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帝小年轻,也喜欢干偷偷摸摸的事吗?”她浅浅笑着,调侃意味。
随之,缓缓爬起,将背靠在枕头上。
她行动有些迟缓,男子下意识帮忙将枕头拉了拉,避免她伤口碰到什么。
她自然关注着他的举止,想不到一个行军打仗的战帝,竟然也如此细心体贴。
待她倚靠舒适,低吟一句,“谢谢你,”豁然潋滟星光般的眸子扫向他,“战帝,是担心我么?”
“要不然,怎么爬窗而入?”她说这话时候,忍不住轻笑。
好你个凤四芸,从一开始就装睡了。
虽然被无情揭穿,他还是好整以暇,从容的很,“孤……孤……路过,看到有只耗子跑进来!”
她挑眉,“战帝是要帮忙抓耗子么?”
“……”他脸色有些不对。
“孤,才不会抓耗子呢!”
不少时,他起身,欲要回去了。留在这里被小女子调笑么?
他转身,其实为了掩饰一时间的急促。
偏偏,袖口被女子拉住,就如昨晚她发烧的那次。
只是这次她是清醒的。
“刚来就要走么?屁股还没坐热呢!”凤四芸说道。
又说,“不聊一会儿么?”她好似笃定了他会留下来,“先帮我倒杯茶吧?”
“我口渴!”她摸着伤口的位置,装无辜,貌似现在她状况不好,都是他造成的,需要他负责吧?
果然,如愿喝上了战帝送上的茶,她满意抿了抿杯口,喝上几口,说道,“战帝神通广大,相信宿命么?”
宿命,他本是不信的!
但是,听凤四芸说,她又梦到一场滔天的火海。火海里头,她被烧成了灰烬。
原来,她眼泪的出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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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因为受伤的事宜,战帝传授课程的事宜一拖再拖。
可惜,他是大忙人时不时就前去皇宫了!
凤四芸时常瞧见,他急匆匆离开,好似转纵即逝的枫叶,
空荡荡的庭院里,陪着她的是一只金毛。
还有,容尔那每天不重样的曲子。
“容尔公子,什么时候有空将天书翻译下呗!”罢了,她也终于扯下脸皮求他了。
最近总是被可怕的火海那场梦魇折腾的,觉得必须抓紧回去。
首先得搞明白天书的内容。
只听琴音突断,竟然是一弦断裂。他指尖划开一道血痕。
血滴如珠,坠落,“咚”的一声,坠在清漆琴面上,好似哭诉的声音的。
他吮吸了指尖的血滴。
“郡主,终于肯求我了?”他挑眉道。
她无话,望着他,好似看一位出尘的谪仙。
“你并非真的想娶我!”
“郡主,何出此言啊?”他款款起身,一手扣住她摇椅的坐柄。
原本轻轻摇曳的摇椅,顷刻间戛然而止。
他在上面,而她在下面。
令一手,勾起她削尖的下巴,缓缓靠近,对准两瓣粉唇,就要亲吻下去。
他对她的目光,好似对待即将被采撷的花朵。
只是,她还只是花骨朵,还需含苞待放。
索性,他的唇瓣终究擦身而过,只差分毫。
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随之吸入鼻尖,令他恍惚一阵,随后几许,“郡主,我是娶定了。”
“要天书的翻译?”他温文而笑,深邃的眸底,却闪过戏谑,“等夫君一字一句,耳鬓斯磨告诉你可好?”
说着,颔首,欲要贴上她额头。
这种亲密的突袭,凤四芸实在是猝不及防。他制造的氛围说不出来的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