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狼狈的赵家三口,夏景皓忍住要动的眉毛,赶紧叫人,“双喜,安排赵王爷和赵世子,顺便叫八丫过来,快点给王爷他们准备热水。”
“是”
大半夜里忙得稀里哗啦。
随后,不久,赵王的亲兵找了一条中等官船过来,准备回船,谁知吴亦轩不干,“我不去,我就住在这里”
“夏世子,你看……”赵王有点无奈,儿子总是要宝贝。
“赵王若不嫌弃,我这里倒是住得下,要不你考虑下”夏景皓想了想回道。
“也罢,到前的沙嘴洲,那里造船业发达,有好船,我们再下,会不会太打拢?”赵王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夏景皓。
“不会”夏景皓笑笑,客气的回道。
“多谢了”赵王抱拳作揖,谢了夏景皓。
“不客气。”夏景皓回道,“那王爷再休息一会儿吧,天还没有亮”
“谢谢”
吴婉娇被吵醒了,问秋实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秋实把赵王船沉的事给说了。
吴婉娇先一愣,继而大笑,“谁让这厮张扬的,活该”笑过之后,又觉得不对劲,“以我认识的赵王,不应当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不知道,听说,突然就涌进了好多水,都还不及把水泼出去,幸好没听说死人”秋实把听来的消息对吴婉娇说道。
“哦,没死人那就好,”吴婉娇后怕的拍了拍心口,还好自己学会游泳了,而且一家五口有三个人会,只有两个小的不会,还能自救。
过了一会儿,夏景皓回来了,见吴婉娇披着衣服坐在那里,小声说道:“把你吵醒了?”
“恩,很好玩吧?”吴婉娇正后悔没去看赵王落水的模样。
“是有点,想不到一向沉稳的赵王会如此……”夏景皓想想也觉得好笑。
“我觉得不对劲呢”吴婉娇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哦,何以见得?”夏景皓边脱衣边问道。
“赵王这厮看起来比你心思深多了”吴婉娇边想边说,没注意措词,得罪人了。
“吴——婉——娇”夏景皓停下脱衣服,转过头来不满的看向吴婉娇,居然小看自己的夫君。
“呵呵,这不是表场的话,这是说他太狡诈”吴婉娇连忙申辨讨好的说道,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白痴啊能在自家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吗,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这还差不多”夏景皓不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脱衣服,然后钻到被子里。
“按道理,我们能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吴婉娇继续刚才的话题。
“别急,明天就会明白一、二了”夏景皓点头,有道理。
“哦,那赶紧睡吧,困死了”吴婉娇打了一个哈欠,只要不是自己家的船沉了,那就不是事,伸了懒腰,钻面被子里继续睡。
“嗯”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念儿发现夹板上多了一个练功的大哥哥,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两只大眼睛眨了眨,意思是说,谁啊?
吴婉娇做着准备运动,踢踢腿、扩扩胸,戴着连衣帽,耸了耸肩说道,“母亲的表弟,你们的表舅”
“表舅?”小念儿没听过这样的称谓,嘴巴张成o型。
“给他见个礼吧”吴婉娇呶了呶嘴,对着小念儿说道。
“哦,”小念儿转过头,规规矩矩的给吴亦轩行了一礼,“表舅早上好”
“早上好”已经是小小少年的吴亦轩皱着眉头回道,“不会吧,这样见礼是你教的”
“是,觉得不好?小屁孩”吴婉娇挑眉,看了看面前的小少年,六年前还跟小念儿一般大,现在快长成大人了,皇家出品果然有保证,这么小已经有美男子的潜质,一双丹凤眼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唇红齿白,头发如黑玉般有光泽,肌肤细致如白瓷,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哼,别以为我不敢叫你母老虎”吴亦轩瞪了一眼吴婉娇说道。
“没事,叫吧,老虎爱子,那是出了名的,我没意见”吴婉娇笑笑,不准备跟他抬扛,开始跑步。
“你……”
“不说了,跑起了吧,孩子们”
吴亦轩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老虎爱子这种事,只听过‘虎毒尚不食子’会不会是她胡说八道,吴亦轩也跟上他们围着闸板一起跑起来。
李宝珠却病了,后到的金鱼正在给自己小姐煎药、喂药。
赵王起来第一件事,就来看李宝珠,摸了摸她的头,很烫:“怎么样?”
