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白炎将叶浮清再次抱出来时,脑海中仍就回放着那老伯沉重的话语,
“多谢老伯……”
“多谢,多谢,多谢老伯……”于是,他便只能看到她的白公子抱着不知何时会死去,气息微弱的她,走过许多地方,去寻找那极有可能找不到的人,于是每每有传言说言老在的地方,他们都能看到一位白衣公子怀抱着一位女子,到处询问着那言老的下落,梦境中的那个人低声下气的求着那一个个过路人,寻求他们告知言老的下落,世间人情冷暖,也在此时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何时这般落魄过……
“我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那眼中的急切和期盼,看的不禁言老也有些动容,接过那混着他血的火山草,沉声道: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言老也不再多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向后走去,
后来,后来,她看到白炎的头发在为她化解草药的烈性时,一点点的从发根白到了发尾,俊朗的容颜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顷刻间,竟一下老了十几岁,可是那人却仍旧没有停下来,就算口吐鲜血都未曾停下半分,那隔在她后背的手掌也在此刻再次将伤口睁开,血一点点的流下,侵入她的衣裳中,此刻的叶浮清猛的捂住自己的嘴,想要过去,将白炎拉开,自己的身体却穿透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头发一点点白完,容颜也一点点的衰老,
“清儿,清儿……”是谁在唤她,是谁在如此急切的唤着她,梦中深处顿时射来一阵阵光芒,刺眼的紧,叶浮清猛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做起,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却终究眼前一片黑暗,
“我在……”
“清儿……”低声唤道,也将叶浮清从梦中醒来的恍惚惊醒了些,自知自己触及了那令白炎有些为难的话,叶浮清低头,也在顷刻间想起那梦中的一个个画面,猛的拉过白炎的手,激动起来,
“我在这里,在这里,你可是睡傻了?唉,日后定不会让你贪睡片刻了……”
“嗯,我在……”话落,叶浮清一把抱住白炎,哽咽道:
“无事,无事,我日日夜夜都守着你,都在你身旁,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你想去那里,我便同你去,再也没有人可打扰我们了……”话语间也尽是哽咽,
“傻瓜……”
“再不会有下次,再不会了……”
“在呢……”一瞬间,那道心中的防线在顷刻间全部崩塌,自那日醒来,这么久的时间里,叶浮清从未提到过那日的种种,经脉尽断的疼痛,自毁双眼时的无助和害怕,独自一人面对周遭的一切时,那冷静面孔下逐渐崩溃的心,她都独自一人在心里压抑着,白炎也不敢再去触碰那人心中的阴影,而今,叶浮清一觉醒来,梦中的种种清晰可见,也清楚的看到白炎的牺牲,一字一句戳中白炎的心,也将自己的伪装全部撕开,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而下,为叶浮清留着,也仅为他的叶姑娘,这一刻,曾经在人前运筹帷幄,手握大权,于阴谋诡计中步步惊心,战场之上,冷漠无情,手腕狠辣的两人,竟在这一刻,这个房间里,心心相惜,哽咽无悔……
“嗯……”
“此间,我的叶姑娘在怀中,心尖朱砂,吾之血肉,不割不舍,你生吾生,你亡吾随,天地,独你一人,不负。”低沉的嗓音,说着这世间最美的情话,最重的誓言,天地万物之间,除却他的叶姑娘,再无一人,可进他眼中,此情,不负天地,不负他的叶姑娘……
南洲国丧,大事之中,国丧百日,南洲子嗣凋零,朝堂摇摇欲坠,除西江态度仍旧未曾明了过外,余下两国与外族都已虎视眈眈,而这想要吞并南洲的野心也已经再未曾隐藏,东疆和天启两国,于南洲平启之年,御德皇后头七之后,集结大军于边疆,随时候命,只要自家帝王一声令下,随即攻入南洲,而东疆四爷自那日回国之后,接到朝阳郡主逝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直于醉生梦死中,东疆皇似乎已经打定注意要将这帝位传于东四爷,纵是打了败仗,却仍旧将四爷封为将军,带领大兵前往边疆,而作为肥肉的南洲却一直未曾有任何动作,也未曾撤离边疆百姓,就那样自顾自的过着一天是一天,也不管大军已兵临城下……
“那时她从这里匆匆赶到于城时,她手下的副将在烟霞谷中葬身,带去的将士皆在谷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那个时候她曾告诉我说,若有一日,定要东疆为她死去的副将和将士报仇,而如今这南洲再也没有朝阳郡主这个人了……”是啊,再也没有了,只要有感情的人便都爱回忆,也都爱惦念过去,而他一身未曾婚配,没有子嗣,潇洒随性,却又不是那种说放便放的人儿,莫离将军垂眸不语,那银色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王爷在说什么?我莫离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离开南洲,我既是南洲的将军,便有着作为将军的责任,我是不会离开南洲的,现下南洲的问题和隐患,莫离都明白,可是我绝不会丢下自己身后的百姓,而去独自逃生,王爷,你忘了吗?这城墙之后,也有我们的亲人和想要守护的东西……”言辞恳切,亦有些激烈,可句句在理,那话中也在诉说着她作为一位将军又怎能丢下自己的士兵独自逃生的心理,是的,那人手下的将士从来都不会是懦夫的,楚王有些惊讶的扭头看着莫离,顿时觉得在这一刻眼前的这位女子从来不比任何人差,片刻的沉寂之后,楚王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仰天咆哮的老虎,栩栩如生,将那令牌递到莫离的手中,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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