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八日,南洲内部大乱,就十年前送质一事天启国质问于南洲,南洲不应,连下圣旨召回远在边疆的朝阳郡主,似是默认了一切。
一时间东疆损失两名大将,东疆皇帝大怒,命主帅东珺瑞将功折罪,再攻城,东珺瑞不应,亦不朝,皇帝纵是大怒,也远在帝京,无能为力。
“来来来,兄弟们一起喝一杯,庆幸我们打了胜战,也庆幸我们都活着。”篝火中站起一位年轻的男子,此刻的脸上都满是兴奋,一说话,个个都站起身,拿着自己手中的酒坛,高高的举起,
好男儿,好男儿,战场不怕,杀敌不怕,手持长矛以一敌十,为国为家为亲人,我们走着,努力着,我们从来不惧怕。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百万弟兄何曾惧怕。
天生我材必有用,铠甲着身何等英勇。
“郡主,这次的决定是什么?”叶浮清一顿,自知承玉问得是什么,仰头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坛,粗鲁的伸过袖子擦了擦嘴,苦笑着,决定么?她也想有决定,可是,无论什么都由不得她,就像在帝京那会儿,母后说的那样,她叶浮清欠他们的又何止于那十年可以换来的,那十年她深宫独居,从不出门,不见王兄不见父皇,撒手不管所有的事,那两人却是母后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啊,她叶浮清的确还不起,
“本就想若有朝一日,心愿了了,便背上一把剑,行走江湖,去看看这万里山河是何等的壮观,也去走访一下各国的小镇,看看那些百姓,一人一马,孑然一身,兄长安康,便足矣,可到底只是心愿,”闻言,承玉安静的倾听着,亦不去打断叶浮清的话,而这些话不是早就是预料之中的吗?这人终究选择了放弃,
“郡主?你去争一下好不好?别为我们,就是无双殿下,你,又怎么舍得?”声音已经哽咽,
“我这一生为南洲为兄长为族人,累其一生,不见天日,到最后临了临了,终是解脱了。”轻轻一语,带着那般苦涩和无力的语气重重的落在承玉的心头,这算是遗言吗?还是已经对这个世间对无双殿下绝望了?承玉低头掩去自己即将要奔涌而去的眼泪,手中从袖口处一阵摸索,转瞬间,寿星已经多了一柄断笛,轻轻放至嘴唇边,顿时一曲悠扬带着点点伤感的笛音从承玉的唇边溢出,叶浮清轻声一笑,似有些得瑟道:
林城小道中,一个人骑着马飞快的奔跑着,来不及看清是谁,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风吹过,马上的人清晰而见的是一位女子,红色的衣抉随着马儿的狂奔飘荡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剪影,远处的城门下的一干守城将士在看到来人时,相互对视一眼,都手拿长矛齐齐的档在城门前,铸成一道道人墙挡住那个女子的脚步,马儿太快,原以为可以直接冲出去的人再看到那身前挡住的一干将士,顿时紧紧的拉住马疆,马儿顿时前蹄一扬,硬生生的止住了马儿再前进的脚步,马上的女子,转过头,满眼冷意的看着眼前的挡住她去处的将士,顿时眼眸一眯,冷声道:
“我说,都给我让开,”闻言,将士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中间一个看着像是头领一般的人,硬着头皮,大声道:
“我再说一遍,都给本将军让开。”眼前是挡住去路的一干将士,于城是要去送死的叶浮清啊,她现在要怎么办,若慢一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傻瓜了啊,再也见不到了,那来日九泉之下,她要怎么去向宸哥哥交待,她又怎么可以亲眼看着叶浮清去死,
“小王叔。”寇诗嫣眼眶一红,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站在马儿的一旁,声音哽咽的喊道,看此,楚王心中一涩,却冷声道:
“我不懂,王叔,清儿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去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你们这些所谓的王道,所谓的责任,就是将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亲手送去死么?”寇诗嫣顿时大吼道,泪顺着脸颊缓缓留下,一双大眼此刻通红无比,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们所谓的王族责任为何永远都是让人去送死,她不想懂,也不愿意去懂,
“放肆,此等话也敢胡言乱语,诗嫣你该明白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也都是他们必须要担的责任?”寇诗嫣一听,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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