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麒失踪了。
毫无预警的,也未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下空荡狼藉的独院,碎瓷满地。
古玥听到他失踪的消息后,淡淡低下眉,漠视地转过身走了开。
就连他的独院她也不去看一眼。
对于聂天麒的失踪,紫门宗上下从此变得沉闷安静下来,无人敢问,也无人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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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火央一脸怒气冲冲跑来,见到司昙与古玥正在凉亭,面色更暗。
她朝古玥冷道:“借一步说话。”
古玥扬起笑容,反将火央拉坐下来。
“既然火央你来了,便一起与司公子聊聊话吧。”
火央瞪来一眼,“他算个什么?我与他没什么好聊的。”
司昙突然道:“火央美人既然不屑于与在下聊,那司昙便退让开好了,两位美人不必挪步。”
司昙看了眼火央,续道:
“不过,火央美人的面相看起来略有异常,如若美人有兴趣知晓后事如何,可来东厢房寻我,我可替美人避过一个小劫。”
火央顿时面色更阴,“满口胡言乱语的登徒子,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吓唬人!”
“美人自然可以不信,不过司昙既然承蒙紫门宗掌门的周全招待,也不想因此而连累了紫门宗遇难。”
火央瞬间噌地冒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会加害于紫门宗不成!臭男人!”
古玥瞧着势头不对,立即拉开了火央。
却被火央忿忿甩开了手,“古玥放手!你请这个妖孽来此作甚!是想气死我不成!”
司昙开口劝解,“火央美人稍安勿躁,司昙并无此意,只是美人身边祸不单行,司昙若能替美人解了难,也能同时助紫门宗免去一灾。”
“别拐弯抹角地损我!你还想再骗我门都没有!”
火央说到后面,指着古玥一同怒骂起来,她满面盛怒,一身赤衣如同燃烧的火焰。
“古玥你也是,你忘恩负义!”
古玥蹙了蹙眉,“火央,最初我不是与你谈好的么?”
“你我谈了什么?我有让你请这个伪君子回来么!”
古玥向司昙投去眼神让他回避,便拉着火央走到一旁。
司昙起身,含笑离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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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央,你要闹哪样?”
“将他轰出去!”
“火央,面对曾负你心的男人,你越是这般模样,他便越是得意,我当初是如何教你的?”
古玥摆起一副苦口婆心劝解。
火央抱手于怀,眼中满是讥嘲,“你葫芦里卖什么我会不晓得吗?当初我好心好意带你们紫门宗去参加道法盛会,而你却过河拆桥!”
古玥听了纳闷。
“我火央本不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而古玥你实在太让我失望!”
“我做了什么?”古玥更是诧异。
火央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你原来想独自霸占枭山!”
古玥愣了愣,“胡说八道,是谁散布的谣言?”
火央横了她一眼,从身上甩来一卷简帛,也不知哪来的激烈怒火。
“别再跟我装腔作势!你自己看!从此我火央与你一刀两断!”
古玥接过简帛后,火央便离了去。
简帛展开,上书五字:
‘枭山赐紫门。’
落款正是南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