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那根本就是等同于将一个人浑身的经脉全部活生生的打断,却又让那人能够生活自理,一点点的啃噬着你身体里面的每一根经脉,那种痛还不如将一个手直接杀死来的更好,很痛快,那汗已经侵湿了叶浮清的后背,那垂落在额前的黑发已经湿透,那人却依旧站着,垂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那血随着食指越来越多,任由此刻身体中的那生不如死的啃噬感,而张尚见自己的目的已经到达,也不再言语,就那样随着众人一起静静的看着叶浮清的变化,脑海中,犹如那放画面一般,许许多多的回忆都在此刻在自己的脑子中回放着,突然间就回忆起,那时在天启遭遇死士暗杀,本以为必死无疑,那人一席白衣从天而降,将自己搂入怀中,轻声道:
“清儿……”轻轻的一句呢喃,御德皇后的声音沙哑至极,泪随着眼眶犹如掉了线的竹子哗啦啦落了下来的,声音小的让人几乎听不见,似乎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个血一般的人儿,叶浮清闻声,依旧不动,长长的睫毛却在此刻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以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刚刚还在这大殿之中巧舌如簧,垂眸讥笑的人啊,眨眼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血人啊,一个连抬眼都觉得已经很无力的人啊,血还在流,那浑身传来的蚀骨疼痛也还在继续,可是她已经无力再去分辨那里更痛,又或是低头去看看那些流血了,她已经麻木不堪,那疼痛感一波又一波的朝她袭来,几乎让她站不住脚,白炎,白炎,叶浮清,叶浮清在等你,在等你啊,在等你,等你啊……
“宫彦,我白炎自知当不好这个皇帝又或是一国太子,我不愿在这生生世世中的孤苦中度日如年,而今,我放弃自己,我只为她,只为叶浮清,只为她。”宫彦看着眼前一言不发却突然语出惊人的白炎,心中震惊,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啊,为了心中所爱,甘愿放弃所有的一切,
“我倾君阁的院子后面种满了向日葵,那时就只是想若有朝一日,一定要让她亲眼看见,而今她被族人逼迫,我便随她一起,若是我不能回来,有时间就帮我去看看吧,我怕她找不到回去的路。”宫彦看着白炎的决绝的背影,欲言又止,却终究放下了手,也放下了那劝说的话语,满堂的清风涌入这有些空旷的大堂中,那桌上摆放着那人这一身至尊的权利,至尊的地位和满脑的智慧,一身的才华,那人都不要了,就这样走了,就是连自己打小立志的梦想,那人也不要,也不想要了,呵,真是看的开啊……
血仍旧在不停的留着,就算在愚钝的人也在此刻明白了过来,东珺瑞一脸冷意的看着张尚,
“浮清……”寇诗嫣站了一旁,抬着手怎么也不敢去触碰叶浮清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僵持着手,心痛的看着叶浮清,泪水随着脸颊哗啦啦的落下,揪紧了所有人的心,御德皇后一副早已呆愣的样子,站在那里,任由叶浮清趴在地上,不敢挪动一分,亦不敢去触碰叶浮清,叶浮清透着已经有些朦胧的双眼,看向远处,看向御德皇后的脚下,手轻轻的颤抖起来,垂眸轻声呢喃道:
“白炎,白炎,白炎……”一声声的呢喃,让众人都怔愣在了原地,个个都低垂下了头,丝毫不敢言语,寇诗嫣听见了叶浮清的呢喃,顿时一声大吼,整个人直接冲上前揪住了那张尚的领子,
“臣没有啊,没有啊,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白于染,我告诉你,告诉你们天启,若是叶浮清今日死在了这里,死在了南洲,便是你们天启闯的祸,是你们天启的人下的手……”随即跪到叶浮清的身边,一声声的呼唤着,
“放肆,寇诗嫣……”
“叶浮清,叶浮清,你……你说话啊……说话啊……”哽咽的呼喊声惊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哈哈,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寇诗嫣今日就全部告诉你们,全部……”随即俯首朝着叶浮清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
“诗嫣啊,诗嫣啊,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家中还有父亲在等你,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便带你去王兄的衣冠冢,你等我啊……”如今,那日让她坚持住的人今日血流大殿,她无能为力,只能抱着她一点点的诉说着过往,只能看尽世间人情冷暖,
“叶氏浮清,号朝阳,南洲郡主中封号最高的一位,生于南洲平启五十二年冬月,生时漫天大雪,令母亲差点难产而死,生时父不喜,母弃之,容当今圣上和御德皇后养入膝下,平启五十九年,沥阳世子叶恒远病重,七岁替兄为质,六十九年,回国,东疆来战,只身一人,马革裹尸。”话落,众人大惊,生时父不喜,母弃之,容当今圣上和御德皇后养入膝下,这句话重重的落入所有人的心头,这么说来,叶浮清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不是真正的皇室郡主,其余那知情的人,就是东珺瑞和白于染都有些怔愣在了原地,对视一眼,都在其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御王顿感不妙,顿时便寇诗嫣大吼一声,呵斥道:
“静依郡主,你不过来吗?你不过来看看浮清吗?你不看看你这个在天启生死周旋十年的亲妹妹吗?”静依郡主被寇诗嫣一点名,心中一慌,顿时不安的看着御王,看此,寇诗嫣冷笑一声,
“寇诗嫣,你说话可得好好看准了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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