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王远结结实实的将叶浮清直接绑在了石桩上,无视叶浮清的挣扎,伸手点了叶浮清的脖颈处,顿时叶浮清整个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过程没有人上去阻挡,那些人仍旧背对着叶浮清站成一排一排的挡在洞口,叶浮清整个人惊慌的看着王远和他身后的将士,一直摇头,一直摇头,眼眶发热,王远对着叶浮清顿时咧嘴一笑,露出那满口的大白牙,伸出手抱了抱叶浮清,嘴角顿时满足一笑,终于能够在经年之后抱了抱这原本就瘦弱的肩膀,也终于为自己心中那隐藏多年的情感找到了归宿和结局,从此以后眼前怀中的这个人的生命都将有她王远的存在,且是挥之不去的印记,郡主,王远终于可以抱抱你了,终于可以了,侧耳对着叶浮清轻声道:
“穴道会在一个时辰之后解开,请将军平安归去。”那一个个身影,一张张面容此刻都写满了决绝和坚韧,没有畏惧没有恐惧没有惊慌更没有退缩,那些人都和她一般大的年纪,却在此刻选择了他们哭的最后意义的事,一干将士收回双手相互对视一眼,上前抱成一团,齐声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来年春中百花开,将士纷纷把家还。
又一年林间百花开,将士默默把城守。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母亲妻儿望穿眼。
探虎穴兮,入蛟宫,生当英雄何惧怕。
听着外面那传来的隐隐歌声,叶浮清在洞中双眼空洞无神低着头,嘴里反复的念着:
“殿下,敌军已经全部歼灭,未曾发现敌军首领的身影,”闻言,东珺瑞一顿,抬起头隐隐瞟了一眼王远临死前那不经意的一眼,心中微涩,转过头,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淡淡道:
“是。”站起身,一扫而过满地的尸体和血腥,转身负手离去,转身之际,顿时漫天的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打在地上,也打湿了那遍体的血腥,仿若在洗刷着什么东西一般,洞内的叶浮清低着头,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此刻已经是鲜血淋漓,良久,耳尖一动,听着那远去的阵阵脚步声,身后的绳子也在此刻全部被叶浮清反手解开,黑暗中的那双眼格外的明亮,也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东珺瑞,我叶浮清若今日不死,他日就算满身鲜血也定要让你东疆为我死去的将士陪葬。
“郡主此刻生死未卜,看他们的样子应是撤退回来,那郡主……”两人顿时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都在其眼中看到了那一丝丝凝重,
烟霞谷的入口处,白炎架起马儿从城内紧赶慢赶,终于到入口时,却在看到那在风中高高扬起的黑色旗帜时,顿了顿,猛的勒停身下的马儿,一阵恍惚,心中分不清是苦涩还是难过,而能让他明白的便是那悬着的心在此刻终于放了下来,架着马儿转过身,看着身后随他一起停下的炎羽骑,那世人口中从来只存在于传言的军队,个个亦是黑衣着身,黑巾蒙面,只露出那一双令人一眼看去凌厉且带着冷意的双眼,挥了挥手,平静道:
洞口里叶浮清低头看着那沾染着自己鲜血的绳子,仿若那人还在,仿若那人没有离去一般,恍恍惚惚的从洞口中出来,一瞬间,身上的衣服都被大雨全部打湿,顾不得手腕间的疼痛,绕过小树林,叶浮清整个人都已经痴立在了原地,那满地的尸体,那尸体上的血都被大雨冲刷了随着小道流下,那个人一头黑发散落在肩膀处,身上血合着雨水已经将衣服浸透,身上是一个个大窟窿,叶浮清可以清楚的看着那血从那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而那人却依旧站着,依旧用长剑支撑地站着,犹如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在守护着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踉踉跄跄的朝着王远那逐渐冰冷的尸体走去,手捂着嘴,依旧是一副始终不能相信的样子,慢慢的在王远的身前的坐下,手僵持在半空中,丝毫不好去触碰那已经死去的人,朝他身后看去,那里躺着的一个个全都是她的将士,全都是她的战友啊,那围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啊,此刻都一个个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那家里夜夜倚在门外等候他们归来的亲人再也等不到他们了啊,喉咙间发不出丝毫声音,也只能看下那人一席黑衣也满是鲜血,满头青丝散落,坐在雨幕中无声哭泣,良久,叶浮清站起身,轻轻抽过王远手中的剑,顿时王远整个人都倾斜下来,叶浮清转身任由王远倒在自己的背上,吃力的背起他,一步步朝山下走去,那被黑发掩盖的眼睛通红,背上那人的伤口仍然在留着血,滚热的鲜血随着伤口流出一点点的浸透着叶浮清的衣服,恍惚间,又回到那时在天启边疆燕郡火山时,她独自一人前去拿火山草,白炎为了救她,差点命丧火山,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背着昏迷不醒的白炎一步步从山顶走到山下,那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无助到底有多绝望多害怕,若是当时白炎真的离去,那她又怎么会活到现在,可是啊,如今场景一变,她再次背着一个人欲从山崖顶到山下,可是那人再也不会和白炎一样同他说话,那人已经死了,那人为了她,丢下家中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
天启帝京中,启云帝独自一人站在房中,负手仰头看着墙壁上的那一副画,画中是一位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把玉骨伞在雨中朝远处望去,嘴角一抹浅笑,那安静优雅的样子犹如天空边那刚刚探出头的一弯明月,眉目间和白炎那样相似的紧,人世间有多少是人无能为力却又望尘莫及的事,是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受折磨死去的过程,而明明那些都是你可以阻止也不会发生的事,明明拥有着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为何偏偏又都不满足,所以啊,无论是谁,只要是人,活着便有七情六欲,便越来越不能满足,而他呢,他大慨就是那样,有着美貌倾城的妻子,又有着如此争气的儿子,为何那些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打碎了,那壁画中的女子也再寻不到了,良久,房外的门被轻轻推开,来人站在外阁,对也启云帝拱手一礼,轻声道:
“怎么样?”那男子听得此问,低声道:
“当真?”
“那十年前的南洲便是借此送人来天启找寻双生蛊?”
“那这十年天启的这个沥阳长世子是谁?”话落,那人低头一语,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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