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的报纸头条登上了陆依被救的新闻。国内新闻网开始热议,各种标题被疯转。
邓辛也飞过来看望陆依。
9月7日,在休整三天后,一行人出发去内罗毕。
C130运输机到达内罗毕的伊斯特利机场,联合营救中心总指挥弗里曼中校前来迎接。中校军容整齐,举手向这群勇敢的人敬礼。
这位正直的黑皮肤军人目前的任务,只剩下克利奥帕特拉号邮轮的打捞工作,本来营救那些活生生的人才是他的目标。后来的行动,几乎都是各方自行其是,分头行动。当然,也许真的比吵架效率来的高,最终救出了二十名人质中的十七名,还捣毁了罪恶的天堂岛号。圣殿之门成了全球一致追击的组织,人员不停被抓捕,几近解体。
邮轮的打捞工作的方案基本已经敲定,但具体执行,还需要等待正在加紧制造的深潜特种设备。
那一张张变形了的脸的照片一直折磨着他,而此时,见到本应由他指挥的队伍解救的女孩,中校百感交集,视线模糊。
中校拉着陆依的手,牵着她,来到这个简陋机场的一个机库。当陆依疑惑地走进去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欢迎会。内罗毕营救中心的人都在这里。横幅用中文写着:“欢迎回家,陆依。”
听着人们的欢呼和由衷的祝福,陆依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回头看向父亲和岱民哥。她想他们看到的一定是充满喜悦的一张脸。
阳文茜也在这里,虽然还有些憔悴。
“文茜。”
陆依抱着她,禁不住泪如雨下。
熊岱民轻轻揉陆依的肩头。
“依依,有个爱你的哥哥好幸福。”阳文茜很羡慕地看着这个在特拉维夫见到过的男人。“你有难,他就会来救你。”
陆依擦着眼睛,点点头。
冯云峰坐在轮椅上和陈宗曦接吻。
“我可以站起来的,只是走路还有些不便。”
“你给我好好坐着!”
陈宗曦的妈妈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女儿,锁不住眼里的泪珠,但旋即被一个法国大兵拉了过去,挑起了舞。
宁伟搂着一个中年女人,而中年女人扶着略显神情低落的杨蕾。她仍然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中年女人走过来,拉着陆依的手,“陆依小姐,谢谢你。”
“不不,阿姨,不应该谢我。”陆依指着身后的那些男人女人。“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救的呢。”
“不,陆依,一切都要先谢谢你。要不是你把自己的报警器给了她们,她们很可能无法得救。”
女人拥抱陆依,“陆依,你很无私勇敢。”
“不,阿姨。我当时只是想早些让警报发出去,在船上根本不可能。”陆依轻轻拂着女人的肩背,“而且,在意大利上岸的时候,我几乎都后悔了呢。我并不是那么勇敢的。”
陆依一只手拉着杨蕾的右手。
阳文茜轻轻走过来,抱住她俩。
“依依,你很勇敢。救了我们的,就是那个报警器。”
这时候,萨拉和陈宗曦走过来,端着几个酒杯。
“都过去了,暂时先忘掉它们。依依、蕾蕾、文茜,为自由干杯!”
三个重获自由的女孩举起酒杯,“为自由!”
陆半农很开心,举起杯:“为自由!”
熊岱民举起酒杯,深情看着陆依:“为自由!”
勇敢的黎巴**人萨拉亲吻了充满着正义感的挪威人吉米·佩尔森,“为自由!”
陈功明抱着粘人的娜塔莉娅,俩人都举起香槟杯,“为自由!”
冯云峰拉着陈宗曦的手,“为自由!”
…
“为自由。干杯!”
酒会过后,萨拉和吉米·佩尔森告别,准备飞回挪威。
“不许偷偷结婚!”陈功明郑重地提醒。
“一定邀请你!功明,还有娜塔莎!还有你们,我的战友们!”
宁伟陪杨蕾母女出发,飞回台北。
9月8日早上。
在大使馆和情报局的特工交谈过后,熊岱民先回机场做撤离的准备。
陆依和父亲陆半农留下接受国内媒体的简单采访,用时大约一小时。
不久,熊岱民接到大使馆电话。电话里说,陆依和父亲乘坐大使提供的轿车回酒店途中,在蒙巴萨大街和企业大街交叉处,被一辆疾驰过来的卡车从侧面撞击,司机当场死亡。警察在二十分钟后赶到现场,乘客已经不知去向。根据目击者报告,一辆黑色的SUV停在出事车辆旁边,把车内的乘客拖走。目前,陆依父女失踪。
熊岱民感觉被人当头一记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