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题,又是一道搞怪题。
她问:一只蜗牛掉进井底,井深七尺。某日早上它拼命开始往上爬,白天能爬三尺,晚上由于休息,又往下掉两尺,问这只蜗牛几天能爬到进口。
“七天!”
张大人读题的声音刚落,便有一名年轻的武将扬着脖子高喊了一声。
见众人惊讶佩服、羡慕的目光纷纷朝着他望了过去,他的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好快啊,郑将军,为什么是七天啊,你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啊?”
“就是啊!你说说呗,这种题太饶,我等都还没有理解题意呢!”
“就是啊,说说呗!”
那郑将军得意洋洋地开始解释。
“这只蜗牛白天往上爬三尺,夜晚的时候又向下掉一尺,那么它每天向上爬的高度是不是只有一尺?”
“是!”
“井深是多高?”
“七尺?”
“那不就是七天喽?”
“是这个理儿,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啊!”
“就是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题目可是长孙皇后封在神瑛铁卷里用来做考量无双国士的标准,按理说第二题应该比第一题复杂才对,怎么会越来越简单了呢?”
那郑将军眉毛一竖:“就算简单你们也答不出来啊!所以,这种题目还得需要我们这种高智商的人来作答,才能显出水平来。你们啊,都不懂!”
“呵!”有人冷笑一声:“我们都不懂,我们的智商都不够。只有你郑大公子的智商够。你智商那么高,第一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开口啊?当时那脖子都快要缩到脚底下的人是谁啊?还不是苏姑娘一人答出来了?”
那郑将军被众人攻击得面色忽然一红,冷哼了一声。
“苏姑娘是厉害,厉害你倒是放个屁啊!这题你是什么意见?”
有慕容祁的大臣顿时就不依了,豁然站起身来,指着那郑将军的鼻子。
“你怎么跟苏姑娘说话呢?苏姑娘好歹也是祁王殿下的人。你这分明就是没将祁王殿下放在眼里。”
慕容祁可是南离三头龙之一,就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祁王啊!
那郑将军被如此一呵斥,嚣张的气焰便消减了不少,面色有些干干的,但瞧着苏槿夕的目光却依旧充满了不服和挑衅的味道。
“苏姑娘,这第二题你有眉目了没有?若是你还没有眉目,那可就要算我郑某人赢了。”
夏虫不可语冰,苏槿夕就当没听见那人的话,压根就不鸟他。
直接对张大人开口:“我的答案是,五天!”
苏槿夕的声音一出,众人顿时一阵唏嘘。
郑将军说要七天,而这苏姑娘却说只要五天,其中相差两天呢!
那蜗牛是有天大的本事吗?
许多人皆在内心暗自思忖着。
蜗牛的速度很慢,不是一般的慢,这样算来,还是郑将军的答案靠谱一些。
“各位,还有别的答案吗?”
张大人的目光一一在其余五人的脸上扫过。
在瞧到最后一名的时候,那人忽然眸光一闪:“我答案和苏姑娘的一样,也是五天。”
此人也是军部之人,姓汪,也是个将军。
“好,本轮有三人作答。苏姑娘和汪将军的答案都是五天,郑将军的答案是七天。汪将军,你来说说,为何是五天?”张大人扬声。
那汪将军的眸光有些闪烁,不过反应倒是很快,飞速推给了苏槿夕。
“女子优先,还是由苏姑娘先来说吧!”
好一身君子做派,就算是瞎子也能瞧出来,这汪将军完全就是跟风了苏槿夕的答案,想孟获过关的,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苏槿夕也不揭穿他,沉默了半晌。
见苏槿夕半晌不开口,那郑将军顿时得意了。
“连自己都说不通吧?说不通就别说了,听听答案卷怎么说,至少败的不会太难看。”
有人跟那郑将军是一伙的,也跟着起哄。
“就是,五天根本就不可能。苏姑娘,第一题算你过了,是你的运气好。看来这第二题你的运气未必如旧了呢!”
“苏姑娘,你倒是开口啊,你怎么想的啊?别浪费时间啊!”
苏槿夕冲着那郑将军嘴角豁然一笑。
那笑容竟然让郑将军的身体莫名的猛然一颤,脸上的得意神情顿时消减了不少。
他指着苏槿夕:“你……你瞎笑什么?张大人让你解释自己的答案,你没有听见吗?”
“听见了呢!”苏槿夕的嘴角依旧笑着:“不过,本姑娘方才还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情。”
“你……你琢磨什么?”
“琢磨以什么样的方式打你郑大将军的脸会更爽!”
“你……你放肆!”
那郑将军顿时盛怒,指着苏槿夕的鼻梁就要冲过去对苏槿夕不客气,却被苏槿夕率先了一步,飞速到了他的面前。
苏槿夕的个头虽然比他的矮,但即便不用踮着脚尖,也能彰显出凌然的气势来。
“郑大将军,你真是笨得连那只蜗牛都不如?”
郑将军虽然盛怒,但其实压根就不敢真将苏槿夕如何。毕竟苏槿夕还是祁王的人。
只能咬碎了一口牙齿,多少怒气都往肚子里咽,差点没气得吐血。
而苏槿夕,分明就是个气死人不打算偿命的家伙。
她嘴角带着一抹深深的轻蔑和嘲讽。
“蜗牛都知道自己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到达井口了,得找个安全的地儿免得再掉下去,你却偏偏要呆在井口上,存心地往下掉。你说你这不是笨是什么?”
之前那开口的稚童忽然明白过来,脆生生的声音忽然道:“咦,是呀,第五天的时候蜗牛其实就已经到达井口了,干嘛还要再让自己掉下去啊?那其余的两天不就白忙活了吗?”
小孩子一分析,好些人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只要五天就可以了呢!”
“对啊,苏姑娘的答案是正确的,确实只需要五天。”
“看来这一轮苏姑娘又赢了。”
“连赢两场,今晚这花妖非苏姑娘莫属了。”
那郑将军惭愧得缓缓垂下了头,腰板也随之弯弓,都不敢挺得太直。高大的身影,此时在苏槿夕的面前竟然显得是那么的矮小。
其实不是他的身形小,而是心小。
竟然连个小孩都比不上。
苏槿夕再不愿和他多费口舌,豁然转身,很骄傲地、很霸气地对张大人开口。
“张大人,开答案卷,宣读第二题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