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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一听我这样问,顿时警惕起来,语气不善的说:
“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说了骆歆的事情。
这次老周没骂我,而是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足足两分钟,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算了,这就是你的命,躲也躲不过去。简单来说,所谓的惊吓过度导致的精神问题,其实都是魂魄缺失造成的,俗话说就是丢了魂。但是按你说的情况,那个小姑娘的魂魄肯定是被人给扣下了,想要找回来恐怕并不容易。”
我有点儿着急,赶紧说:
“那该怎么办?要不你还是过来一趟?”
老周想了想说:
“我暂时还去不了,你自己先试试吧,招魂的方式你不是也知道一些吗?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话,应该能成功的。”
我赶紧接了一句:
“那要是有恶意呢?”
“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草!”
我愤然的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身边一脸茫然的骆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骆歆妈妈的消息。
晚上八点多,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还是要把骆歆送到精神病院。
无语。
当时我的反应就是无语。
这他妈的和我有啥关系?即不是我女儿,又他妈的不是我媳妇儿!
当时真想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把这个孩子送到精神病院算了!
可是转身看看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儿,却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困惑,无奈,就是我当时最真切的感受。
同时还有一种愤怒。
对于所有事物的愤怒!
可是我该怎么做?
我又能怎么做?
夜幕降临,我拉着骆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我想带她再去一次鬼街,但是又不知道回去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老周的手机关机了,看来这次不管是真的无奈还是处于故意,他都要让我独自面对并解决这件事情了。
开房的时候,我再一次收获了女人鄙夷的眼光和男人羡慕的眼神。
骆歆的精神似乎在太阳落山之后进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的推我一下,但是并没有出现任何攻击的行为。
过了十一点,骆歆逐渐的安静下来,我打开电脑,准备码字。
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登录了qq。
头像闪动,有人给我留言。
点开的瞬间,我手里的鼠标差点儿掉在地上。
那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一个上吊而死的女人。
应该是在一个老式的房子里,绳子系在房梁上。
女人穿了一件水粉色的旗袍,鲜血顺着吐出口外的舌头滴落下来。
背景中的物件,一看就是至少一百年以前的。但是,照片却是彩色的!
不知不觉中,我的精神就完全被那张图片所吸引了。
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脑袋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突然一阵恍惚,周围的环境瞬间暗了下来。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身边是一颗枯萎的枣树。
这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腐烂的落叶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软的,黏黏的,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我确定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却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窗户早已经破烂不堪,几块碎裂的窗纸还粘在上面,微风吹过,随风轻动。
脑袋还是有些晕,身体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往正当中的一间屋子走去。
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召唤我。
伸出手想要去推门,但是指尖刚刚碰到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它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了。
灰尘“扑簌簌”的掉下来,呛的我一阵咳嗽。
等了一会儿,灰尘散的差不多了,我才迈步走进那间屋子。
正对着房门的墙边,摆着一张方桌,旁边是两把椅子,古色古香,墙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
我并没有心情去欣赏屋子里的摆设,径直朝内室走去。
刚刚转过屏风,迎面吹起一阵微风,尘土迷了我的眼睛。
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好像有个白色的东西悬在半空之中,但是还没等我看清,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来了?”
“谁?!”
我猛的回头,连个影子都没有。
转回去的瞬间,我看清了那个白色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具吊死的女尸!
就是我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
面色青紫,双眼凸出,一截舌头耷拉在口边。
最为诡异的是,她的舌头上,还在不断的滴血!
而那张脸,却早已经萎缩干瘪。
“嗒、嗒、嗒、”
女尸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轻响,声音不大,却仿佛打在我的心上。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几乎凝固了。
大脑一片空白,嘴干舌燥腿发软。
没有当场跌坐在地上,我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种真实的恐惧,从来都不曾有过。
当时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哪怕再有一点儿声音,恐怕我都会当场崩溃。
但是那个瞬间之后,却又一下子放松下来。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我在怕什么?为什么要怕?
依然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虽然眼前的景象不曾有过相同的经历,但是,不过就是幻觉而已。
我知道,如果我不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幻觉,那么明天的报纸上就会登出这样一条消息:
“一男子与15岁少女开放,清晨猝死于电脑前,面色惊恐,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老周曾经说过,如果人深陷在幻觉当中,大脑完全认知为是真实事件的时候,那么你在幻觉中死了,现实中也就真的死了。
就像国外做过的那个实验:
将死刑犯安置在一张床上,手臂从一个洞里伸出去固定好,在他的手腕上划一刀,伤口其实并不深,更不能致命。但是却一直让他听到血液滴落的声音,两个小时之后,他死了。
原本我也完全陷在里面,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时幻觉。
但是就在精神即将崩溃的瞬间,头脑之中却突然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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