“刚吃好药,汗还没有发”金鱼连忙上来见礼回话。
“那你尽心点”赵王看着依然睡着的李宝珠说道。
“是,王爷”金鱼低头说道。
赵王吴曜煜眼眯了眯,往外面吃早餐去,餐厅里,夏景皓等人已经到了,“赵王爷,早啊”
“早,”赵王坐到夏景皓的桌边上,“这里风景不错”
“还行”夏景皓笑笑不以为意。
“轩儿他们……”赵王看了看,没见到儿子,问了一句。
“哦,他们呀,运动还没有回来,我们先用,不用等他们”夏景皓作为主人,尽地主之宜。
两个人年龄差不多,但是身份等级不一样,泾渭分明一个王爷、—个世子。
两人还没有吃完,等待回话的近待已经侯在门口。
夏景皓让赵王这个客人先走,自己就在餐厅听了下属的回报。
“王爷,小的连夜找了这段河的归属地——桐阁县,找到了县太爷,县太爷说由于他们这一段水路比较繁华,所以水匪比较猖獗,年年打,年年不尽,但是他们会看菜下碟,像我们这种无标识的会下手,他们一般不会要人命,就是让船沉,你会水就活,不会就死,他们得财,至于主动杀人没有”陆致文打听的很详细。
“所以,赵王的船只是沉了,没有人伤及性命”夏景皓眯着眼想了相说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据我们打听来的,是这样”陆致文低头说道。
“我这样的说得过去,赵王那样明明白白表明身份的,居然……”夏景皓在想,赵王为什么这么高调,难道他已经有所察觉,可是察觉了,为何这么狼狈,大意了?
“爷,青风放回消息,说这水匪有些年头了,似乎上面有人”陆致文说道。
“既然是求财的,不用管”夏景皓分析了一下,对陆致文说道。
“爷,不用管,不妥吧”陆致文不放心。
“有人比我倒霉,不过我估计,他是送上来倒霉的”夏景皓站了起来,看向大河的对岸,不紧不慢说了句。
“爷,那下边……”陆致文请示道。
“按原计划进京”夏景皓心想是人是鬼总有浮出来的时候。
“是”
赵王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定就问道,“怎么样了?”
“正如王爷所料,那家代了话,让水匪给你点颜色”赵小悟动了能动的所有关系,打听到事情的原缘。
“哼,也就这点出息了”赵王又站了起来,打开船舱的窗子,看向外面,眼眸幽深狠厉。
“王爷,他们相互勾结,把持了整条渭河,使河两岸的官衙成为摆设”赵小悟想了想,还是把打听来的说给赵王听。
“这不是我们该操的心,”赵王冷笑一声,整治官场,自己家都没整干净。
“是,王爷,那你还要呆在夏世子的船上吗?”赵小悟觉得不妥,两地之王在一起,目标更大,更易让人得手,不得不提醒赵王离开此船。
“恩”赵王不知有没有听到,哼了一声。
“王爷,那我们的船……”赵小悟想着沉在那里的船,还没有打捞呢。
“送给他们吧,反正就是一个空架子”赵王半抬下颚,不屑的说了句。
“是”
“把东西送些到这里来”赵王想了想对着赵小悟说道。
“呃,”赵小悟先是没懂,反应过来回答道,“是,属于马上去办”
李宝珠的烧一直没有退,吴亦轩比赵王还急,他找到了吴婉娇,请吴婉娇帮忙给李宝珠找太医退烧。
“我帮你,可不是白帮的”吴婉娇笑笑说道。
“知道,你想什么?”吴亦轩心想这女人真是人精,一个机会都不放过。
“嘿嘿,不想什么,就是请你做我孩子们的表舅”吴婉娇挑眉道,她的最终意思是让吴亦轩爱护自己的孩子,将来到了京城,有个照应的意思,她利用这个机会说了。
“就这样?”吴亦轩没有想道,母老虎竟说这样的话,有点不解。
“是啊”吴婉娇好像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行”吴亦轩见这事就不是事,爽朗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吴婉娇高兴的说了一句。
吴婉娇带着方太医到了李宝珠的房间,方太医把了脉,“邪火已去,就是汗发不出,如若发出汗,就无大碍了。”
“只要出汗就好了?”吴婉娇确认的问道。
“是”方太医拱手说道。
“那我到是有办法”吴婉娇让厨房烧了很多开水,把昏迷不醒的李宝珠弄到大澡桶里,放在一个小格子里间,好像蒸桑拿那样,换了五次热水,才把李宝珠的汗蒸了出来。
