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一月后,南洲皇宫再次传来丧钟,丧钟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内外,也在此震惊整个朝堂,
“殿下,娘娘她……有话说与你听,在,在,在里屋郡主的案上……”话落,叶恒远仍旧不动,燕儿也就这么跪着,那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流,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此刻心中那汹涌的情绪,抬起脚,走了进去,一进屋,铺天盖地而来的尽是悲凉和床榻上那还有热乎乎的人,一步步的走过去,叶恒远站在床榻边,看着那人此刻安详的睡着,嘴角还带着点点微笑,母后,你这是解脱了吗?你这是不要阿远和父皇了吗?你选择在这里,可是在为了那过去曾对清儿做的一切在忏悔,在请求她的原谅?可是我要怎么办?我的那满心愧疚又要怎么去偿还?御德皇后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苍白无比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微笑,
“母后,你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决定了吗?所以才会为我做衣裳的吗?你是在给我,给阿远留些念想吗?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恍然间,又想起那人提着衣裳为他量身,
“阿远,你要记得,今日的你,在皇宫中锦衣玉食,不为朝堂担心,不为前朝战事吃紧而紧皱眉头,皆是因为你的兄长和你的妹妹,他们在为你铲除所有的障碍,所以,母后的阿远一定要好好活着,将南洲治理的井井有条,这样,他们的牺牲才值当。”
“阿远,别和你父皇置气,他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到底也是无奈和身不由己,你们父子俩一定要好好活着,可明白?”
“父皇,你不过来看看母后吗?”话音刚落,南皇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慢慢的朝床榻边走去,一步,两步,他离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淑儿,淑儿,淑儿……”一声蚀骨的呼唤犹如那时大殿之后,白炎将满身是血的叶浮清拥入怀中时的情景,那时的白炎也是这般一声声的呼喊着他的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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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为你买些发簪,以后给你挽头发时也好给你寻思着怎么好看,你觉得可好?”叶浮清的发质极好,一头黑色的长发一紧及臀,柔顺的散在后脑,白炎拿着手中的梳子为叶浮清一下一下的梳着,纤细的手指挽着叶浮清的长发,仔细的为她编着发,最后一步完成,将桌上的步摇轻轻的扣在叶浮清的头上,转过头,扳过叶浮清的身子,仔细的观摩着,此刻的叶浮清早已醒来多时,容貌还是那般容貌,却再无之前的红润,整张脸苍白无比,一双桃花眼也再没有了那从前蕴含着的淡淡笑意和炯炯有神,只是空洞洞的看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一头长发被白炎挽起一半,人也瘦去大半,我见犹怜,将叶浮清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白炎掩去自己那无比心疼的情绪,以免让叶浮清多想,柔声道:
“山下的集市吗?”
“清儿,不用觉得愧疚白炎,如今这一切都是白炎自愿,也都是我这么长时间来的夙愿,不愿在那帝宫之中,独居一人,孤苦伶仃,也不愿在那朝堂之中,满手血腥,纵使身居高位,手握生杀大权那又如何,我要的不过一个能与心爱之人策马江湖的生活罢了……”这就是他的夙愿,他亦从来都未曾掩饰过,他这么多年来,不再参与那朝中的大事,也不再有所作为,已是最好的证明,他亦在那时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清儿不用为我担心,那些东西到头来不过一场过往云烟罢了,我不悔亦甘愿,你无需再自责和愧疚,此时此刻,我已觉得万分满足……”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叶姑娘,这话你可还记得?”闻言,白炎怀中的叶浮清顿时一阵猛地点头,
“曾经想着若是你回国,便恢复朝阳之位,允我们联姻,我倾国以聘,娶你过门,可是现下没有国,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只白炎孤身一人,有脸,有身材,亦可操持家务,编发画眉,不知,叶姑娘可还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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