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屋,看到孙紧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着我笑着。
我慢慢的走过去,没说话,走到他身边,上去就是一个电炮,他没有料到我会打他,他捂着流着血的鼻子。
“你打我干什么?”
“这是我的家,我不要,你进来,我打死你都不多。”
我太生气了。
孙紧把钥匙拿出来,说这是商梅给他的钥匙。
商梅怎么可能给他钥匙呢?
孙紧说,有很多事,只有他能帮我,商梅让他帮着我。
我锁着眉头,商梅死了,他怎么说怎么是。
沈英提醒我,千万要小心孙紧这个货色。
孙紧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
我看着,那是商梅所写的,竟然真会这样。
我坐下了,孙紧说,打他这一电炮就算了。
孙紧告诉我,就旗袍画儿的事情,是风鬼子所画,但是这里面不那么简单,风鬼子为几家做事,水家,沈家,恩怨相结,就沈家就不会放过我的。
小心沈英。
我父亲提醒过我,不让我和沈英来往,小心沈英,孙紧也这样说,沈英又说让我小心孙紧,完全就把我搞乱了。
我烦孙紧这货,但是这货似乎并没有做出来伤害我的事情。
孙紧说,有事找他。
孙紧走了,也许他有事和我说,但是让我一电炮给打回去了。
我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就是商梅的,这商梅怎么会让孙紧帮着我呢?
我有疑问,但是看着这字,那没有问题。
何小欢给我打电话,说弄了几个菜,要给我送过来。
我就让她过来了。
何小欢带着菜来的,我把酒倒好。
何小欢看着这房子,说真是太好了,那沈筱壶官比四品,我看不只是四品。
这事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说。
何小欢喝酒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那张纸,她拿起来看。
“这事挺奇怪是吧?”
我说是奇怪,商梅从来没有和孙紧有过交往,或者说是私下交往的,我不知道。
何小欢告诉我的,让我目瞪口呆。
何小欢说,孙紧这个人不要招惹,他是一个阴险的人。
他来我家,就是想找什么东西。
他把一切准备都做好了,这字根本就不是商梅所写的,是孙紧自己写的。
我摇头,说不可能。
何小欢告诉我,孙紧叫孙小圣,不是白叫的,个子不到一米五,从小就被人欺侮着,看不起,心里扭曲变态,他就努力的学了很多的东西,包括这字,他能仿任何一个人写的字,写完之后,就是笔迹签定,有的时候都会出错,我们就更无法分辨出来了。
我真的是呆住了,真有的这样的人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孙紧也是太卑鄙无耻了。
真的是这样吗?
何小欢说,我们喝酒,半夜的时候,她带我去宣景看看。
我不知道要看什么,孙紧开着隐店,说明这个人的心里是阴暗的。
我们喝酒,说着一些事情,半夜去宣景酒馆,何小欢敲门。
门开了,我们进去,孙紧穿着睡衣,并没有睡,在桌子上弄着什么。
他看我们,马上就用布把桌子上的东西盖上了。
“你们来干什么?”
孙紧显得有点紧张。
何小欢过去,就把蒙着的布拉开了。
孙紧大叫一声。
“干什么?”
我把他推到一边,走到桌子那儿,我呆住了。
桌子上是画儿,完成了一半,是棺画,如果这画完成了,我是绝对分不出来和风车那棺画有什么区别?
他想干什么?
何小欢笑着说。
“孙小圣,都说有集众本事于一身,今天我可是见识到了,仿风鬼子的画儿,我看不是卖钱,而是想换掉风鬼子的棺画是吧?”
孙紧急了,走到桌子那儿,把画儿撕得粉碎。
“这是我的事情,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孙紧,你仿商梅的字来骗我,你找死。”
“那是你傻,那是我本事。”
孙紧说完,冲出门跑了。
何小欢带我来这儿,只是让我看到一个真实的孙紧,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沈英提醒我,小心孙紧,看来是有道理的。
可是何小欢又提醒我,沈家的仇恨是和我没完的。
我整个人几乎是要快疯了。
回去,一夜没睡,早晨才睡着。
中午起来,去铺子里,我就琢磨着,孙紧到宅子里来干什么?找什么?想不出来。
这件事过去了,孙紧也是一直没有露面。
我在铺子里,看旗袍画儿,没有发生事情,那就等。
七月七日,旗袍节开幕了,小六问我去看看不,我说不去。
一提旗袍我就发毛。
小六去了,他走了两个小时后,就给我打电话。
“师傅,你必须得来。”
我过去了,人山人海的,小六冲我走过来。
“师傅,你看那边那个女人。”
我看,太远看不清楚,我们挤过去看。
那个女人穿着旗袍,我当时就呆住了,和那根雕里的旗袍样式完全是一样的,一点不差,我擦了一下汗。
“小六,盯住这个人。”
我回铺子了,我就知道,那巴掌大的旗袍出现,就会有事,竟然真的有人穿着一样的旗袍,肯定是有事儿了。
小六下午回来的,告诉我,人盯住了,就在外城一个小区住着。
我想,我得见见这个人了。
晚上,我找到这个小区,敲那个门。
那个女人开的门,换上了便服。
“你找谁?”