出过汗的李宝珠果然清醒了,想吃东西。
“给你吃点米粥吧”赵王坐在床边,低头轻声轻语,语气中充满了关爱的味道。
“恩”李宝珠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赵王把李宝珠扶坐倚在自己身上,让金鱼把米粥端过来,自己亲自喂。
“让金鱼来吧”李宝珠有点不习惯,声音嘶哑的说道。
“我来”赵王声音不大,但是不容置疑。
“哦”李宝珠轻轻叹了一口气,找了这样的夫婿,只有听的份。
赵王妃去的比较早,吴亦轩又淘气,赵王在无奈中,学会了喂孩子吃饭,像赵王这样的男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从出生起就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要他俯下身来看人是很不容易的,他可以对你好,可以把你宠在手心,这只是他想这么做而以,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他付出什么所谓的心,或者对女人做出喂饭这样的事,其实是很难的,为什么赵王今天能放下身段喂饭呢?
这世上之事,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想得到必然要付出,不管付出是被动,还是主动,你都得付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昨天的沉船突如其来,谁都没有预料到,赵地相对来说还是属于北方,船上大部分人都是旱鸭子,赵王也是,他小时候生活在京城,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没有学会游泳,长大后就更不会学了,可淘气的吴亦轩例外,他对什么事都感兴趣,所以有机缘学会了游泳。
昨天船沉下去的时侯三个人刚好在一起聊天,突然之间船涌进来很多水,船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往下沉,根本来不及排水,在二层的他们,还好一点,可也是瞬间之事,赵王的贴身近卫只有四个在,而四个近卫,只有一个会水,他让赵王顺手推到了儿子吴亦轩那边,即便知道儿子会水,他依然这样做,这是他的父爱,那时那刻,生死一瞬间,李宝珠算什么,根本不在他的视线之内。
不会水的赵王抓着根散木,拍腾拍腾直往下沉,可是李宝珠这只小蚂蚁却会游泳,她不顾一切游向赵王,让赵王趴在她的后背上,带着他游向岸边。
李宝珠十七岁了,可是体重、身高属于中等偏瘦型,赵王三十出头,身材正是健硕有力的时候,不会水的赵王本能的抓住了李宝珠这支稻草,伏在李宝珠的背上,游过泳的人都知道,不会游的人特别沉,浮力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娇小的李宝珠吃力的一路带着他往岸边游。
渭河可不是一般的小河,河面之宽可以容四艘大船同时而过,一个人游到岸边都吃力,更何况带着人呢?
赵王是感动的,这份动容让他把李宝珠放在了妻子的位子上,李宝珠情窦初开的瞬间,只觉得如果没有了赵王,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本能的把赵王放在自己之上。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异,女人以情感处理事件,男人以理智处理事件。
李宝珠终究是幸运的,生死一刹那,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米粥喂完了,赵王顺手拿帕子给李宝珠擦了擦嘴,“你在乡下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吧”
“是啊”李宝珠点头说道,心想我家可是村里的第一大户,家里也奴仆成群呢。
“那你……”赵王疑惑的看向李宝珠,那怎么还会游泳?
