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宫华摇头,目光也变得有些悠远,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隐约记得那一年仿若什么事都不顺一般,南洲,天启,东疆,西江,四国看似一切平淡如水,却又暗地里都不平静……”
“南洲在沥阳世子前是不是还有两位世子?”
“是,那才是真正的长世子,叶清阳和叶沐宸,两位世子皆是嫡出,只是命薄啊,命薄啊,”话落,父子俩都不再言语,宫彦闭上眼,总觉得自己心中‘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叶沐宸叶清阳,叶沐宸叶清阳,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是在哪里呢?书房内突地的安静下来,宫华看着自家儿子那沉思的模样,心中暗笑,转而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恩哼,要淡定,要淡定,待会儿笑出来真的不好,会伤到那人自尊的,哈哈,良久,宫彦似是觉得今日自家老爹有些不正常,撇了撇宫华,真的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好么?观摩一阵,突然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宫彦疑‘惑’,打开书房‘门’,伸出头朝外看了看,只见庭中,府里的所有的丫鬟‘侍’卫在管家的吆喝下一个个朝后院去,一人手里抱着一块木桩还有箭筒,箭靶,箭靶,等一下,箭靶,大步的走向管家,
“王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脸的无知的模样看的管家王伯心中一阵心疼无奈,唉,可怜的孩子啊,你的好日子到头咯,王伯听到问话,低头恭敬道:
“少爷,咱们在给你搭建练武之地呀,”宫彦一惊,大叫道:
“什么练武之地?”
“嗯?”王伯一脸难道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宫彦,“将军说了,少爷给他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练武,一定会为宫家扬眉吐气的,他再也不用被吴将军笑话了……”话落,果断开溜,果不其然,王伯才踏出一步,宫彦已经风一样的冲进了书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随即,书房的画面是这样的,宫彦双手砰的拍在桌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练武这样的话?”宫华剑眉一横,
“嗯?”某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我从来都没有保证过。”宫彦将手中的兵书放下,
“嗯?”某人开始低头,朝后退了一步,身子测过,
“本来,本来,就是……”话落,宫华站了起来,某人果断跑了,一边跑一边哀嚎,
“爹啊,我真的不是练武的料啊,我真的不喜欢啊,一点都不喜欢啊,爹啊,娘啊,我爹又‘逼’我练武了,他昨天又去喝酒了啊,娘……”
于是府中众人仰天长叹,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将军和少爷两人一天斗来斗去,受苦的是小的们啊,天啊……
南洲边疆县城府内,远道接过白鸽,伸手将白鸽‘腿’上的信件拿下,转身迅速的朝里走去,
“郡主,楚王来信。”闻言,叶浮清立马从椅上站起来,接过远道手中信,打开信件,快速看完,顿时脸‘色’凝重起来,远道看此,心中也不免隐隐一沉,王爷和郡主感情虽好,楚王表面无所事事,整天只知道喝酒,可是暗地里王爷一直都在帮郡主打理‘私’下的情报据点,若无大事,王爷从来都不会主动和郡主联系,
“四国地图被盗。”话落,远道还未有所反应,已经先他一步大声喊了出来,
“地图被盗?这,这,这可是如何是好啊?”闻声,远道才反应过来屋内还有一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早已满头白发,长长的胡须白‘花’‘花’的,俨然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浮清,叶浮清朝着远道点了点头,远道了然,转而对着老者作手一揖,
“可是于诚服于老先生?”那老者转而虚抚一下,回答道:
“远‘侍’卫,客气了,无须多礼,老夫就是于诚服,”远道顿时满脸敬佩,
“你真的是那位多年前和寇老先生一起位居左右相的,南洲右相于先生?”话落,于老先生拂了拂自己的胡须,笑而不语,叶浮清看着远道那副惊讶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
“远道,真的是于先生。”
“可是,那为什么于先生要放着右相不做,要退居到这里来当一个小小的县官呢?”闻言,叶浮清和于先生相对一笑,
“远‘侍’卫的问题问的好,只是现下不便和远‘侍’卫解释,过段时间,邀请远‘侍’卫到老夫房中喝茶,再和远‘侍’卫说说,”远道点了点头,
“郡主刚刚说四国地图被盗?”闻言,叶浮清和于诚服都是一脸凝重,
“在天启皇宫时,楚王白译那晚曾派‘侍’卫潜到我房中,打探四国地图的下落,刚好被我发现,只是当时那两人以东疆金御卫之名前去,后,白译倒台,身后母族的势力接连受损,楚王虽去,可东疆以往得到的情报还在……”
“所以郡主是觉得地图被盗,皆是东疆所为?”不待叶浮清回答,于老先生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不全是东疆所为,也必不会那么简单,四国地图一画,皆是郡主和无双殿下合力而为,地图无双殿下手中一份,而郡主的那一份在‘交’与王爷时,已经被破坏成好几份,而地图在王爷手里这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很明显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
“先生是说‘奸’细?”
“那晚来打探之人,郡主说是东疆金御卫,可每个皇室中的金御卫乃是直接听命于皇上,那之前与白译所联手的那一位必是东疆位高权重之人,而我们这边的也定是藏于我们之中多年的人。”
“若按先生所说,那位高权重之人金御卫又直接听命于皇室,那岂不是东疆皇?”话落,叶浮清转头看向远道,一副赞赏的模样,拍了拍远道的肩膀,冷声道:
“远道最近有长进啊,只是很多年前东疆皇帝已经把金御卫的金牌传给了所有儿子中的其中一个,这场局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布下了啊……”
“可是远道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郡主和无双殿下绘制地图时,都是后来才让我们知道的,那又是谁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呢?”话落,于老先生一双老眼锐利的看向叶浮清,远道随着于老先生的目光,也直直的看向叶浮清,叶浮清不语,心中一凝,踏步向外走去,却在即将走到‘门’口前,传来于老先生无奈的声音:
“此举,你着实有些糊涂了,但愿,不是他,也但愿还来得及收场啊……”顿了顿,离去,先生,叶浮清也希望不是他,也宁愿不是他,那么多年,又岂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