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入夜,夜越深,越好干事,杀人,夜探,刺客,某人都做过了,如今还来绑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色夜行衣,还带着黑色蒙面,某人再次无奈起来,好吧,她承认她要去绑人,也承认羽风为她准备的一席夜行衣很适合,可是想到临走时,羽风看他的表情,她就一脸生无可恋啊。
房里,叶浮清看着羽风恭敬的递给她的夜行服,外带一块蒙巾,还带着一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色玉佩,有些嘴角抽搐,
“我一直以来都是黑衣在身,我自己的就很好,还有不用拂面,我会加快速度的。”好吧,玉佩么?看起来价值不斐,她勉强收下,可这个黑布是什么鬼?有些嫌弃的拿起那快黑布,朝着羽风解释道――她这辈子真的是有些讨厌拂面啊,讨厌啊,自己脸上这张都不是自己的,还要拂面,我去,好大个事啊……
结果某侍卫拿起那块她很嫌弃的黑布对着她一番说道,
“郡主啊,你要知道自己是女子啊,还有啊,你顶着这张脸去劫人,那女子听说大小姐脾气娇的很,划伤了就不好了,再说你顶着的这个身份和脸,危险太大,很明显会暴露的,传出去,对你自己不好,对沥阳长世子将来继承大统也不好是不是?还有这玉佩,黑衣陪玉佩,绝配,才有人要不是?……”一番的苦口婆心,好吧,她竟无言以对,认命的换上夜行衣,再认命拂上一块黑漆漆的抹布,可是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承远那个怂包呢,语气像,神态像……
远处的承远站在行馆门前,突地“阿嚏”一声,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指对着羽风,大吼道:
“混蛋,你骂老子?”羽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脸的鄙视,
“就你,呵呵。”,伸手从胸口处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承远,承远好奇接过,有些烫手,却还是打开了,里面一株草,混身晶莹通红,草的一旁还躺着一颗透着红色的蛇胆,
“这是……火山草?蛇胆”有些震惊的抬头看着羽风有些黝黑的脸,被承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羽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咳咳咳,这是你家主子让我给你的,让你交给寇老,务必快马加鞭,送往南洲皇宫,”说完,承远一把抓住羽风结实的手,
“你知道郡主在哪是不是?可安全?可吃的好?穿的暖?什么时候承远可以见到她?”羽风愣了愣,有些暖意,为叶浮清感到的暖意,为在这个世界除了他们家殿下外,还有一个人如此关心她,也如此在乎她,突然又想起那晚悬崖上的某人,轻轻挣脱了手,背对着承远,
“你家主子说了,她会回来的,很快,让你这个蠢货好好等着,”不待承远有任何回答,于是某人握着双拳,咬着牙走了――再待下去,真的是想揍人啊,揍人啊,那个蠢货,在悬崖边那次哭的稀里哗啦,他急的跟什么似的,又不会安慰人,还是男人,结果人家一句“老子早就知道,那是演戏,”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啊,还有再想想自己今天对郡主的那一番就让自己恶寒,他居然和那个蠢货越来越有点像了呢,真是不舒服,不舒服……
这边的叶浮清转念一想,终于在一番纠结下坦然的接受了黑抹布拂脸――如今白炎未醒,依旧昏迷,情况不是很好,听羽风回来的情报说,那人已经知道白炎诈死,在楚王府一番脾气,准备亲自赶往边疆,现下白炎情况不好,若是让他此刻趁虚而入,那白炎之前所有的心血都会白费,她母妃的仇,师傅的仇怎么办?转念一想,踏着轻功朝夜色里离去……
叶浮清看着面前这座府邸,施展轻功,跃向房顶,轻轻走过。
事到如今,不是放弃,就可以让别人对你也放弃所有的图谋和伤害,有些路,有些责任,如同她和白炎,是作为两个国家的子女需要扛起的责任和负担,而这些责任,她们都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谋,不得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