“嘿嘿,我侄子侄女多啊,跟着他们偷偷溜下河学上的。”李宝珠得意的笑了。
李宝珠只有祖父母,他们年纪毕竟大了,那里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她带着一群小侄子、侄女倒是把乡间孩子能玩的都玩了个遍,她的童年是自由快乐的。
“没被你祖父祖母发现?”赵王惊诧的问道上。
“当然,我游得好吧?”李宝珠有精神了,得意的说道。
“我……会对你好的”赵王可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从来稳重如山的他,低了低头,结结巴巴说了一句富有情感的誓言。
“那你以后不会打我了吧”李宝珠一听这话,马上跟上一句,两眼睁得大大的期初他的回答。
赵王抚额,这个时候,不应该娇羞的钻到自己怀里,然后趁机让自己多说几句情话?
“这个……还是会打的”赵王别过头去,想了想说道。
“你……这叫什么好”李宝珠气得拍了一下床,男人的话真不能信,前面说对自己好,后面还想打自己。
“傻瓜,你会懂的”赵王看她气得捶床,笑了,拿起她捶床的手,亲了一下。
李宝珠撅着小嘴,不满意,可她扛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啊,只好作罢。
夏景皓和赵王两队人马很快出去,也很快回来了,除了赵王一家三口还有几个近卫,其他亲兵都上了后面来的中等客船上。
吴婉娇和孩子们在船头夹板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玩得汗都出来了。
夏景皓摇头,拿着毛巾坐在那里,出汗的就主动跑过来在毛巾上抹两下,然后继续玩。
伍先生早已见怪不怪,看着沙鸥飞翔,时而高飞时而低掠过水面,很有意境。
吴亦轩倚在船舷边看着母老虎带着她的孩子们玩耍,醋坛子早就打翻了,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看着四个人轮流到夏景皓手中的毛巾上噌过,说了一句,“脏不脏,这么多人就用一条毛巾。”
“哼,要你管”吴婉娇跟吴亦轩又对上了,两个以斗嘴为乐。
“不脏吧,都是一家人的”小念儿站在那里看了看毛巾说了一句。
“就是”小言言童言童跟了一句,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就是”小言南一本正经也说了一句。
“没意思”吴亦轩不高兴了,一张嘴对四张嘴,怎么是人家对手,厌厌的来了句。
“切,我们觉得有意思就行了,对了,小子,要不你来做老鹰,来抓我们,赢了可以跟我们一起烤鱼?”吴婉娇也沉得四张嘴胜一张嘴,胜之不武,开口提议他加入。
“烤鱼?”吴亦轩果然感兴趣。
“是”
“那就看在烤鱼的份上,玩一会儿吧,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吴亦轩表面上一幅是你要我参加,我给你面子才玩的样子,实则上两只腿跑得飞快,马上离开了船舷加入到吴婉娇他们当中。
“放招吧,不怕”吴婉娇心想,怕你个小屁孩,笑话。
吴亦轩已经十二岁了,已经是半大小子了,所以没两个回合,双胞胎就被他捉住了。
“娘,救我”小言言被吴亦轩抱在怀里挣扎着。
“臭小子,不要这么认真吧”吴婉娇心想,也得作模作样玩一会儿再逮住吧,没意思。
“我说过不会手下留情的”吴亦轩得意的扬眉说道。
“哇瑟,那还有什么意思,认输,放下言言”吴婉娇看着不高兴的女儿立刻投降。
“到是干脆利落”吴亦轩不情不愿放下小言言。
“那当然”吴婉娇伸开双臂迎接受委屈的女儿,可惜女儿没来。
小言言一被放下地,就跑到自己父亲那里寻找安慰,“爹,你打败他”
“好,”夏景皓抱起女儿,笑兮兮的回来了句,坐在那里没动。
“那你去”小言言扯了一下夏景皓的衣袖。
