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强行地抽离了去,痛彻心扉……
唐鹤涵开着车在城市里疾驰着,一天都没有停下。
车子在山顶别墅前停下。
走进去,里面静地发慌,沉沉地压在心口处,快要喘不过气来。
唐鹤涵问了佣人,又里里外外地找水翎羽。
进了她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丝属于水翎羽的气息,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所有的影像都在淡去。
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窗玻璃上,一下一下,变得密集。
那是雨水,外面下雨了。
唐鹤涵的心口就像被什么触动,更慌神了。
转身走出房间,开着车子下山。
山顶别墅本来位置就偏,大路依山,另一边就是隔着护栏的斜坡。
再加上天黑,下雨的不利环境,视线肯定受影响。
可是唐鹤涵的车速都不减,黑色的车穿透雨帘,纷乱地撞击着。
他根本就停不下来,他要找到水翎羽,就算是用铁链将她锁起来,也不要她离开。
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push({});手背上的青筋都在鼓动着,黑眸直视着前方的路,或许什么都看不见,只凭着感觉在开车。
因为在无尽的道路中,黑眸渐变赤红,刀削剑砍的脸廓因痛变得扭曲,忽然就如受伤的野兽狂吼起来——
“啊——啊——啊——”
这时,对面有大型车开过来,不断地闪着灯,因为唐鹤涵的车就开在路当中。
唐鹤涵的车速没有减,就像没有意识一样,没有发现,车子也没有靠边。
大货车不止闪灯了,还摁着喇叭,刺耳地穿过来。
就在两车要相撞的时候,唐鹤涵猛地回神,迅速扭转方向盘。
险险地闪开大型车,却朝斜坡边的护栏撞去。
唐鹤涵一脚踩下刹车,宽厚的车头‘砰’地撞上护栏。
车前落空了三分之一处停了下来,再差一点,唐鹤涵晚一些刹车,连车带人就翻了。
唐鹤涵靠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就像是没有了呼吸。黑暗中印着他的轮廓,模糊地看不清情绪……
还差七天,满三年——
“啊~~”
“啊……”
“啊——”
“啊!!!”
只隔着一道门,UU看书(..com)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就算是隔着几道门都能听得到,而且清清楚楚,更别说现在是一道门了。
木暖心在离门有些距离的地方立着,耳膜被变相地折磨着,这对于在男女之事上还是零知识的她来说,绝对是种心灵上的摧残。
可是她不能走啊!而且还要很敬业地站在这房间里,听着那卧室里传出来的每一阵的声音,甚至很难不在那制造出的声音中脑补出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床猛烈撞击着墙,夹杂着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苦的大叫声。
木暖心实在是尴尬,目光移向同在房间里的其他两位手下身上,全身的黑,糊涂熊腰的,那一只胳膊都要比木暖心的腰粗了。
再看他们的表情,泥塑木雕的,不见一丝变化。
木暖心很想问,你们是不是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