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沐子矜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人,十分平静的问道。
白浩眯了一下眼睛,而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沐子矜,脸上十分的平静,沐子矜说的任何话语都不能激起他心中的任何波澜。
沐子矜低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沐子矜瞬间抬起头看去,就在沐子矜得眼前,白浩的脑袋磕着了墙壁上,他的眼神望向自己,嘴角见有这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充满了平静,似乎死亡就是他的解脱一样。
沐子矜倒吸了一口气,而后沐子矜发现自己的心中很平静,就如同已经预料到了白浩的死亡一样。
沐子衿看着自己面前的已经撞在了墙上的白浩,叹息了一口气。
沐子衿已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白浩性子虽然十分的圆滑,只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绝对是死路一条时,他也还算得上是宁折不弯。
“呵,倒是便宜他了。”
本来,刺杀皇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是要被凌迟的,甚至还要诛九族。
白浩没有亲人,自己单身一个人,所以倒是无所谓的撞死在了墙上,也是为了一种解脱,毕竟一刀一刀的将肉割下来还是十分的痛苦。
沐子衿看了钟离恒一眼之后,说道:“回去吧。”
“嗯。”
县令听见了沐子衿的声音之后,立刻起身问道:“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沐子衿回过头,县令鞠了一躬之后。
“我说,这白浩怎么办?”
“扔到乱尸港埋了吧。”钟离恒不屑的看了一眼白浩的尸体,平静的说道。
沐子衿抬了抬眼睛,却意外的没有说什么。
县令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
钟离恒没有在安州待太多的时间就已经回去了。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钟离恒看着桌面上摆着厚厚的一摞奏折,脸色骤然一变。
该死的,他吩咐的那个暗卫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实事,为什么他刚刚回来,这才多少天,就已经积压了这么多的奏折。
……
“臣等参见皇上。”钟离恒离开多时,只是那些大臣却无一发现,如今瞧见钟离恒并没有带着面纱上朝,也不过是以为钟离恒的病好了。
钟离恒坐在皇位上面,威严的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钟离恒不耐烦的说道。
“臣有事启奏。”在钟离恒得话音刚落,立刻窜出了一个大臣说道。
“西域那些贼子,不断的挑衅江边的渔民,不知皇上是想和亲还是征战?”
苏将军微微的鞠了一恭后,问道。
“那不知道苏将军有何意见?”既然苏将军启奏,那必然就是心中有了想法。
果然,苏将军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说道:“臣认为,当战。”
钟离恒得眉头一皱,心里面充满了矛盾。
苏将军的战功要比欧阳茨的还要多,甚至可以说,欧阳茨是用后台加上点军功才上升的,只是,苏将军完全就是用军功上来的。
苏将军的话倒还是让许多人信服,要想反驳可不容易。
果然,在苏将军说完话之后,场面寂静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着钟离恒的声音。
只是见到钟离恒迟缓的模样,瞬间下面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
“这战争伤民伤财,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发动战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虽说是这样,但是国家若是亡了,恐怕就更加的苦涩吧。”一个主战的武将立刻说道:“所以,战斗是无法避免的。”
“那野蛮子频频过来挑衅,不进烧杀抢劫,甚至还要强抢民女,江边的人们早就已经叫苦连天,若是在打仗恐怕就是更加的怨恨。”一位文官哭丧着一张脸道。
遭到了反驳,武官冷哼了一声,跺了下脚,冷漠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为了避免那些个野蛮子,江边可是自成了护卫队。”
“只是,是普通百姓组织的,没有正规的训练,没有任何的显著的效果啊!既然那些百姓都有与野蛮子决一死战的想法,我们怎么能够退缩。”
“若是派出了和亲的公主,那些野蛮子便也是不太会太过嚣张,退兵也是他们的选择。”
“不需要劳民伤财,这种结果也是喜闻乐见啊!”
钟离恒慢悠悠的听着他们的议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后,不出意外的发现,支持战斗的人还是要多一点。
毕竟每个男人里面都有血性,也自然就不会任由着他人践踏自己的国土。
“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等到议论的声音减小后,苏将军站了出来问道。
听着苏将军第二次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钟离恒将手搭在了腿上,沉思了一下。
“朕认为,当战。”钟离恒淡淡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钟离恒的声音太过于威严,瞬间下面的声音寂静了一会儿。
只是,过了几秒钟后,瞬间下面的议论声一片。
充满了血腥的武官自然是相当的赞同,甚至开始议论起了其他的事情。
只是,有点胆小怕事,甚至带着几分的优柔寡断的文官却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里面充满了害怕,而后连连的摆手说道:“皇上,这可万万不可啊!”
钟离恒听着,脸色骤然变得十分的难看。
最后,钟离恒在愤怒之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够了!”
“皇上息怒!”
“据我所知,那些个蛮荒子可是根本就不会遵守规则,不斩使臣,这可是一个准确的规则,他们可以不顾及身份,看见我国之臣毫不犹豫得斩杀。”钟离恒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我也不知道那些蛮荒子在看见我国的公主还会不会继续选择杀人,毕竟那些蛮荒子可不能当成正常人看待。”
或许是钟离恒的声音里面过于严肃和冷漠,下面寂静了一会儿后,终于才开始了议论。
“皇上说的这件事情,我可是亲眼看见了那个人头高高的挂在了城墙的上面,这分明就是给了我们一个警戒。”一个武官拍了一下脑袋突然想了起来。
文官的脸色微变。
“当年的事情没有波及百姓,我们也就是忍了,但是现在我们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