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走了,是那个宅子的女人,也就是说,是商梅的奶奶,二次返身,叫重魂,洪老五闲聊的时候,说到过。
这个没有错,她死了?头皮发麻,她是死了,应该是商梅的奶奶,商梅说过,她奶奶年轻的时候就穿这种青素的旗袍,有几件,这她也是听说的,但是家里还保存着这种旗袍,就有那个宅子里。
这事我得找洪老五,肇画说他会《藏山雷学》,我给洪老五打电话,他说过对这个有兴趣。
洪老五还记恨上次的事,我说小话,说好听的,这货才同意第二天中午来。
中午洪老五来了,我说事,他沉默了半天说,这事恐怕是和钱大蒙有关……
洪老五没住下说,我也明白了,钱大蒙杀了她,以为那个穿旗袍的女子就是她本人,事实是她奶奶。
钱大蒙杀掉了那个人,认为没事了,事实上,杀掉的那个人是商梅的奶奶。
一个人怎么死后,就能再现,那是怎么回事?
世界科学证明,人的灵魂是存在的,人死就是假象,肉本的死亡,人根本就没有。
洪老五说过,人的怨气重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力场的原因,我不明白,阴学家的事情,我一直就是搞不明白。
哄老五说杀阴,恐怕是要出人命。
我问哄老五怎么办?他可是阴学家。
洪老五说只能下签儿。
我不懂,洪老五说半夜来,去那个宅子。
洪老五走后,我怎么感觉都不对,钱大蒙他爷爷那件事就够恶心的了,那钱大蒙又把人家……
想想,要收拾的人应该是钱大蒙,这事似乎弄反了。
洪老五半夜来的,我说了我的想法,他说阳阴两路,人鬼不守。
意思我明白。
“可是……”
洪老五生气了,起身走了,这什么脾气?
第二天,古城就传出来,两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出现在古城,从东入南门出。
重阴出现了,并没有事情发生。
钱大蒙打电话,声音很小,让我出城,到旗茶楼,那儿全是穿着旗袍的服务员。
上楼,钱大蒙叫我,脸色铁青。
“出事了,昨天我看到了。”
他说完左看右看的。
我知道他所说的看到。
“说实话,你杀了那个女人。”
钱大蒙慌了一下,摇头。
“旗画中出现的女人,你应该有办法的。”
“你应该找洪老五,而不是我。”
“我爷多说,找谁也不能找他。”
“你可求他找过我,何况这事我也不懂,洪老五是阴学家。”
钱大蒙告诉我,此一时,彼一时,不能求他。
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没办法。
我离开茶楼,去肇画的画廊,洪老五竟然在,正在喝酒。
闲聊中,洪老五也把话儿点透了点,让我别挡他的财路,我一下就明白了。
洪老五家有金棺,当然,这都是传说,今天我相信了,洪老五奔金棺而去,钱大蒙的爷爷舍命不舍财,也不知道他孙子惹下那么大的祸。
如果真是这样,我真不敢惹这个阴学家,可是……
这个洪老五人品真不怎样。
洪老五接个电话匆匆走了,肇画摇头,告诉我顺其自然。
对于重魂的出现,真是可怕了,这件事看不我不管都不行了。
我又去了33号宅子,这里应该能给我更多的提示。
那个面具我再戴上,没有什么反应了,也许是犹息的血粉已经没有了。
周小菊和我说过,她父亲的日记中写着,这种东西用好了,那是有好的作用,用不好,就是坏的作用,量很重要,看来量掌握的到好了处,有人戴后上,就不会再起作用了。
我打开了第三个抽屉,是图册,拿出来看,很拙劣,画技很差,肇画是画家,我也懂一些,而且我也收画儿,所以多少有研究,这就如同三岁孩子画的画儿一样。
我翻着,最初是没看太明白,后来就看明白了,那是杀人案,一个宅子里,一个男人把一个女孩子杀掉了,扔到了井里,院子里原来的一口井。
商梅住的院子,就是那儿,因为那宅子的院墙很特别,青砖立砌的,这样的很少见。
但是院子里并没有井。
这什么意思?
