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宗的任子问在长岳宗挂了这一桩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情,在宁默回来之时,长岳宗已经第一时间就把信息传达给了浩然宗。在这修真界利用传音符虽然能远距离传音,不过也只能传达少量的信息,而长岳宗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里表达了对浩然宗这个优秀弟子不幸罹难的惋惜,长岳宗管理不善的歉疚以及对此事彻查到底的决心。
其实按照宁默对现代公关危机5s原则的理解上面,长岳宗的公关危机至少也能够达到及格分。但是毕竟立场不同,浩然宗是怎么理解的就不能确定了。
楚飞青这几天都是为了这件事情各种忙活,因而宁默很是乖巧地没有去打扰楚飞青。
实际上这些天她在修炼上面似乎出了一点问题,在炼气初期的时候,她筋脉之中的灵气流动性比起一般的长岳宗弟子来说相差不多,但是到了中期的时候,那些灵气的流动性却是陡然变快了,甚至在她出任务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觉得灵气流动的速度像是指数一般地增长,不断地扩张着自己体内的灵脉。按理来说,闭关修炼的速度要远远地高于其他的时候,在闭关的时候,修士往往更能集中注意力放在体内的筋脉灵气流动中,也会下意识去引导那些灵气扩张自己的筋脉,从而达到更高的境界。
像是那种在战斗中突然领悟到修炼的真谛,从而就能够在短时间内突破瓶颈,达到一个新的境界……现在有了一点修真常识的宁默只能对此报以“呵呵”二字。
虽然宁默是长岳宗当下唯一一个单灵根的弟子,关于单灵根修炼的那些事情,之前楚飞青也给她找了不少相关的资料,一般来说,是和正常人是一般的。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之后,宁默倒是越来越少把精力放在了修炼上面,至于那些控制不住的灵气,它爱咋地就咋地去吧……
“药园这边距离那些外门弟子的居处不远,这边有动静,那里应该是都能听到。虽说是大半夜,也不可能有人连个声音都听不到吧。”和楚飞青一起过来的一位长老抱怨道。
宁默跟着楚飞青去了药园,这段时间,浩然宗虽然对此作了回应,但是派过来的人都还没有到长岳宗。
药园这边宁默是第一次来,楚飞青很少让宁默和这一帮外门弟子接触到。不仅在长岳宗,基本上下界的所有的宗门,内门和外门弟子之间就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外门的竞争压力要远远地高过于内门。毕竟无论是在哪个宗门之中,那些好的资源往往是给内门弟子优先享用的,即便如此,资源也是往往不够用,而外门的资源则就少了不少,而往往外门弟子的数量又是高于内门的。竞争一旦激烈,里面的圈圈套套自然也就多了去了。楚飞青不让宁默接触到这一块也是情有可原的。
宁默看了一眼药园,这里基本上有四分之一的草药都被毁了,地上是一片焦黑。就是旁边种着的桃花树,这会儿也是蔫蔫的,大部分一般树枝都像是被火焚尽了。宁默觉得恐怕后面任务当中的那些草药的贡献值恐怕又要上涨好些点了。
“他们的铭牌都还保存着?”楚飞青淡淡道。
“都留着呢,在宗主那里。浩然宗的那铭牌我们没去看,毕竟是浩然宗的东西,就情就理,也是不应贸然而动的。而陶长老的虽然看到了,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什么结果……至于江师侄和外门的那个弟子,也问不出来是什么。”
楚飞青点了下头,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陶长老的那铭牌看不到是什么情况,估计任子问的那一只也是没有什么结果的……”顿了一会儿,又扫了眼乱七八糟的药园,“陶长老是什么灵根?”
“是水木土金四灵根,”说话的那长老似乎有些惋惜,“其实陶长老在外门这边也是难得的,凭着四灵根的资质到了筑基,不过也是可惜了……”
“我记得这位陶长老在外门这边的风闻似乎不太好。”楚飞青声音不冷不热。
“外门这边乱的很,楚师侄也应是清楚。”那位长老按辈分确实是叫楚飞青为师侄的,但是一来楚飞青毕竟是宗主的嫡系弟子,二来她的修为在长岳宗也是属于佼佼者的,比起这位长老还是要高上一截。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这位长老的气势在无意识中要低了楚飞青好几个层次。
楚飞青在这边站了会儿,她眉目低敛,神色很是冷静肃然。
这般的楚飞青宁默倒是很少见到,在她面前的楚飞青向来是没有什么架子,那话也是能说什么就说什么。然而在人前的时候,楚飞青则是另外一副面孔,和杨立峰极为相近的冷淡严谨的风格……
“是不是要叫一两个弟子过来问问?”
“倒是不必了,”楚飞青摇摇头,“都说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现在问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就是有人说的话,多是现下想要来趟水摸鱼,恐是让这事更加难办了。”
那长老连连道是,之后又问道:“那么楚师侄的意思是?”
基本上楚飞青的意思就是代表了宗主的意思,这一点这位长老也是清楚的。
“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至于到底是什么结果,还是得等到浩然宗过来了再说。这一事,也不是长岳宗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句话尽管不太中听,但也是实话。
宁默原本是蹲在地上看那些烧焦的草药的,听到楚飞青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师姐。
按照她对楚飞青的了解,纵然浩然宗在东陆是高压着长岳宗一头的,但是楚飞青却并不曾把浩然宗高看过一眼,现在说这话,绝非是自暴自弃,而是楚飞青心中已经有了结果。她又想到了昨日见到的江清歌。那时候楚飞青是把江清歌这个小美人训斥了一通,然而最后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分要保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