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可笑呢。”
破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重伤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运转体内的魔力,在他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将整个禁制跟自己的本体完全的关联在了一起。
这一关联,禁制被修补完全,院子重新被封闭了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走了起来。
他每走一步,地上的血就多一滴。
他的背影落寞而凄冷,阴云笼罩。
最后,破月离开了院子,头也不回。
房间之内,血戮阎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止兮。
她的嘴角边上都是血,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她的眼角边全是泪水。
血戮阎走到止兮的床边,抓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这一抓,他发现止兮的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仿佛是在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她分明已经昏了过去,拳头却没有一丝松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破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血戮阎的眉头紧蹙了起来,运起身上的魔力,注入到止兮的体内。
魔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止兮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
血戮阎看着止兮,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么虚弱的样子,不仅如此,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布满了泪水。
在他的印象之中,止兮永远都是坚强又勇敢的样子。
无论是身处什么境地,从来都不会退缩,更不会哭泣。
可如今,她却为何流泪?
是因为破月伤了她?
自觉告诉血戮阎,这不可能。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要等她醒来才能知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血戮阎不知道给止兮注入了多少魔力。
一直到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之后,他才停了下来。
他唤来了大夫,给止兮检查了一遍身体。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伤口,没有疾病,没有中毒,甚至惊吓都没有。
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受伤。
可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有受伤?否则那一地的血又是谁的?
血戮阎眉头紧紧的蹙着,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照顾她,有事就让人叫我。”
“是,魔君。”
血戮阎吩咐完毕之后,走出了院子,朝着破月那里走去了。
刚刚走进破月的屋子里,血戮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房间之内,床榻之上,破月斜靠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血戮阎来了一样。
“你的伤很重?”血戮阎问道。
“那个小妖精没死?”破月的声音很冰冷,还带了几分疏离。
“差不多了。”
“她怎么不去死?”
“你非要杀她么?”
“不死不休。”
“有必要么?”
“我乐意。”
“为什么你不能…”
血戮阎的话还没说完,破月直接打断了他。
“不能。”
血戮阎轻叹了一声,他道:“罢了,你好好养伤。”
血戮阎说完便转身走出了破月的房间,他的身后,破月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