“不急,”夏景皓对自己女儿说道。
“可我急”小言言撅着嘴,不高兴。
“傻孩子,我要抱你呢,没空去打他”夏景皓见女儿不依不饶,转移她的注意力。
“也是”
朱先生两眼也眯了眯,走南闯北的他,还没有见过那个世家大族,活得这么恣意盎然,摇了遥头,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不过如此吧。
几个人玩得累了,进去洗澡去了。
夜幕降临后,船头上开始烤鱼,小芹把要的东西全部放在一张长条案上,所有的配菜和调料都配好了,实际上,吴婉娇他们只是动手烤一下而以,最终不过是要这样的一个氛围而以。
赵王和夏景皓倚在船舷边上,看着前面热闹的人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查得怎么样?”夏景皓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有点眉目,你呢,查得怎么样?”赵王不动声色还了回来。
“查到了,轲架山的水匪,当年还是晋王时皇帝曾剿过他们,没想到数十年后,又成气侯了。”夏景皓心想,说说又怎么了,难怪自己婆娘说他狡诈。
“倒是查得清楚”赵王笑了一下说道。
“不查怎么行,你看这船上,一家子都在呢?”夏景皓看着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婆娘、孩子感叹了一句。
“皇上的圣旨让你们都进京?”赵王不解的问道。
“嗯,圣命难违”夏景皓点了点头,看了看远方辽阔的水面,不知皇帝表哥想怎么样呢?
“有什么打算?”赵王跟着他的目光也朝远方看了看,河面上星星点点有渔火闪烁。
“几个人去,还是几个人回来”夏景皓声音很低,但是当中透出的坚定,谁都能听出来。
“看在表弟的份上?”赵王调笑了一句。
“表弟,你还是他亲叔叔呢”夏景皓转过头来,对着赵王说了句。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一切都不言而喻。
夜深了,船上的灯火渐渐暗了下去,这艘普通的船,周围布满了明岗暗哨,影影绰绰,让别的船只敬而远之。
慢慢的天要亮了,吴婉娇却在梦中惊醒,哗的一下坐了起来,一头的汗,而且喘着粗气。
“怎么了”夏景皓起身坐了起来,问着她。
“梦到前世了”吴婉娇拍着自己的心口,后怕的很。
“前世,什么样子,让你怕成这样”夏景皓紧张的问道。
“梦到我经常去的商场失火了,火很大,怎么也拍不灭,死了很多人”吴婉娇心有余悸的说道。
“听说梦都是相反的,别怕,天还没有亮,再睡一会儿”夏景皓听不懂什么商场,但是死人是听明白了,心下上紧,表面上却安慰吴婉娇。
“哦”吴婉娇也觉得奇怪,做到前世去了,不过她没有睡,而是转身钻到夏景皓的怀里,“我有点不安”
“因为砸船?”夏景皓了然的说道。
“嗯,一家子都在呢”吴婉娇紧张不安,感叹权贵在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要承受许多常人不能承受的东西。
“这不更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夏景皓摸着吴婉娇的头说了句感性的话。
“不,我想和你,和孩子们活到老”吴婉娇立即堵上夏景皓话,不让他说下去。
“你不是一直说要离开我吗?”夏景皓内心一阵激动,在生死关头说出的话,都是真心话吧。
“是啊,可那有前提条件的,”吴婉娇抬眼看向夏景皓。
“什么?”夏景皓心想我刚高兴一下,这女人又来条件了。
“你要是有别的女人,我就立刻不要你”吴婉娇鼓着嘴说道。
“臭女人,防我跟防贼似。”夏景皓气得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就她敢想,自己还得配合,这一辈子居然只有一个女人,会上史书吧,说某某人终生只娶一人,真是的。
