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秦家的人!你敢……”秦裕如叫嚣着,往日里看着可爱无比的脸,铁青铁青的,扭曲得让人作呕。
田镇长打断她的话,直接用气势碾压过去,“我不管你是不是秦家的!既然你来参加炼丹盛会!那么就请你安分一点!现在!将药交出来!”
“药瓶里本来就没有药吧!竟然来诬陷我!”秦裕如咬着牙瞪着眼,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换了药瓶。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拿了一瓶劣质的丹药,为什么会没有丹药呢?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不然,一旦田镇长上报给朝廷,她肯定会被爹爹放到更加远的地方。
秦奉孝反应过来,快速挡在秦裕如前面,“田镇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炼丹盛会的参赛者,不能随意伤害,你这是知法犯法!”
秦裕如前面有人挡着,这才好了些,感觉气息匀称了些,她又开口:“秦会长说的对!你伤害参赛者,按律当收到严惩!”
田镇长冷眼看着,一下子收回了气势,“那好,我们便将今日这事上报给朝廷,让朝廷做定夺,看是你秦大小姐的错,还是我的错!”
说完,便掏出一块传讯石。
传讯石是用来传达消息的。是朝廷之前在一个秘境之中发现的,现在才刚刚发给了各个地方的官员不到三年。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拿出来。
秦奉孝冷笑一声,“镇长大人,莫不是恼羞成怒,准备用石头砸人?”
田镇长冷冷一笑,“你等着便是!”
说完,便输入灵力到传讯石之中。
传讯石瞬间亮起,过了几个呼吸,就听见另外一边传来声音,“有何事?”
秦奉孝听到声音就像见了鬼一样,眼睛瞪的大大的。
田镇长冷笑一声,说:“我是田郡吴连镇的镇长,在炼丹盛会上,秦家之人故意捣乱,认为检测仪有问题,还公然抢夺丹药。请君上定夺!”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要牵入秦家!”秦裕如瞬间冷汗淋淋,尖声道。
这声音,竟然是君上身边的金衣卫的!
“明天会有人去处理这件事。今日比赛作废。”说完,传讯石便没了光芒。
田镇长冷笑一声,将传讯石收了起来,“今日下午比赛作废,明日再重新进行比赛,现在,所有参赛者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的比赛。”
说完,他便不理睬呆若木鸡的秦奉孝和秦裕如,“温默,你跟我一起离开吧。”
温默顺势答应了,“是。”
她一边跟着离开,一边用眼角的光芒看着秦裕如。
秦裕如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目光呆滞无神,嘴巴微微张着,露出几颗被血染红的牙齿。她双手紧紧地捏着裙子,裙子的布料被捏得全是褶皱。
她突然回过神,快速地向田镇长扑过来,“不行!你不能这样!”
田镇长转身,一脚踢飞她,“哼!既然你敢做!就要想到后果!”
说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
温默故意慢了一步,怜悯地看向秦裕如。
秦裕如也是个可怜的。田镇长天外飞来这么一手,直接把事情弄到了皇帝那儿。皇帝肯定会把秦家记上黑名单的。秦家被记上黑名单,秦裕如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她扒拉着腰间的穗子,思索着:看来秦家的势力不小,或者说,秦家早就做了什么触及到皇帝底线的事情。不然这么小一件事,根本不需要闹到皇帝那儿去。所以田镇长应该是顺水推舟,跟着踩一脚秦家。
毕竟,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田镇长为了自己得罪秦家。
秦裕如一抬头,狠狠地瞪着温默,“你是在怜悯我?你凭什么怜悯我!你以为闹到君上那儿去,你就赢了吗?没门!”
说完,她推开要付扶自己的秦奉孝,艰难地爬起来,快速走下台。
她不敢看奉浅曲,她怕看到怜悯,或者看到厌恶的神色。
温默耸耸肩,快步跟上田镇长。
央国的首都苍治,是一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地方。随时随刻都盛开着美丽的花朵。
不过最美的花朵,却在那中央的那座比周围高一倍的浅绿色宫殿之中。
“君上,田郡吴连镇的报。”一名穿着金色护甲的高大侍卫,快步走进了一座高大却不失精致的宫殿。
宫殿中,一个银发披散的中年男子依靠在窗台上,轻轻地逗弄着一只鸟儿。
那只鸟儿长得乖巧可爱,只有人的脑袋那么大。但是听过它的名字的人,都不敢小瞧它。
它叫破山鹰,出生便有中等二阶的实力,成年的破山鹰至少也是中等三阶的实力。
而这一只破山鹰,至少也是中等三阶的实力。因为只有中等三阶以上,才能缩小拟态化。
银发男子正是央国的君上,年纪已经三百多岁,实力已经达到了武士阶层。
他一面拿着一根棍子帮破山鹰梳毛,一面笑着问:“哦?怎么田老儿想起跟我通信了?”
金衣卫首领单膝跪在地上回话:“秦家在炼丹盛会上动手了。”
君上的手顿了一下,将棍子放在窗台上,看向金衣卫,“你觉得秦家想干嘛?”
“秦家大小姐在吴连镇,应该是秦家大小姐惹下的祸。”
“哦?也不知道秦家大小姐干了什么,竟然让田老儿这么生气。哈哈!”君上看了金衣卫首领一眼,哈哈大笑。
金衣卫没有回答,深深地低着头,脊背打得直直的。
君上也没有准备要他回话,摆了摆手,又拿起棍子逗弄破山鹰。
不过他的眼神却不如之前自在了。
田郡吴连镇。
夜幕已经降临,白日的光辉都消散不见。
温默被田镇长带回了田宅。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田镇长有意问道。
温默恭敬地回答:“镇长大人应是怕我被秦家大小姐害了,所以才把我带回来了。”
田镇长深深地看着温默,眼中饱含了无数的深意。
“是也不是。”他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还请镇长大人明言。”温默蹙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有求于我不成?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田镇长的后面,心中安了一些。
慕天在屋子里飘来飘去,似乎在观察屋子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