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雪乐了,笑道:“行了,行了,都是大师级人物了说话还这么贫。这次你帮我忙,等囡囡读大学了,我教她计算机,怎么样?就耽误你刘果生几个小时而已。”
刘果生在里面说道:“你真的要学?行,什么时候都行。我女儿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可是答应了的。不过,我可告诉你,计算机技术你可以告诉她,但你不能传授她恋爱的事。如果你让她快三十岁还不结婚成家,我跟你没完。”
王茹雪大怒:“好啊你刘果生,你是这么看不起我,是不?三十岁没结婚怎么啦,我就是不结婚。不结婚多好,可以自由地找帅哥,可以尽情地追自己想追的。你问你那只母老虎,她敢吗?哼,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我会怂恿你那只母老虎红杏出墙的,一定!”
两人在电话里笑闹几句后约定了时间挂了机。
王茹雪从孟文天腿上溜下来,指挥他收拾了电脑,然后一起出了酒店乘的士前往刘果生的画室。在酒店一楼的商店里,王茹雪买了一点小礼物。
出酒店的时候,王茹雪笑问道:“不给你的小情-人打一个电话?她今晚肯定睡不着,以为我拐走你私奔了。”
虽然孟文天最后也没有打电话,但在的士车上他还是给姚小妍发了一个短信:“我跟王老师去一位画家那里听课。”
姚小妍很快回了一点短信,就两个字和一个感叹号:“随便!”
孟文天看不懂里面包含的意思,也就没有太费心思去思考,毕竟他与她还谈不上爱情,至少孟文天现在还不想谈爱情,不想结婚。
他将手机塞进裤袋里,拒绝了王茹雪要看短信的八卦要求,开始回忆和思考王茹雪编制的程序,思考自己要改动这个程序的话该如何入手。
王茹雪显然也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也就没有再打扰他,自己也开始思考等下听刘果生讲课的时候该问哪方面的问题,该让刘果生着重讲什么内容。
快到刘果生画室的时候,从的士车上下来,王茹雪才简单地讲了讲刘果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成就:“他是我哥们,两家的别墅紧挨着,我家和他家就搁一道铁栅栏,从有记忆起,他们就在一起玩耍。只不过他从小喜欢画画,而我从小喜欢电子类的玩意。后来他成了画家,到沪海美术学院当了教授,而我却一直在外面游荡,一直没有做出让自己满意的事来。他最近出售了一副油画,媒体上有报道,好像被一个中东富豪给买走了,报价高达四百多万美元。”
一副年轻画家的油画能卖到四百多美元,就相当于两千多万华夏币,绝对是天价,要知道刘果生还活着,还能活好几十年,他的油画价格就已经超过了很多死了的著名画家的身价,足以让很多人羡慕了。
孟文天笑着说道:“那他的时间岂不分分钟钟都是上万元?”
王茹雪笑了一下,说道:“就是分分钟钟上亿美元,他也得给我们讲课。你放心,进去之后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会生气的。……,如果生气,我来收拾他!”
画室里的刘果生是和蔼的,也没有普通人八卦的目光,看到孟文天跟王茹雪孤男寡女地进来一点想打听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客气将他们迎进门,还亲自给他们泡了茶,接着笑呵呵地询问他们想听什么。
眼前刘果生的表现与刚才在电话里打电话的刘果生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展现在孟文天眼前的这个刘果生完全是一个气质高雅的文化人,对他们两人彬彬有礼。
在他们两人喝茶的时候,他主动问道:“你们想听什么?”
王茹雪将茶杯一放,说道:“就说你怎么看人。就是……就是你看到一个人,怎么能够随便画几下就画了出来,旁边的人一看就知道你画的是谁?”
刘果生有点奇怪地问道:“你们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王茹雪说道:“我想开发一个人体图像智能识别系统,但弄了很久怎么也弄不好,数据采集太多,无法真实地还原出来。今天我的这位学生说我弄得太复杂,说只要找画家学习学习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然后从你们眼光去分析一个的相貌,这样会简单得多,你说呢?”