“那肯定的”吴婉娇跟夏景皓闹成一团,等停下来,想了想说道,“我准备做几个有杀伤力的炮仗”
“炸土山用的那种?”夏景皓自从那次炸堵口,对这个留心上了,觉得这种东西的杀伤人可比兵器厉害多了。
“嗯,”吴婉娇点头。
“那个很危险能用吗?”夏景皓特意去观摩过,一不小心,就能伤到人,甚至死人。
“我就做五个,我们一人一个,遇到紧急情况,挡一挡,”
“你会吗?”夏景皓想了想问道,也许她做的会不同。
“不会,你找做炮仗的师傅做吧,就是比炮伏厉害一点的那种,”吴婉娇这次只想做个炮仗吓唬人,可没别的想法。
“行,我让人做”
三月悄然而过,四月不知不觉来临了,吴婉娇给孩子们脱下厚重的衣服,换上了薄春装。
小念儿跟着朱先生每天上午一个时辰,下行一个半时辰学习,言南有时也坐在边上,这孩子性格不太活泼,是个沉稳的小正太,比他早出来一会儿的姐姐,可是个淘气包,居然爬上桌子偷剪了朱先生的胡须,气得朱先生三天没有走出房间的门。
“你为何要剪先生的胡须?”吴婉娇叉着腰问着一直不开口的女儿,想不到女儿比男孩子还淘气。
“没有为何?”小言言站在那里梗着头,就是不回答。
“说,不说,今天中午、晚上,都没有得吃”吴婉娇的脾气上来了,开始惩罚。
“那刚好,我减肥”小言言顺着说道。
“你减个屁”吴婉娇气得跳脚,这孩子怎么这样难缠。
“母亲,你不是也经常说减肥吗,然后就不吃”小言言见跳脚的吴婉娇反问了一句。
“我……”吴婉娇气得没话说,“不想理你,我找你爹去,让他管你”
吴婉娇咚咚跑去找夏景皓,把他拉了过来,“你的女儿,自己管,我管不了”说完就出去透气。
夏景皓看着淘气的女儿,也头疼,怎么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咧开嘴笑笑,“言言,过来”
“不打我,我就过去”小言言小声的说道。
“没打过你吧”夏景皓心想我没打过她,她也怕?
“会有第一次啊”小言言瞄了一眼自己的爹,不高兴的说道。
“哦,第一次不在今天,今天爹带你出去钓鱼”夏景皓头疼,貌似比自己小孩子聪明啊,连这个都算在内了。
“能钓大的那种”小言言见夏景皓真没有打自己的意思,连忙过来了。
“是”
“好”父女两个去船舷边钓鱼去了。
有个吵闹的孩子,能钓到吗?答案不知,但是悬。
夏景皓和小言言,一大一小,背影看起来还挺有诗意。
没多久,小言言的话就多起来,“爹,我没有看到鱼”
“我也没有看到”夏景皓一本正经的回道。
“那能钓到吗?”小言言坐不住了。
“也许能”
“也许不能,”小言言撇嘴道。
“是”
“那有什么意思”小言言放下鱼竿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小懒腰。
“我觉得有,就像你剪先生的胡须,我觉得特有意思”夏景皓的话终于露出目的。
“啊,爹也是这样觉得啊”小言言高兴的找到了同盟军。
“是啊,你呢?”夏景皓看着鱼竿,耳朵听着女儿的话,一心二用。
“我当然也是觉得有意思才这样干的”小言言得意的说道。
“为何?”
“哼,他打哥哥的手心,哥哥的手心都红了”小言言说了出来。
“哦,那他真是不好”夏景皓似乎赞同的跟了一句,然后又不在意的问了句“为何要打你哥哥”
“书没背好呗”小言言叹口气说道。
“那先生没有打错啊”夏景皓直到此时才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脸严肃。
“啊……爹,你坏,你居然套我话,不跟你钓鱼了”小言言吓得跑了。
“小丫头,唉,难教啊,该不该打?”夏景皓看着女儿逃跑的小背影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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