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肩膀上的小绿蛇,乍一见这只大黑猫,身子猛地直立而起,嘴中发出低沉的“咝咝”声,然后竟然用小尾巴不停地拍击着齐飞的肩头,似乎在向这只大黑猫示威,又仿佛是在争宠一般。
齐飞同样看到了塔顶的这只大黑猫,他的表情却突然一僵。
尼玛啊,这不是我家大黑吗,它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它又是怎么从天健星跑到这里来的啊!
塔顶的大黑猫正是齐飞在天健星失散的神秘黑猫,在天健星上时他曾进入过一次天工试炼,出来后就再也没看到这只黑猫的影子。
当初,齐飞在地球上自家别墅内初见这只黑猫时,他并不知道这只黑猫来自长白山下的终极之地,但自从星空一路走来,这只大黑猫救过他的性命,他自然知道了这只黑猫的灵异,不过却总也想不通,大黑猫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奇兽文明的玄奇大陆之上,而且正在受着一个石头城内所有奇兽的朝拜。
姬冰琼的脸色此刻却有些苍白,她猛地拉了一把齐飞的袖子。
“冰琼小姐,怎么了?”齐飞纳闷地转头看了一眼她。
姬冰琼的声音变得有一些颤抖,齐飞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自从齐飞认识她之后,这女孩儿从来都是一副智珠在握,宠辱不惊的模样。
“将夜,那是将夜,那是一只成年的将夜!”姬冰琼看着远处的大黑猫,紧紧地抓着齐飞的衣袖,低声地说道。
将夜?齐飞顿时一皱眉,抬头仔细地看起大黑猫来。
世间有一种猫,颜色纯黑无暇,生于世间最昏暗最阴森的地方,于无月的夜晚诞生,只喜欢在黑暗中行走。
据说这种猫生有九命,体内可容纳九个灵魂,最喜摄取世间魂体,是一切阴邪鬼物的克星,这种猫智慧极高,通人性,知世事,可夺舍。
这种猫的体型要比一般猫的体型大,会变身,可以用出类似法天象地的神通,它后腿较长,通体黑色无暇,双眼含月,名字叫做将夜,夜晚来,此猫现。
“将夜?”齐飞奇怪地看着姬冰琼,这特么的怎么可能,他眼前闪过了大黑猫在自家别墅的窗下,懒洋洋晒太阳时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是将夜!”
“这一定是将夜,所有特征没有一项不符合资料上的记载!”姬冰琼的语气无比肯定:“齐兄不要以为将夜就一定会在夜晚中才会出现,它只是喜欢在夜晚活动,并不是不能在白天出现。”
齐飞皱了皱眉,忽然道:“你说的将夜,喜欢躺在窗户下面晒太阳吗?”
“什么?”姬冰琼愣了愣,将夜喜欢躺在窗户下面晒太阳?这怎么可能,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齐飞摸了一把下巴,看了看肩膀上跃跃欲试的小绿蛇,伸出手来轻抚了小蛇一下,然后看着远处塔顶的大黑猫,高声喊道:“大黑,这么长时间,你跑哪里去了!”
姬冰琼在旁闻言,小嘴顿时张成圆形,什么什么,齐兄竟然管那只将夜叫做大黑,难道齐兄又犯疯魔的病症了吗?
大黑猫在塔顶之上早就瞧见了齐飞,它用只有齐飞才能理解的不屑和高傲,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后,开始对着下方的无数奇兽尖叫起来,下方无论是人形的奇兽,还是半人兽,都仿佛能听懂它的尖叫一般,都在低沉地回应着。
过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大黑猫在塔顶之上人立而起,然后下方那些奇兽都纷纷向四处散开,也不见大黑猫如何用力,只听它脚下的高塔“轰隆”地一声巨响,竟然倒塌开来,然后里面有一道紫濛濛的光芒飞出,这光芒不是实体,但却仿佛有形一样,在半空中不时地变幻着形状,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张大口的图案,无比惊悚诡异。
大黑猫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力量,只是轻轻一摄,便把这大口图案的光芒摄到身前,然后它轻抬猫脚,仿佛凌波微步一般,在半空中携着这团光芒向齐飞这里飞了过来。
“吞噬之力!将夜掌控着那团紫光好像是特殊物质排名第三的吞噬之力!”姬冰琼轻呼了一声:“齐兄,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齐飞奇怪地道:“冰琼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走?”
姬冰琼急道:“齐兄,那可是将夜,专门吸收生魂,我知道你修炼了精神破禁,但一只成年的将夜,不要说齐兄现在才是裂地级,就算是破军级的精神破禁者,也扛不住的。”
齐飞摇了摇头道:“什么将夜,这是我家养的大黑,前段时间它走失了,这不,自己又回来了,对了,冰琼小姐,你能确定那紫光是吞噬之力吗?如果真是的话,大黑也一定寻来送我的。”
姬冰琼嘴唇微抖,她觉得齐飞真是疯了:“齐兄,你……”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见那大黑猫忽然加快了速度,“唰”地一下子竟然来到了两人近前。
“啊!”姬冰琼一声惊呼,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大黑猫猛地把那团仿佛吞噬之力的紫光向齐飞打去。
齐飞的身子不躲不闪,他无比信任黑猫,虽然不知道这紫光是不是那吞噬之力,但却任由黑猫将那光芒打进了身体。
紫光一入体内,就想向外冲去,齐飞的肉身虽然强大,但却根本镇压不住这紫光,不得已间,他只能释放出一丝五彩怒气的威压,强行将这紫光拘进自己的精神之海中,紫光一入精神之海,便被五彩怒气瞬间打到下方,一动都不得动。
姬冰琼此刻在一旁都已经看得呆住,她讷讷地道:“齐兄,你竟然镇压得住这吞噬之力?”
齐飞本身对变异境界只是一知半解,并不了解精神变异和**变异的区别,甚至对融合物质的不同之处都不清楚,他摇了摇头,信口说道:“不知为何,这紫光一进入体内,就钻进了我的精神之海,无须镇压,它也不愿不出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