我把画册拿回了铺子,锁进了保险箱里。
商梅一直没有回宅子,害怕,住在我的后院。
她买菜回来,做饭,我琢磨着,这件事恐怕是有眉目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商梅。
她说,没记得有什么井。
是呀,商梅的奶奶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我说天黑去宅子找井。
我怀疑商梅的奶奶尸骨就在井里。
商梅的奶奶尸体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天黑后,去商梅家的宅子,挖到半夜,真的找到了井了。
再挖,开亮,尸骨挖出来了,商梅捂着脸哭。
我把尸骨放到了房间里,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下午,我又去了钱大蒙的家,他在家,看是我,紧张,犹豫半天才让我进去。
我进去,钱大蒙的爷爷坐在轮椅上,上次住院回来后,人就不如以前了,但是那眼神告诉我,他开始防着我了。
他说,是不是又来请教的?
我说是,问他商家老宅子是不是有井?
我问完,他瞪着眼睛看着我,突然头一歪,钱大蒙大叫一声,叫他爷爷。
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
我一直坐在走廊等着,看来这回我是惹上了事情了,不死扒成皮,那钱大蒙是什么人家?
在古城也算是有钱人家了,虽然是祖宗留下的祖业。
钱大蒙的爷爷死了,我离开了,知道,安葬完这老头子,钱大蒙就得来找我。
果然是,第三天,钱大蒙就坐在铺子里,瞪着我,不说话。
“你说句话,死活的,给一个痛快话儿。”
钱大蒙说,要旗袍画儿,这事就算完了,我愣住了。
这小子没有这个脑袋,这是消灭证据,这肯定是他爷爷死的时候,交待了什么。
我想了半天,这旗袍画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
我把画儿给他了,在33号宅子里的,还有挂在墙上的,包括原画,这小子拿走了。
没有想到,当天的半夜,钱家的宅子竟然着火了,火光冲天,我冲出去,跑到了钱家的宅子,已经有不少的人了。
火一直烧到天亮,钱大蒙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我回了铺子,这是报应吗?
商梅突然在后院尖叫一声,跑出来,脸色苍白。
我问怎么了?
她指着后屋,就不出来话来了。
我进后屋,也懵逼了,那旗袍画儿就挂在墙上,两张揭的,一张原画儿。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出来,坐在外屋的沙发上,告诉商梅,不用害怕,没事的。
这画竟然回来了,看来是摆脱不掉了。
钱大蒙是在烧画的时候,起的火,邪恶至极。
我想,钱大蒙这个浪荡公子是完蛋了,没有想到,几天后,钱宅又开始了新建了。
亨德酒馆传出来,钱家的宅子虽然烧掉了,但是钱家有一个地下室,里面的宝贝依然有很多,没有烧到。
竟然会这样。
钱宅在修建,钱家现在就剩下钱大蒙自己了,他的父母什么时候没有的,这件事一直就是N种的说法。
钱大蒙没有来找我,每天都会去酒馆喝酒,也很少再和其它的人接触。
他除了看着宅子修建,就是喝酒。
这场大火,商梅的奶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这仇是报了,应该是过去了。
下雪了,钱家的宅子也修建好了,比原来更气派了。
钱大蒙这个浪荡公子竟然做起了生意,在古城卖古董,盘下了一家铺子,那古董真假都有,其中就有来自钱家的,真不知道钱家的地下室,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钱大蒙不找我,意思是,他不惹我,我也不惹他,他知道我知道了他爷爷的秘密。
但是,钱大蒙二杀,杀阴,这件事我觉得不会有完的。
下雪了,一场大雪,早晨起来,商梅买早点回来,告诉我。
外面传前,在东面那边,有碗鞋的脚印出现。
我听完就出去了,真的是这样,从商宅出来,一直到东门而出。
碗鞋也叫花盆底鞋。
过去裹足才会穿这种鞋,那就是商梅奶奶的这个年纪。
商梅的奶奶又出现了吗?
这就太可怕了。
我回去,和商梅说了,吃过饭,回了商宅,果然,院子里都是碗鞋的脚印,商梅脸色苍白。
回铺子,我去找钱大蒙。
他坐在铺子里,喝酒。
我进去坐下,倒了一杯。
“钱爷,钱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铁子,我不招惹你,你以后也别招惹我。”
“不是,你以为那旗袍画儿烧了就没事了吗?那画儿在我的铺子里,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我想,你也听说碗鞋脚印的事情了,你应该是很恐慌的。”
钱大蒙把酒干掉了。
“是,这件事钱家是要付出代价,当年发生的事情,我爷爷已经做出了补偿,而且得到了报应了,我想应该过去了。”
我摇头。
“那是你爷爷的事情过去了。”
我说完这话,钱大蒙一下站起来,脸没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