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玲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因为昨晚的事儿,俩个人都睡不着,于是两人又翻云覆雨了一番。
云散雨歇之后,俩人都累了,这才慢慢地睡了。
这天夜里,宋文飞还是做了一个梦,他还是梦见上官峰在墙里喊他的名字,他看到那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洞深幽,阴寒,邪气逼人……
这一次,上官峰依然告诉他说,这洞里有好东西,让宋文飞进去取,取出来,让他卖钱。
宋云飞觉得那个洞邪异,在洞口徘徊了很久,他都不肯走进去。
清早,闹钟把他吵醒了。
范春玲早就起来了,听声音,她正在洗刷间里刷牙。
宋云飞顾不得穿衣服,就跑到了客厅,他想再看看墙上的那个黑点儿。
看到那个黑点儿的时候,他顿时吃了一惊。
他发现,那个黑点儿变大了!
原先的时候,跟个黄豆差不多,现在却跟个花生米差不多大了,它竟然在生长!
宋文飞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那个黑点儿,没有任何潮湿的感觉,这不是霉斑!也不是人故意弄上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墙壁里面藏着某个什么东西,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宋文飞一直在琢磨上官峰和墙上的那个黑洞的关系。
而墙面上的那块黑斑,也在一天天地长大。逐渐由花生米那么大,变成核桃那么大,又变成苹果那么大……最后,变得跟西瓜差不多大。
而且,在这期间,他还一直做那个梦。
晚上睡不好,折腾的他都无法正常工作了。
为此,范春玲一直在埋怨宋文飞,她一直觉得上官峰把房子便宜卖给他们是有目的的。
埋怨多了,两个人就开始吵架。每天,都是吵完了架才去上班,下班后,接着再吵。如今是,不吵架,两个人都睡不着觉了。
那天,宋文飞找来了一个泥瓦工,说给他一百块钱,让他看看自己的墙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泥瓦工一听只是看看,不动工,就给一百块,就很高兴地答应了。
到了家中,宋文飞说:“师傅,你给看看,这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也没动,上面就长了这么快黑斑。”
泥瓦工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客厅,皱着眉头说:“话说,这个真有点儿怪啊。墙上出现的霉斑,一般都是潮湿的,你这个屋子很干燥,还有点儿凉,应该不是因为外面的原因造成的。”
“你觉得是因为里面的东西?”
“对……”说着,他又仔细瞅着这面墙。
“凭您的经验,您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呢?是建筑材料的问题?”
“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你再给我加二百块钱,我给你打开这墙壁看看?”
宋文飞说:“不……这房子曾经的主人说了,这房子不能动,一颗钉子都不能往墙上钉的。”
泥瓦工点点头:“那好,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宋文飞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你泥瓦工,然后他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大胆猜一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您就没遇到过类似的?”
泥瓦工把钱揣起来说:“以前遇到的,比这个可怕多了。”
宋文飞立刻让那泥瓦工坐下,慢慢说。
泥瓦工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才道:“那一年,我在杭州打工,有一户人家,也是把我请到家里,让我看他们家墙上出现的问题。
我记得,那也是一间老房子,估计房龄得有四十年了。住在里面的,是一对老年夫妇。他们说,他们卧室的墙壁上,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图案。那些图案,看上去就像是一些猫啊狗啊的形状。
而且,晚上的时候,他们还能隐隐听到猫狗的叫声。有时候,他们还会做梦,梦见猫和狗在屋子里乱窜,还追赶他们。
他们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就想把墙给重新弄一下。他们觉得,应该是墙上出现的图案,他们看的多了,才使得神经衰弱,做噩梦的。
我去了之后,就把墙皮,全都铲下来,然后重新弄了一层新的。
可是,他们重新住进去之后,那些图案又出现了,而且因为是新墙壁,这一次出现的图案更加清晰起来。
于是,他们又找到了我。问我能不能刷一些特殊的涂料,把那些图案给挡住。
我真是没这本事。临走前,我就建议他们,找个会看宅子的人看看,兴许,这宅子里有些邪气。
我听说,后来,他们真找到了这么一个人。那个人啊,告诉他,他们买那套房子之前,曾经有个很变态的人,偷偷在里面杀过不少的猫啊狗啊的东西,弄得满屋子都是血。
后来,周围猫狗丢的多了,有很多报警的。最后,根据各种线索,警察擦找到那里。据说,那个人,是个虐待狂,喜欢杀这些动物,以此获得心理满足。
可能是那屋子里杀的狗猫太多了,怨气阴怨之气积聚的太重,才出现那种阴影的。”
听到这里,宋文飞说:“师傅,你觉得我这个房子不干净吗?”
那泥瓦工说:“也不是不干净,这个怎么说呢?在农村有句话,叫物老成精。不论什么东西,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就会发生一些异变。
我看,你这房子,年头也不少了,兴许啊,就是这方面出了问题。小伙子,我劝你啊,还是找个懂行的人看看。你们还年轻,那些东西可碰不得。”
泥瓦工走后,宋文飞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烟,看着墙上的那块大黑斑发呆。
晚上,范春岭回来的时候,宋文飞就说:“今天我找人来看了看,那人说不是建筑材料的问题……”
范春玲问:“那是什么问题?”
宋文飞抽了一口烟。
范春玲把烟夺过来,扔进了垃圾桶:“你能不能不抽这狗屁玩意儿!呛死人了!”
宋文飞斜了范春玲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住了?”
范春玲说:“那人是不是说这里不干净?人人都说便宜没好货,我看咱们真是上当了。要是在这样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放心。”
范春玲说:“我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租了个床位,明天晚上,我就去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跟你结婚?怎么看都像是在结冥婚!”
宋文飞甩了范春玲一巴掌:“你说什么呢?你早干嘛去了?出了事儿,都是我一个人担着?”
范春玲没有哭,也没捂脸,她看着宋文飞笑了笑:“你不想过就不过,反正还没结婚!现在分,还不晚。”
宋文飞后悔打了范春玲。
他说:“我都是被你气的……你打我吧?”
范春玲说:“我不打你,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这事儿赶紧弄清楚,要不,咱俩的事儿,再说吧!”
宋文飞说:“明天,我就去找上官峰,看他回来没有。”
第二天,宋文飞去上官峰的住处,敲了很长时间门,也没人开。
邻居说,上官峰一直就没回来。
宋文飞心道:“既然出去旅游,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十有**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咯噔”一下子!
上官峰在的时候,房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他这一走,怪事儿全出来了。房子的问题,会不会跟上官峰的离开有关系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起认上官峰做干爹的那天晚上,上官峰是抱着他老伴的骨灰盒来的!他会不会把他老伴儿的骨灰盒藏进墙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