刘果生转头看了孟文天一眼,说道:“有关计算机的技术我不懂,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发什么智能识别技术,不过,我们看人确实不需要看太多的东西,就看几个点就行。”
王茹雪说道:“那请你给我们讲讲,看哪些点?首先寻找疤痕、胎记吗?”
刘果生笑着说道:“呵呵,哪有那么多人有疤痕胎记?就算有疤痕胎记,也可以通过化妆来掩盖。我们首先要看的是人的骨头……”
王茹雪大惊,问道:“什么?看骨头?这个怎么看?”
刘果生笑道:“人的形状都是骨头撑起的,是肌肉让它丰满,是皮肤让它漂亮。所以你要看人,第一眼要看他的骨头如何分布,然后看肌肉如何挂在骨头上的,再……”
王茹雪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停!停!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什么叫肌肉如何挂在骨头上的,……,听起来太让人恐怖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见刘果生依然按照他的思路来讲解,她也就闭上了嘴巴,跟孟文天一样老老实实地听着,拿着刘果生递给她的骷髅头瞧了瞧去,并就自己的理解询问刘果生。
不得不说刘果生是敬业的,他这么一讲就是七个多小时,一直讲到天色发白了才休息。而中途他只上了两趟厕所,接了老婆一个电话而已。
而孟文天和王茹雪的收获也很大,毕竟他们是带着问题来听的,掌握知识自然事半功倍。特别是孟文天本身就有一定的观察力,否则的话在江德市火车站就不会轻易识破化了妆的“金蜘蛛”,所以他的进步更多。
学的和教的都非常有针对性,就是如何抓获人体特征,如何确定关键点,所以仅仅一晚的时间,两人都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晴日的感觉。
在刘果生这位大师的帮助下,孟文天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研究方向。他一边听讲一边回忆王茹雪的程序,慢慢想出了如何修改和改进那套复杂的程序。
就在刘果生快要讲完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少妇出现在画室门口,欢天喜地地张开双臂冲向王茹雪,说道:“茹雪,你这家伙真是神出鬼没啊。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茹雪迎上去拥抱对方,说道:“想看看你的这位帅哥现在怎么样,看有没有机会把他给夺走。”
少妇笑问道:“机会给你,只要你能把他带走,我请你吃大餐。……,你一直在这里,熬了一夜?”说着,她先朝孟文天微笑着打了一下招呼,然后转头对刘果生责备道,“果生,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你不知道漂亮女孩不能熬夜?”
刘果生苦笑道:“是她强迫我给他们讲课,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呢。我一晚上嗓子都讲痛了,把我所知道的都掏了出来,我容易吗我,竟然还被你责备?”
王茹雪笑着对刘果生说道:“刘大师,谢谢了。”接着她又对少妇问道,“林莉,我干女儿呢?”
少妇说道:“刚送她去幼儿园。我都不敢跟她说你来了,要不她非得来这里闹不可。有她在,你们就别想听课,她爸也别想做事了。走,我们喝早茶去!”
就在这时,孟文天的手机响了。当他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江德市的黄子琪打来的,这让他感到有点奇怪,不知道黄子琪为什么又打来电话:难道“金蜘蛛”被他们抓住了?
接通电话,黄子琪急急忙忙地问道:“孟文天,你在哪里?……,我真的请你帮我哥一把,现在我哥可惨了。昨天你怎么就不帮我哥设那个陷阱呢?”
孟文天不解地问道:“昨天我不帮他,是因为我不适合,我跟沈鹤轩的关系很糟糕。”
旁边的王茹雪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不满地说道:“孟文天,这人是谁啊,凭什么他要你做这事做那事?你亏欠了他的什么还是你有把柄抓在他手里?”
王茹雪的声音不小,足以让电话里的黄子琪听到。
黄子琪一听,连忙说道:“对不起,孟文天,我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这么放肆,真的不是故意使唤你……”
孟文天微笑道:“没事,女人喜欢多嘴,不用记在心上。”
旁边的王茹雪气得直翻白眼,而林莉、刘果生两口子则感到莫名其妙。
黄子琪继续说道:“孟老弟,我是太关心这事了,我害怕我哥才上升一步就被这件案子给打下去,或许连警服都不能穿了。这事不管你最后帮没帮上忙,我黄家一定会感谢你,保证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