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把钱先放自己的卧室,不想三个男子乘面包车过来了。他们一进来就趾高气扬地大喊道:“谁他玛替孟青山那个缩头乌龟付应急贷款的钱?快拿出来给老……”
听口气,这三个男子就是那个给孟文天家放高利贷的人的手下。
他们三人的话音未落,只见孟文天的身子突然动了:说话的来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老子”的“子”字被这一巴掌拍进到嗓子眼去了。
三个来人大惊,一个个张口结舌。
汽修厂的员工和几个送车来修的客户都吃惊地看着他。特别是那几个客户,更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孟文天:这小子傻掉了脑袋吧?竟敢得罪放高利贷的。
被打的家伙看清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子打自己,不由大怒,顾不上捂自己被打的脸,就朝孟文天打出一拳,嘴里喊道:“小杂种,你竟敢打老……”
“啪!”孟文天又出手了,这一巴掌再次把他快说出嘴的“子”字给拍进到肚子里。
其他两个男子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撸起袖子朝孟文天围了上去,一个砸拳,一个踢腿。那个被打了两个巴掌的男子更是义愤填膺,大叫道:“打死他!打死这小杂种……”
“啪!啪!啪!”三声巴掌声连续响起,一个个左边的脸都被抽得红肿起来,空中飞舞着几许血滴和几个碎牙。
但孟文天没有就此住手,而是扬起右腿,身体一转——
“咚!咚!咚!”三个家伙都如石头似的一个个摔倒在地,连滚了好几下才停住,而且三个人诡异地滚到了一起。
孟文天好整以暇地走过去,一脚踩在最上面一个男子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嘴巴干净了没?没干净的话,小爷我再帮你们打扫打扫。”
三个家伙哪里服气,一边挣扎着要起来反击,嘴巴一边张开要骂。
孟文天的脚尖轻轻抖动了几下,三颗脑袋被他的脚踢得砰砰直响,三个家伙的嘴边再也骂不出声来,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等到孟文天在他们每人胸口踩上一脚,这些家伙不但全身剧痛无比,就连呼吸都不再顺畅。直到这时,这三个家伙才彻底老实下来,脸上终于露出害怕和求饶的神色。
周围其他人,特别是那几个之前心里说孟文天傻的客户也才露出敬畏的神色:这小子原来这么厉害?怪不得……怪不得……
孟文天问道:“我爸一共借了你们多少钱?该还多少给你们?”
那个被孟文天连续抽了三个耳光的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孟青山老……孟青山是你爸?这个……这个……”
因为牙齿被孟文天抽飞了两颗,说话的时候到处漏风,听起来怪异得很。
孟文天瞪了他一眼,将那家伙吓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就还五万元,就还五万元,我们不收利息,不收利息,交一个朋友……”
孟文天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脸上,讥讽地说道:“哼,你也配跟我做朋友?老实回答我,我家按你们双方之间当初的约定,该还你们多少钱?”
这个家伙再也不敢造次,老实回答道:“你们家借了我们五万元,按照当时说好的,你家应该还我们五万六千元。”
孟文天将手里的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叠钞票,先把其中一叠塞进裤子的口袋里,然后再从另外一叠里数出四十张,将这四十张塞进自己口袋后,他将余下的钱塞进纸袋,然后扔到家伙的脑袋边,说道:“这纸袋里有五万六千元,你数一数。”
那家伙没想到孟文天如此干脆,愣了一下,慌忙点头道:“不用数了,不用数了,我相信你,我们相信你。”
现在的他只是早点离开这里,不想躺在地上被人围观,丢人现眼。
孟文天也懒得看他数钱,而是说道:“你相信里面有五万六千元?那好,把我父亲的借条拿出来,咱们算是钱账两清,没问题吧?”
这个家伙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其实还可以少给一点,不一定要按那个利息来。现在期限还没到呢。”说着,他扭转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用手递给了孟文天。
孟文天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然后递回去,说道:“在上面签你的名字,还写上这笔款你们已经连本带利收回。”
这家伙唯唯诺诺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大哥,我签,我签……”
这家伙不愧是放高利贷的,不但口袋里带了笔,还趴在地上很熟悉地写了收回欠款并签上自己的名字。等他再次将纸条递给孟文天的时候,他问道:“孟少,我们可以起来了吗?”
孟文天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急,还需要你们再躺一会。……,你们的事情是办完了,但我的事情还没开始呢,我还得跟跟你们算一算。”
这家伙慌忙问道:“你的事情?……,你……你有什么事情?”
另外两个男子也是不解地看着孟文天,但他们知道他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由露出更加害怕的神色。
孟文天问道:“刚才你们自己不也说了这笔高利贷还没到还款期限吗?借出来是哪天,时间多久,哪天该还,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三个家伙没想到孟文天都把钱结清了还追究还款期限的事。为首的男子连忙说道:“知道,知道。……,孟少,我刚才说了我们可以减少利息啊。你们的还款期限没到,我们可以按一半的利息收取。……,不,不,我们可以不要你家的利息。”
孟文天说道:“利息还是要给的。不管怎么说,你们这笔钱还是帮我家救了急,我还得感谢你们。就算提前一个月归还也没有不给利息的道理,我孟文天也不会计较这点时间。”
不说三个放高利贷的男子很迷惘,不知道孟文天到底什么意思,就是旁边的郭秋兰和其他的人都茫然不解,不知道孟文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既然不计较利息,那你放了他们,让他们走啊。刚才还说什么要跟他们算一算,啥意思?
孟文天冷冷地问道:“我家还款的期限没到,你们就派人到我家又是打门,又是骂人,还在我家门口泼漆泼粪。你们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怎么算?”三个男子傻了,躺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我们都是这么做的啊。”
最后还是为首的男子说道:“孟少,这事我们确实做的不厚道。主意是你父亲突然离开了南岭县,我们找不到他,以为他欠债潜逃,只好去你家……,这么行不行,我们只收回本金,六千元利息算我们给你们的压惊费,我们向你家道歉,对不起……”
孟文天朝他踢了一脚,怒道:“压惊费?亏你还想得出来。我要的是精神损失费、要的是名誉损失费,六千元?哼!”
为首的男子没想到刚才“好说话”的孟文天一下变得狮子大开口,前面表现那么大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啊,他惊恐地问道:“那你……你要多少?”
孟文天懒得跟他啰嗦,说道:“两万!”
“啊?”为首的男子吃惊地说道,“那也太多了吧?我们也就去过几次而已……”
孟文天冷笑道:“不给是吧?那就看你们是否承受我的折磨。”
说着,他的脚又提了起来。
三个男子一见,吓得冷汗直冒,慌忙喊道:“孟少,不能啊,不能啊,我们不是老板,我们……”
正闹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眼睛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