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楼道里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捕捉到他离开房间的身影。章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第二个出事的,是一个叫马明的小伙子。莫太太跟他讲了房子的事儿之后,这个马明更来劲了。他说他自小就研究各种法术,有不浅的道行,一些小鬼小怪,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而且,他说自己就喜欢住这样的凶宅,也好练练本事。
结果这个马明住进去之后,总共坚持了三天,三天后,他瘫痪在了床上不能动了。是他的朋友多方打听,才到那房子里发现了他,救了他一命。
平时,马明整天跟他的朋友吹牛皮,自己多厉害,多牛掰,这下,自己抓不住狐狸反弄了一身骚,脸上就挂不住了。他就跟朋友解释说,这房子里住藏着的不是一般的小鬼,是地狱里的索命鬼。他还说,每天晚上,他都会和那些鬼东西大战八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是自己肚子饿了,这才失了手。
不过,马明被救出来之后,他的肌肉和骨骼开始发生了萎缩,自己的个头由原来的一米七五,变成了一米七,身高整整缩小了五厘米。
第三个出事的叫文开山,文开山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就死了。法医解剖认定,文开山是死于恐惧引发的心肌梗塞。
第四个住进来的,就是方炳哲了。方炳哲也怕死,他找到了我们。
我问方炳哲:“那位莫太太整天住在里面,她就不害怕?”
“哼!”方炳哲冷笑一声,“那位莫太太啊,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呢!她说,她死了之后,也可以和自己的丈夫团聚了。她还说,虽然她和自己的丈夫住在同一套房子里,但是,她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阴阳墙,这样的生活,令她很难受。”
胡小易说:“我靠!原来那房东是个神经病啊。”
方炳哲挠了挠头:“呃……怎么说呢,反正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呢,长的够漂亮,平时说话,也看不出精神有问题。可是,她总是把自己装扮成正怀孕的样子,整天挺着一个大肚子。逢人就跟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了。都说了好几年了,肚子还是那样大,娃娃也没生出来。”
胡小易听后就嘿嘿地笑起来。
方炳哲说:“胡先生,你笑个啥子?”
胡小易说:“你们这些租房的,死了都活该,都没看出那女人的心思。她啊,一准是吓唬你们,好让你们跟她一起住,她这是迫切想生个娃儿啊!你们这一群傻子!”
我说:“要不咱仨个住进去,半夜的时候上阁楼去试探一下那女的?要是她把胡小易给留床上了,那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方炳哲面色严肃起来:“二位大哥,你们就别开玩笑了,我是真心请你们帮忙的。”
吃完饭,我和胡小易就以方炳哲朋友的身份住了进去。方炳哲嘱咐我们,千万别说是帮他驱鬼的,那莫太太听了,肯定会不高兴。
进去之后,我发现那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有一百四五十个平方。楼梯在中间,两边各有两室。
进到房子之后,我身上的鬼囊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我心里就奇怪了。方炳哲把这房子说的这么凶,按说鬼囊不应该无动于衷啊。
进入一层的客厅刚坐下,方炳哲就忙活着去烧水泡茶了。
我就把鬼囊的事儿给胡小易一说。
胡小易瞅着四处,缓声道:“要么是有人装神弄鬼,要么就是那个东西太凶了,你身上的那只小鬼,给吓尿了!”
我瞥了他一眼:“咱要不要到阁楼上去见一见那房东莫太太啊?”
胡小易摇摇头:“不行,我感觉莫太太这个人有点古怪,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要是打草惊蛇了,很容易被蛇咬的!”
喝了会儿茶,我们就让方炳哲给我找了个房间。我和胡小易要先睡一觉,晚上做起事儿来也好有精神。
天傍黑,我们出去简单喝了碗面条。回来的时候,那房洞莫太太也正要出去,与我们碰了个正着。
方炳哲对莫太太说:“这俩是我的朋友,来这里住几晚上,给我做个伴儿。”
那莫太太冲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她面色沉静如水,虽有些许憔悴,但是容颜依旧显得楚楚动人。我看到她的确挺着一个大肚子,但走起路来却很快,一点儿也没个孕妇的样子。
另外,我还注意查看了她的目光,我确定,在见到我和胡小易的时候,她心里肯定是颤动了一下。
莫太太走后,我就说:“要么莫太太真是个神经病,要么她就是个仙女。”
胡小易把我拉到一边道:“晚上的时候,我们分头行动,你在房间里看着方炳哲,我呢,就负责监视这个莫太太。”
我说:“就这么定了!”
随后,我就到屋子里喝茶,消磨时间。
半个小时后,房门一声响,那莫太太回来了。
本来,我们以为她会直接上顶层的阁楼去,但是听她的脚步声,好像是通向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的。
我们三个刚支起耳朵来仔细听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方炳哲起身,打开门。
“莫太太……”方炳哲道。
莫太太说:“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捎回来几个梨子,我看你的朋友来了,就送你们尝尝吧。我看你也不大买水果吃。”
“呃……呃……那怎么好意思呢?”方炳哲显然没料到莫太太竟然还有这份心意。
莫太太说:“你就别客气了,晚上的时候,让你那两位朋友注意安全,可别乱走动。”
“那好,谢谢您的关心,您快进来坐坐。”
莫太太说:“天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莫太太就走向楼梯口,上楼去了。
方炳哲把莫太太送的梨提过来,放在茶几上道:“二位艳福不浅啊,你们一来,莫太太就送梨给你们吃。我想啊,她送这梨肯定是有用意的。”
胡小易道:“啥用意?你赶紧洗几个,润润喉。”
吃着梨的时候方炳哲说:“兴许真被你们猜对了。莫太太这是暗示你们,她已经离婚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去实施。”
胡小易道:“我看啊,这梨八成是下了毒药的!”
我听后,立刻就把嘴里的梨吐了出来。
胡小易说:“吃吧,都快吃完了,有毒也活不成了!”
尔后的事实证明,胡小易说对了一半,莫太太送来的那梨的确有问题,只不过,里面放的不是毒药罢了。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方炳哲就去睡了。
我呢,就在门口斜对着的墙角处,打了个地铺。
今天晚上,我只是想先摸摸对方的底子,并没打算真的抓住或者解决那东西,因为到现在为为止,我们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胡小易一个人埋伏在外面,这让我宽心不少。
方炳哲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地老是乱动,我知道,他肯定是心里紧张,睡不着觉。
我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去睡就行,你这忽左忽右,翻来覆去的,把鬼都给吓跑了!”
方炳哲听后,给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再动。
方炳哲消停下来,我就拿出一盏鬼灯,然后点燃。
我们这个行当,不论做什么,都离不开鬼灯。这东西就跟我们的雷达差不多,我们就是凭借这东西来判断某个地方是不是有脏东西,某个脏东西是不是来了。
那天晚上,等到一点多的时候,方炳哲都打起呼噜来了,鬼灯的火苗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