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为什么不去见?曾经那么相爱,又为何如此狠心的不去见?
曾经有老人说:这世间最难承的便是情,最难还的也是情,而她却也真的是觉得这世间最让人欲罢不能和无能为力的也是情。
南皇有些颓废的转过身,踏着几近狼狈的步子慢慢离去,和她背道而驰,两人一别十年,再次见面却是此番场景,纵是平静如她,狼狈如他,都未曾明白终究一座皇宫,两条路――他不明白,她在执着什么?她不懂,他在争取什么?有些人,难道冥冥中是真的只适合于不见么……
全公公焦急的在小路口渡来渡去,玉阳殿里皇贵妃娘娘已经派人来了好多次,世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呀,若是此番世子真的出事了,就算郡主能平安回来,怕也是……哎……
似是过了很久,全公公才看到南皇步子踉跄的出来,他连忙迎上去扶住:
“皇上,皇上……”
“公公,玉阳殿可派人来过?”
“回皇上的话,皇贵妃娘娘已经着人来了好多次,世子的情况……”
这样的话,南皇听的太多了,从十年前开始,每个去诊断的太医告诉都会告诉他,阿远情况不容乐观,于是他就听着这样的话,听了十年,也战战兢兢的过了十年,现在这般情况,是真的不容乐观了么?
挥手打断了全公公的话,
“寇老可有郡主的消息?”
“未曾,昨日寇老已到达边疆,易装的金御卫昨日到达后,已经全部出动,至今未有一丝消息……”听此,南皇抬眼看向远处黑的深邃的天边,抿紧了嘴唇,仿佛在作什么决定一般,良久,伸回被全公公扶主的手,
“清儿她为质十年,心性,能力,才华,在这十年的磨练间已经堪比一代储君,她此番想天下大乱,目的不纯,传朕密旨,让御王此次亲自去吧,竟有些期待父女俩相见是何场面,呵……”随即负手,踏着夜色离去,似又回到了那个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死大权的狠辣皇帝,也仿佛今晚他所有的脆弱和难受都只是一场梦,徒留一脸震惊和带着丝丝痛心的全公公……
而此刻身在远方边疆,正欲朝着燕郡火山前去的叶浮清,却猛然一大口鲜血从嘴里涌出,胸口传来的剧痛使她不得不扶主一旁的大树,微微喘着粗气,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就着树干缓缓坐了下来。
从胸口处掏出一块木玉佩,玉佩中心两个小人刻画的栩栩如生,而玉佩已经有些旧了,很多地方都已经有些涂了,想是玉佩的主人常常拿出来抚摸,
“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这张情报,真是所言不虚……”
不用抬头去看,叶浮清也知道来人是谁,将玉佩重新放回胸口,掩去胸口的不适,就地坐了下去,黑夜里的白炎看着叶浮清疲惫的神态,一席黑衣也就地坐在她的旁边,两人皆是一席黑衣坐在一起,竟让人觉得意外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