迎,弗尔顿时觉得自己这一猫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头一把抓住弗尔,想都没想就要用力解决这个小东西,然而神色突然一愣,停住了动作。
拿起弗尔仔细看了看,老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居然能活着进来,而且还有一股能量波动,这是什么?”
“是法力?”老头立刻甩掉法杖,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弗尔的耳朵,皱着眉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猫身上没有一丝魔法气息,咦……真是奇怪。”
被老头抓着来回上下晃动的弗尔感觉自己都要吐了,这疯老头当它是玩具吗?!弗尔怒视老头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
然而这却让老头神色一惊,也停止了摆弄弗尔,而是把弗尔面对着自己,接着试探似地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弗尔思索了会,点了点头。
要是自己不回答,弗尔几乎可以肯定,这老头在失去兴致后绝对会扒了自己的皮,又或是丢入那冒着水汽的锅中。疯子不是最可怕的,最怕的是疯子有了力量。
性命与秘密,弗尔理智的选择了前者。
“是这个比较红?还是这个?”这时弗尔面前的老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水果,一手一个捧着在它身前。
看着老头认真的样子,弗尔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这货是制杖么?还是当我傻?
有拿两个绿色东西问人哪个颜色比较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