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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着姗姗的眼睛,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身体缓缓的倒向一边,手里身边已经凝固的鲜血上面,画着一个怪异的图案,那柄桃木剑正从我的指尖倒向图案的正中央。
“嗷。。”
一声凄厉的怪叫。
“轰。。”
一片赤红的火海。
意识渐渐消失,我隐约看到了姗姗朝我扑过来。
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
身体在不断的坠落,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我想我应该是在笑,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估计是失恋了吧,现在的男人都这样,没了女人就活不了了。”
“唉,全身的血都差不多流干了,竟然还抢救过来了,也算他命大,估计以后就不会再这么想不开了。”
“哼,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习惯了,没事儿就放自己的血玩儿。”
“还玩儿?这么多天了也没醒过来,估计这辈子也就是个植物人了,还玩儿啥?”
“行了,行了,吃饭去,别让那女的听见。。。”
尽管这声音很陌生,可是在我耳中却仿佛仙音一般。
“我没死吗?”
可是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身体似乎被狠狠的拽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
我试着想要坐起来,却没能成功。
“起来吧,别在地上躺着装死了!”
我“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面前站着两个身穿朱红色长袍的人。
四周入目所及尽是一片赤红,我似乎被包裹在一片狭小的空间之中。
其中一个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刘五?”
我点点头。
“真不知道鬼婆是怎么选的,挑了你这么个废物,回去吧,记住,下次就不会再有人帮你了。”
说完,袍袖一挥,我的眼前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我本来很想说压根儿也他妈的没有人帮过我,但是他没有给我机会。
阳光有些刺眼,尽管我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有些刺痛。浑身上下仿佛都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很难受。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可以睁开眼睛。
我看到了沈沫,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姗姗的身影。
“难道她死了?”
我没敢再往下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东西。
“啪”
清脆的碎裂声,沙发上的沈沫一下坐了起来,看到我,却一下愣住了。片刻之后,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踉踉跄跄的扑到床前,一把抱住我,痛苦失声:
“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五颜六色的,手脚都被牢牢的固定住,想要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话一出口,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声音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磁带又被晒干了放进录音机,嘶哑,诡异,刺耳。
不一会儿,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门口冲进来,七手八脚的在我身上各种检查。沈沫拉着我的手,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竟然穿着警服,一如我认识她那时候的样子。
只是头发剪短了,看上去有些姗姗的影子。我看着她的眼睛,把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那些医生一直在说着什么“奇迹”之类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脑袋里一片空白。
身上的管子被陆陆续续的撤掉,开始被送到各种仪器之中做各种检查。一连几天,我都在被他们当成小白鼠一样的研究。
身上渐渐的有了些力气,我不想再继续待在医院里,便向沈沫提出我要出院。
医生百般阻挠,说什么还要观察之类的话,无奈之下,我在一个晚上和沈沫偷偷的从医院溜了出来。走在街上,我发现自己看哪里都很陌生,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一路上我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她给阻止了。我跟着她盲目的走,不知道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最后竟然连路灯都没有了。她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竟然是一座公墓。
我们在一处墓碑前停下,借着月光,我看到墓碑上只有两个字:姗姗。
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双眼,但是沈沫却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看着她,心里有些愤怒。
她收起笑容,缓缓的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真的有那么伤心吗?舍不得让我死?如果我告诉你,我既是姗姗,又是你的青弦,你会不会感觉自己很幸运?”
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她拉着我坐在墓碑前,缓缓的向我讲述了那天我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
大火燃烧的瞬间,有几个面目狰狞的怪人在火中出现,抓走了那个鬼煞,带着那火焰一起消失了,那一团恶心的寄魂蛊也跟着消失了。但是寄魂蛊脱离姗姗的身体那么多年,已经将她的大脑蚕食一空,它消失了,她也无法再活下去。
就在姗姗的魂魄就要离体的瞬间,沈沫出现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姗姗的魂魄进入了她的身体。青弦的魂魄似乎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所以现在的身体一直都由姗姗掌控。
听他说完,我头都大了。
“那我现在是等于有三个女人?”
她白了我一眼,幽幽的说:
“你想的倒美,我和你的青弦现在都只能叫沈沫!虽然真正的沈沫早就已经不在了。”
我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没有说话。
沈沫换了住的地方,而且又回去上班了,而且还升了职,不过具体做什么,她却没有告诉我。
新房子我都还没有进门,就被堵在门口的救护车强行带回了医院。
医生说我至少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两个月,确认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之后才能出院。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两年了,错过了奥运会,也错过了汶川地震。
沈沫每天要上班,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在医院里四处转悠,几天下来,医院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