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撞了撞谢长沙:“爹,看你呢。”
“嗯?”谢长沙这才神游回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问立南宫北为太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谢云流觉得,这事情还是不发表意见比较好。但是如今谢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倒是看得开,大不了做生意去。
但是谢长沙就不同了,这么多年为国,离开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谢云流也不想看着南宫北太顺,毕竟他跟南宫夜关系还是很好的。
“先去,我和你说,你复述。”
这是谢家父子常用的伎俩怕,谢长沙犹豫了一下,就站起来大喊:“臣以为,不妥!”
顿时,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了谢长沙身上。
谢长沙才不在意他们呢,走到大殿之上,行了礼。皇上很满意,也松了口气:“爱卿,有何不妥?”
“虽然古训是立长,但是也不乏立贤。大皇子性子尚欠磨砺,二皇子心性更稳,臣以为,相比之下。最佳人选,显然不是大皇子。”
谢长沙老老实实的把听到的话说了出来,这话说的规规矩矩,但是就把立场表明了。
不少人都觉得,谢长沙往日里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每次说话都这样有理有据!
其实就是谢云流在说……
“谢长沙,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次是皇上在纳妃,但是按照礼节,皇后也是在的。
见谢长沙这样说自己儿子,她一瞪眼,谢长沙却不卑不亢:“回皇后娘娘,臣不过是将所想说出来,并没有针对大皇子的意思。臣觉得……”
正说着,谢长沙顿住了,他虽然平时不动脑子,但是也不傻。看向了谢云流,眼中有些困惑,刚刚谢云流和他说:“一个肆意了解他人性命,与皇妃勾结谋反的人,是在难以担当国之重任。”
这话就算是私下,有证据,都不能乱说。况且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自然更是不妥当。谢云流却语气坚决,直视着谢长沙的眼睛:“爹,说!”
“爱卿,觉的什么?”皇上催促道。
谢长沙知道他儿子也不是什么乱来的人,就照说了,果然,引起了一阵的哗然。就连天霖都睁开眼看了看谢长沙。
不过他也是知道谢家的规矩的,直接就给谢云流密室传音了:“你要害死你爹啊?”
“皇上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说明对南宫北早就死心了。而且我也是帮南宫夜一把,趁机拉点人脉。”
“你就不怕皇上下不来台。”
天霖的话让谢云流勾了勾嘴角:“他现在骑虎难下。”
不得不说,谢云流也是在小小的报复一下皇上,让你丫当初对我家态度那么差!
“谢长沙,你不能因为袒护我二弟,就说出,这样污蔑的我的话!”
这时候南宫北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这时候还下意识的看了红清一眼,他觉得红清会帮自己。
没想到红清只是用素手扇了扇风,压根没有看他!
其实她也觉得南宫夜当上太子比较好,毕竟南宫北这么过年,根基已稳。相比之下,南宫夜更好控制。
“爹,大皇子既然这样说了,就把证据拿出来吧。”
谢云流这时候起身说道,他嗓子不舒服,一直密室传音早晚要失声,干脆就直接起来说了。
谢长沙哪知道什么证据,却还是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谢云流不慌不忙的:“皇上,湛贵妃的死因,我已经详细的介绍过了。花家当初死咬着耶律家,但是我查来查去,耶律庆已死,一个死人,这么会作案呢?”
耶律庆死,还是花千晴告诉他的呢。
“而我一直以为动手的是花器尘,后来二皇子去皇陵中诀别湛贵妃。不相信移动了棺盖,我却觉得蹊跷。”
谢云流当时看见湛贵妃就心生疑惑了,不过当时拿不准,南宫夜的状态也不好,他就没有提。但是如今现在这里,他敢说,自然是有自信!
“湛贵妃如果被刺身亡,失血过多,面呈苍白,如果刚刚逝世,情有可原。但是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贵妃娘娘的面目还是雪白的,这,就蹊跷了。”
说着,他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一片碎瓷,他一直有储物戒,不过不用罢了。这样的戒指,依他的财力,自然很容易就能得到。但是他和谢长沙一样就是不喜欢,谢长沙也有,不过从来不用。
“这种碗的湛贵妃宫中才有,而且都有编号。我却在井中打捞上来这碎片,哦,就是在打皇子寝宫不远处的那口井。”
“一派胡言!”皇后指着他呵斥:“宫中的井,怎么可能是你是打捞就能打捞的?而且一块破瓷,你到底想说什么?皇上,今日是宫中大喜的日子,不要听他在这里妖言惑众!”
“皇后娘娘,您不要急,好听的,在后面呢。”
谢云流也不闭嘴,继续慢慢的说道:“我自然是不能打捞的,但是我托付了宫中的好友。至于为什么会去打捞,因为我怀疑,贵妃娘娘是在被刺之前,就被下了毒!贵妃娘娘自从二皇子走后,一直郁郁寡欢,喝药调理。我查来查去,当天只有一个陌生的宫女来送汤药,这个宫女自称是新来的,但是我让我好友去查,您猜怎么样?”
谢云流目光如炬,似乎要将皇后看透:“原来真的是刚刚进宫的,不过没有经过一天的训练,却直接能去贵妃娘娘宫里。原来是皇后娘娘特别从宫外招进来的,可是您身边的丫鬟,为什么会到贵妃娘娘哪里呢?”
“本宫觉得妹妹身子不好,而且那丫鬟机灵,就派过去关切一下,有何不妥?”
皇后的架子端的高高的,却让谢云流笑了出来:“自然可以,不过那个宫女,现在在哪儿呢?”
“新来的,不懂事。犯了事,就给打发走开。”
皇后说的这种事情很常见,毕竟宫中那么多宫女,少一个,没有人会在意的。
“是吗?那我怎么将她从井里打捞上来了。”话音未落,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就抬着一个担架上来,上面赫然躺着一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