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模拟空间这个作弊器在,再加上慕天的戒尺一直悬挂在温默的头顶,让她即便是想要偷懒,也是无法的。
所以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前把成功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九十。
不过在尝试用真实的药材炼制以前,她还是先打坐了一个时辰,恢复自己的元气后,才开始着手炼制丹药。
为了保证成功率,她的步骤是一模一样地复制之前练习的,总算是成功了。
温默看着手上的东西,用神识告知了一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嗯……”温默双眼呆滞地望着,脑海中演算着自己的炼制过程。
她的确是按照在空间里成功率最高的步骤来的,没有丝毫差错,可是在空间里炼制的药液,似乎更加有灵性一些。
这是为什么?温默有些不解。
一模一样的药材,一模一样的手法,一模一样的丹炉,可是为什么炼制出来药液却是有明显的差别?
她眉中间的沟壑难填,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有心想要问慕天,可是慕天根本不与她说一句话。
温默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竟让他不想和自己说话。
慕天在空间中待着,不是不知道温默的疑惑。但是他不是专职炼制这个的。也只是在记忆中有些药方,以及不知道哪儿飘来的熟悉感。
所以让他来说,也说不出什么。
但他也不会说出来自己是不会的。
温默坐在地上苦苦冥思,神识不由自主地放开来,在屋子中无意识地乱窜。
这时,她便发现屋内有阵阵风在飘动,若有若无的。
她感觉到风的流动,不免好奇。开了结界还有风?那不是外面的人在风中加了毒药,便传了进来?
她闭着眼,神识顺着风的放向追寻而去,发现风竟然是从阵盘中间的阵眼来的。
神识好奇地围着阵眼转悠,在她的神识下,阵盘仿佛是放在放大镜下面,连上面的纹路都印进了温默的脑海中。
温默虽然没有学过炼制阵盘,也对阵法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有一个十分有用的利器,那便是她的神识。
神识不只是可以将看到的东西反馈回来,还可以将感知反馈回来。
她发现放置在阵眼的元晶竟然在会释放灵气出来。
也就是说那股风并不是外界来的,而是灵气转化而来的。
灵气……
温默嘴中咀嚼着这个字眼。
是了,在空间里,所有模拟的东西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她所模拟的环境自然是当时进入时的环境,模拟出来以后,便没有改变过。
但是真实的世界却不是如此的。
真实的世界实在不断地变化的。空气中的湿度、氧气、灵气等等都在不断地变化,不会有同样的环境的存在。
就像学化学的做实验一样,对于空气的湿度温度等都很重视。
炼制药液也和做实验一样,将不同的材料按照不同的分量顺序混合。而且每一份药材也是不同的。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炼丹宗师也不敢保证自己完全成功的原因。
温默想到这儿,便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搞一个可以调节环境湿度温度以及灵气浓郁度的阵盘,这样炼制药液或者丹药的成功率想必会提高很多,而且对灵药的品质也有帮助。
想到此处,温默就悄悄把这个念头放在心中。
慕天一直听着她的心声,得了她这个想法,也没吭声。
他虽然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也不准备打击她。这世间大多的东西本都是不存在的,还不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
温默想通了以后,猛然回神,连忙把阵盘上的元晶取了下来。
发现元晶里面的灵气已经只剩下小半了,不由地面露心疼之色。
她暗怪自己干嘛要想那么多,想那么多干嘛不取了元晶再想,白白地浪费了不少的灵气。
她懊恼地皱皱眉,把阵盘揣在自己怀里,心中暗下决定,待会儿一定要跟褚莲心再要一些元晶备着。
她考虑到,若是自己进去了华清宗,还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
在这儿缺元晶可就是寸步难行的。
尤其是想要成为炼丹师,更是烧元晶的。
心中抱着这个想法,温默关了阵法,便急步出去了。
门外站着两人,一见她出来了,一人便迅速掠走去报信了。
另一人则是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大人,小姐让奴才吼在这儿。若是您出来了,给您带路。”
这奴才是被打过招呼的,长得有些端正,不是个丑的,但是却有些谄媚。
温默可不是耳根子软的人,虽然并不讨厌谄媚的人,但是也不喜欢。
领路的人话很多,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最近镇上的事情。但是她一路上却没有搭话,只是间或点点头。
温默的脚程很快,走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她观察了一下,不是之前待客的前厅,而是一个有些隐蔽的院子。
这院子暗中守护了不下十个高手,都是武师级别的。
“你炼制好了?”褚莲心面色镇定自若,但是她直直地盯着温默的手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温默点点头,“好了,效果你试试就行了。虽然没有丹药的效果好,但是压制却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褚莲心听了先是皱眉,但是随即又放开了。
她有些担心这药最多只能压制。但是后来想到就算只能压制,也比现在好。何况她和温默是签订了天地契约的,所以心中还是有些信任的。
“寸心,你来试试。”她唤了一声,冬寸心便乖乖地过来了。
早在进屋子的时候,温默便注意到了,冬寸心的身体又老了一岁,面上又成熟了些。
而且她进来的时候,冬寸心正在玩一种类似于积木的玩具。
冬寸心喝下了药,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把褚莲心的魂都吓掉了大半,抱着人,便大呼来人,同时眼神狠厉地看向温默,“最好寸心没事,不然你别想逃脱!”
温默心中直道冤枉,连忙解释道:“只是药性发作了而已。”
“药性发作,你当我是傻子吗?”褚莲心惊怒道,看着冬寸心抽搐的身体,更觉得心中隐隐作疼。
“这明明是犯病了!他每次犯病的时候就是如此!你竟然敢害他!便是万死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