这个女人很小心,顶着门。
我说今天在旗袍节看到她了,想问问那旗袍在什么地方买的,很喜欢。
“有病吧。”
这个女人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确实是有病,病得不轻。
我回去,给肇画打电话,问他旗袍节组委会有认识的人没有?
肇画说有,问我什么事。
我过去了,肇画在画廊教一个学生画画。
我进去,他让那个学生走了。
我把事情说了,肇画瞪着我看了半天。
“巧合吧?”
我说最好就是一个巧合。
肇画打电话,放下电话后,让我跟着走。
肇画带着我见了一个人,说要看看旗袍。
那个人带着我们进了一个房间,挂着的全是旗袍,有几百件之多。
“这次旗袍节,专门打造古城旗袍,这里有几百件,一共是两千件。”
我没有看到那件旗袍,我大致说了一下,那个人看了我一眼。
“有些旗袍是相当贵重的,并不是现在代完成的,是从收藏人那儿借来的,这个我就没权力了。”
肇画把那个人拉到一边,说了半天,那个人点头。
那个人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来了两个人,肇画也认识,但是不熟悉。
把情况说了一下。
我们就去了另一个房间。
那里挂着旗袍,也是几百件之多,我依然没有看到那件旗袍,我说了样式,那两个人看着我,想了半天,让我们跟着走。
另一个房间里,只挂着这件旗袍。
有一个人提醒我,不让我靠近了。
这里面监控头就有四个。
就那件巴掌大小的旗袍,就值几十万,这上面的珠子我也看清楚了,也是最好的玉,价值可以说是无价了。
我们出去,肇画请客吃饭。
我才知道,这旗袍是借来的,一个收藏家收藏的旗袍。
这个收藏家我也认识,郑辉,因为收杂,也认识了这些人。
我不说话,看来要解,就得找郑辉了。
第二天,我去找郑辉,他在城外开了一家古董铺子,不是为了卖东西,就是为了有点事做,招朋友,聊天。
我过去,郑辉和几个朋友的喝茶。
我进去坐下,那几个朋友就走了,知道这是有正事了。
我问了郑辉那件旗袍。
“我也是没办法,那旗袍无价,组委会的人也是三番五次的来,就借去了。”
这旗袍有什么说道吗?
郑辉告诉我,那旗袍是宫里出来的,有一千颗玉珠,那玉是最好的玉,现在都找不到了,做工更不用说了。
“最重要的是,这旗袍知道是谁穿的吗?”
谁穿的?郑辉说得很神秘。
那件玉珠旗袍,就郑辉而言,是无价的,他的收藏,这件是最为珍贵的,他告诉我,这旗袍是沈筱壶所穿的旗袍,沈筱壶喜欢旗袍,官比四品。
当时的沈家,在皇宫中的地位是十分了得的,如果当年沈筱壶不被留下来修复锁阳城,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沈筱壶在宫里受宠爱于一身,巴结她的人十分的多,皇帝也是对她十分的宠爱。
留下沈筱壶修锁阳城,皇帝也是看重她,也是想给她释义,让她在宫里的地位得到肯定,然后大用,这是皇帝的一个想法,这人要是分开久了,情也就淡了,再加上宫里那些人的谗言,让沈筱壶败北而死。
那么沈筱壶也是聪明过人之人,她在第三年的时候,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从宫里运出来她的东西,旗袍五百件,但是,留下来的不过就几件,是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也许是在沈家,也有人说,被烧掉了,戏子谈曲让沈筱壶是彻底的伤心了,烧掉了那些旗袍。
这些都是传说,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人也许还有。
那玉珠旗袍的出现,也是诡异了,根雕里的巴掌大小的旗袍,又是怎么回事,我也是闹不明白。
再找李纯问这事,他说只是受人之拖,他不知道,他一口咬定,就是不清楚。
想来想去的,郑辉也是对旗袍有研究,他收藏的旗袍也快百件了,不敢说件件有故事,也差不多了。
我拿着那巴掌大的旗袍去郑辉那儿,我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但是现在我没有选择。
这东西的出现,绝对不是好事,在内城出现旗袍,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郑辉看到小旗袍,当时脸色就苍白,甚至还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