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只是气话，我完全就没有料到会这样。
这个周风，不是那个骨气的动物学家了。
我一脚踹倒了他，拉着铁冰就走。
水已经快到二楼了，周风是坐着快艇来的，上艇，往寺里去。
那儿已经是满寺，满山的人了，不空师傅在念经。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年的那场水灾难道又来了吗？
当年铁汗和巫祖是怎么做的天局，而定水的呢？
我和不空师傅在房间里，关着门，外面全是人。
“铁军，你提到了当年的那场水灾，巫祖和铁汗做了一个天局定水，现在你要把心静下来，巫律弄明白。”
此刻能把心静下来，定下来，我感觉自己似乎做不好。
不空师傅把我带到里里，让我打坐，他说，也不用着急，这事已经来了，能成则成，不成也罢，天意难违。
不空师傅出去安排上山的人去了。
我让自己静下来，伍德教我的巫律，我在心里唱着，伍德竟然能悟出来不少巫祖的东西来。
我听到了铁汗的喊叫声，那喊叫声是声嘶力竭的，要把心都喊出来了。
那是天水而来之时。
巫祖在说着什么，那是什么？
我静静的听着。
巫祖说的是什么，一时间的也是听不明白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几乎是坚持不住了，这个竟然如同跑了几十公里一样。
我要坚持不住时候，出来了四句，那四句无法用文字表达，巫祖重复着，不停的，我学着，那是什么，自己说出来，也不明白。
我重复着，大声的重复着。
那是一种巫律，非常的奇怪的。
不空师傅进来了，告诉我，雨停了，水在慢慢的退着。
我还要重复着。
他说可以了，不用再重复了。
这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我全身感觉到了虚脱了。
不空师傅给我弄了糖水，让我躺下休息。
我缓过来了，问不空师傅，那是什么，那四句是什么。
不空师傅说，巫祖之地就是巫术的发源之地，那个时候形成的巫术，主要是除病，除灾的，大成者，没有几个人。
就这四句，应该是传说中的定水绝，还真是没有想到起了作用。
我总是感觉，没有那么强大，只因为四句我还不能理解的话，这水洪退了吗？
我想，那是巧合罢了。
反正我没有悟到巫祖所言。
我出门看着，洪水退了，确实是退上。
到天黑，水全部退去了。
我回铺子，一楼被淹了。
小六过来了。
“你去收拾你的酒馆吧，我这边没事。”
我打电话问村子，说那边没事，这洪水主要在古城区了。
我一直收拾到半夜，才收拾完，小六给我送来了酒菜。
我喝酒，想着那四句，说是定水绝，如果是，我也没有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那天局到底是什么，还是不明白，不会就是四句，肯定这里面有着什么，天局天成，无人破，大家都这么说，具体的，我也是想不明白。
这个就需要悟了，一点一点的。
我给周风打电话，我说要进五头蛇洞，听壁。
周风说，想都别想。
这个货怎么想的我心里也明白。
他求我，给我跪下，管我叫爹，让我退洪，他当时也是慌了，晕了头了。
现在清醒了，没有事情了，他不认为，那洪水是我退的，我自己都觉得那不是，只是天晴了，洪水自然就退了。
关于天局，我真的就得听壁，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找人让周风放我进五头蛇洞，但是不行。
周风又被提了。
我现在能做什么，不知道。
伍德给我的资料，我也看了八百遍了，看不出来什么。
我去伍德死的地方，他坐在那儿死了，看了几眼，我就离开了，感觉到恐怖。
我回村子，二叔问我，那定水绝是真的吗？
我说不知道，反正我不认为是定水绝起了什么作用。
我在村子里可了两天，回内城，古城内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去欢乐园杂货市场转，想收点东西，摆在铺子里，可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大部分都是假的，真的也是要价太高了。
我回铺子，小六过来了。
“师傅，城南废品收内购站老刘收了一些东西，你过去看看。”
我过去了，这个老刘我认识，以前在他这儿收过一些东西。
他这回收了一堆的破纸，都卷着，一捆一捆的。
这些都是收上来的，是画儿，我打开看了，有老的年画儿。
我打开看，不少是老的年画，还有一些印刷的画儿。
十几捆子，打开，一张一张的。
