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与浮笙分开之后,便听人提起了陛下现如今独宠铃昭仪,他心里震惊,铃昭仪难道是?
“请问这位公子,那铃昭仪是否就是富商铃家的独女铃子琼?”刘旭心中带着侥幸,只希望那个铃昭仪只是与铃子琼同姓之人,万万不要是铃子琼才好!
“京都姓铃的就这一家,所以铃昭仪自然是铃家独女,兄台难道不知道?”被问的那人颇有些莫名其妙,这种家喻户晓的事情,这人看起来竟然不知道?
“噢在下刚回京都,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刘旭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急忙低下头去。
“难怪,你刚到京都,不知道也正常。听说铃昭仪初到宫里,便得了陛下恩赐,自此之后陛下便对铃昭仪宠爱有加。”
“可不是嘛,听说陛下现在独宠她一人”
听着两人的对话,刘旭的心跌入谷底,失魂落魄地逃开,生怕被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两位公子看着仓皇逃离的刘旭,突然停下讨论。
一位公子看着刘旭的背影,低声说道:“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这背影倒是像刘家公子刘旭。”
“哎,听你一说,我也认出来了,刘旭也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却还是与自己所爱之人分开了。”
当初刘旭与铃家小姐定下婚约,可是全京都都知道的事情,后刘家老小因通敌卖国之罪,死的死,散的散,铃家也不舍得将女儿嫁给刘旭吃苦,便单方与刘家解除了婚约。
两人摇头叹气,颇有些懊恼他们竟然没有早些认出刘旭来。
——
夜里,失魂落魄的刘旭坐在院里,桌上放着几壶烈酒,地上还有几个破碎的酒壶。
“早知道就不回京都了,每日在画沙酒阁小酌一杯,也比现在来的好。”刘旭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浮笙正站在刘旭身后,她是刚刚才过来的,听到刘旭此话,便说了一句话。
“铃子琼并不是自愿进宫的。”
浮笙坐到刘旭对面,酒气也扑面而来。
“可是我去了铃家,铃家夫人说,子琼是自愿进宫的。”刘旭只以为浮笙是在安慰自己,便没有深思,只是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她是被恶鬼上身,这才受了恶鬼的控制,进了宫里。”浮笙将遇到铃子琼时的情况再说了一次。
“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成了陛下的嫔妃,与我再无关系了。”刘旭苦笑,颇有一种铃子琼再以配不上他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你故作伤心给谁看?”浮笙冷笑一声,没想到刘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读书读傻了!“明日便会有圣旨传来,免去你之前的罪责,而我会给你准备房子,自此我欠你的恩情便算还于你了。”
浮笙说完,便拂袖而去。
——
第二日。
曹侍郎也寻到了两个道士,是一中年道士守度,带着自己的徒弟守弼。
此刻曹侍郎正带着两人检查昨日抬回来的两具尸体。
“看这伤口,应当是拥有利爪的妖邪所为。”守度检查完四肢,这才看向死者的头部,也明显看到了死者头部的伤口,“这是吸食人脑所留下的伤口。”
“咦,这个伤口,昨日都是没有的。”曹侍郎仔细看了看伤口,这伤口就在眉心,若真是昨日回来的时候便有的,那他不可能注意不到,所以这伤口必定是后来才留下的。
“若是昨日没有这伤口,那便是昨夜有妖邪进入义庄,吸食了死者的脑髓。请问曹侍郎离开之后,这里可还留了其他人?”
“昨日本官离开之后,这里便只剩下廖尚书,可也正是他让本官去找人来查此事的,那这吸食脑髓的妖邪,与廖尚书定是没有关系的。”
曹侍郎哪里知道,那吸食人脑的妖邪本就是廖尚书,那廖尚书是想给那杀人的小箐一些教训。
“曹侍郎言之有理。”守度半信半疑,“既然尸体已经查看清楚,那便去华月酒楼瞧一瞧罢。”
“好,本官带两位过去。”曹侍郎为人矫情了一些,做事却还是认真负责,也算是难得的好官了。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去了华月酒楼。
守度进了酒楼,便坐到死者生前所坐的位置,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