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有做错什么吗?”沈含烟眼中含泪。
这种差点被自己思慕的人杀掉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我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北流殇面如寒霜。
“我要你誓死保护一个人,你能做到吗?”当时北流殇是这么问沈含烟的。
“即使自己身死,也绝不让夜姑娘身涉险境。”沈含烟不敢不回答,小声且委屈,“可是,属下试图阻止过夜姑娘,夜姑娘却一意孤行……”
北流殇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只有得到他认可的人,才有这种待遇。
沈含烟一度得到过北流殇的认可,北流殇就是觉得她果决有担当才会派她去保护夜千羽。
结果呢,消极等待三天,推卸责任,甚至没有全力执行他的命令,以她的实力,不可能留不住小野猫!
他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果决有担当!
想到这一点,充斥北流殇心中的不是对沈含烟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愤怒了。
他没再管沈含烟,往外掠去,手狠狠攥紧,因为太用力,指甲深扣入肉刺破掌心仍不自知。
他要去找小野猫,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黑影一闪,人已不见,只剩下溅落在地上的零星血迹。
沈含烟愣了那么一瞬,随即笑了起来,主子没杀她,她赢了。
可是她真的赢了吗?
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端木祈是除了左影之外,北流殇最信任最心腹的手下了。
这边的事务都是他处理的。
北流殇刚完成的那个任务,也是他从旁协助的。
他跟着北流殇一起回来,北流殇和沈含烟各自的表现尽收眼底。
他倚在门口,看着地上殷红的零星血迹,眸光微微闪动:“含烟,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沈含烟有些生气,她和端木祈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她思慕主子的事,也只有端木祁知道。
端木祁明知她思慕主子,却让她为那个夜千羽祈祷。
“端木祁,你什么意思?”
端木祁不说话。
沈含烟哼了哼,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势,毫不避讳地当着端木祁的面撕开黏在皮肉上的焦糊衣物,仿佛根本不把端木祁当男人。
高阶的疗伤丹药,外敷加内服,伤势很快控制住了,为了不留下疤痕,沈含烟还从储物戒里拿出玉肌膏涂抹了起来。
只不过所剩不多,没够。
“端木,我玉肌膏用完了,拿盒新的给我。”
沈含烟头也不抬地道。
端木祁自己从来不用玉肌膏,储物戒里却常备着玉肌膏,为沈含烟而备,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二话不说地拿出来扔给她,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回了她两个字:“没有。”
这还是端木祁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沈含烟诧异地抬头,却发现从来非礼勿视的端木祁竟然在看着她赤~裸的上身!
“端木祁,你要死啊!”
含烟,我只是想救你。
然而,端木祁真的救得了沈含烟吗?
……
进玉龙山杀只妖兽,快的,当天就可以回来,慢一点的,第二天也该回来了。
夜千羽却一直没回来。
当天没回来,第二天没回来,第三天没回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是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