没有什么好画儿，最一捆我也不打了。
和老刘聊天，走的时候，老刘把最后一捆子画扔到我的车上。
“你看看有没有，我也不懂这东西，如果有，送到造纸厂就可惜了。”
老刘是山东人，没什么文化，对这些东西，不懂。
我回铺子，把那捆子画拿下车，扔到桌子上。
去买了啤酒，坐在那儿喝，把画打开，打开的时候，我愣了半天。
有两张肇画的画儿，就是那种画得离奇的画儿。
看到画儿，我心也挺酸的，现在的画家画儿已经不值钱了，有价无市，现在送人，人家都不愿意要。
我给肇画打电话，让他过来，也是想让他干点别的。
肇画看到他的两幅画儿，也是叹气。
现在的人都浮躁起来了，对于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视。
肇画把其它的画儿打开了，他看着，拿出来两幅，其它的他扔到了一边，那肯定就是没用了。
“大军，你看看，这画，至少有两千多年了，似乎是巫画儿。”
我看着，挂到墙上看。
两个画儿都是黑色的，黑分五色，以浓淡青为画的色彩，是用特别的东西画上去的。
“这是石磨成了粉，黑石，然后成墨，你看看这一群的乌鸦。”
那乌鸦成群，有上百只，每一只都不一样，都有着表情，画得太美了。
另一幅是一群黑狗，这个画家看来是喜欢动物。
“这是巫画，在一本县志上我看到过，这儿是萨满巫师的发源之地，有巫画，但是传下来的极少。”
我看着，两千多年前，是巫祖所画吗？
我摇头，这个可能性是太小了。
肇画说，他请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专家，来了后，我们拿着画儿，去小六那儿，这些专家都很牛的，鉴定一幅画儿，价格都过万了，那人家还不愿意来。
看上几眼，说上几句就是上万。
喝酒聊天，看画儿。
这个专家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这确实是极少见的巫师所画的巫画儿，原来见过两幅，巫师画画的题材大多是以动物为主，很少有山水的，就这两幅画儿，乌鸦，黑狗，都是很不吉利的，不能留着，但凡巫师之画，都会施加以巫术，所以还是扔掉，我到是不懂什么巫术。”
这两幅画儿，让专家一说，成了不吉利的东西了。
那天，肇画和专家走的，他送专家回去。
他第二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两幅画儿就烧掉吧。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烧掉，我到是要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巫师的画儿，如果是巫祖的，也许我能从中知道一些什么。
我去了砖台村，进不了五头蛇洞。
我寻找当年赫图城的遗迹，最为奇怪的就是，这儿竟然是一点也没有，一座城不可以就这么消失的，不留下一点的东西。
除了五头蛇洞，就没有其它的，这儿确实是赫图城所在的位置。
一个老头坐在外面，我过去坐下，给老头一根烟，我们抽烟。
“大爷，这个地方原来是赫图城的位置，怎么会没有城址呢？”
“是呀，这儿传说很多，大概也只是一个传说，不过，那五头蛇洞的发现，证实了，铁汗确实是在建了这个赫图城。”
“有什么证据没有？”
老头儿说，这个还真就没有，他让我去村部问问，村子里有几个人专家在考查这段历史，也想找赫图城。
我去村部，说明了来意。
村长说，知道我是铁军，但是不行，周风下话了，我问什么都不能说。
这个周风，看来是想把我弄死而后快。
我离开村部，往出走，一个人就过来了。
“我有一幅画儿，还有一本老书。”
他的意思问我能买不？他很小心，左右看着。
他说知道我是铁军，传说中的，铁汗的后人。
我点头。
去他的家，他给倒上茶，就把画儿和书拿出来。
我看着，那书是皮的，一种兽皮，看来这个人会保养，书保存得完好，是折子一样的书，八折，每一折上是一幅图，那图是十分的古怪。
看画儿，是黑驴，我一下笑起来，想起来，我们铁家贩驴的历史，这也是巧合了。
我看着，那确实是和我那两幅画儿是一样的。
“你看能值多少钱？”
“你要多少？”
这个人很聪明，说不懂这些东西，孩子结婚，等着用钱儿，就卖了，留着还担心潮了，虫子咬了的。
我想了半天，说三万吧。
这个人摇头，说有人出过八万。
真是聪明的人，我说出十万，一个整数。
这些东西确实是老东西，也值点钱。
我买了画儿和折书，就去寺里，不空师傅看完，给我的解释，让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