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凡间跟二郎神摩擦之后,我就对二郎神很不感冒了,信了天蓬对我说的话,二郎神绝不像他明面上表现的那么不堪,他是一个有大恐怖的神。
我也大概猜到了二郎神为何来找我,我被堵拦在魔界外面的时候,那些守城的魔侍拿我跟二郎神相提并论,并且大肆嘲笑,两个人都是来魔界找妹妹的。
好像被众魔王围攻之时,确实有看到一个女人,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那个女人极其漂亮,穿着大胆性感,站在魔君身旁,当时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没见过杨婵,所以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二郎神的妹妹,就算是也跟我没关系。
所以我跟二郎神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不见他的好。
“真君不好意思了,卷帘将军不想见您,您看?”
门外沉默,一会儿后二郎神声音漠然道:“我知道了。”
响起一阵脚步声,二郎神转身离开。
......
二郎神走后,我又在房间里呆了两天,期间始终没有听到有关小狐妖的任何消息,我呆不住了,在第三天的早上遣散广人和田杰,我已经完全恢复不需要人照顾,让他们两个回天蓬那里去。
天兵就该做天兵该做的事,不能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人。
我也一样,玉皇大帝的贴身侍卫就该做贴身侍卫该做的事,老躺在屋子里算怎么回事?
我推开门,有些日子没直视这么刺眼的太阳了,一时间竟睁不开眼。
出了门我径直朝凌霄殿走去。
“哟!这不是卷帘将军吗?”在半路上遇到司命星君,他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见过卷帘将军了。”
司命星君这厮过去一直在背后嘲讽我是傻子,现在却对我这么热乎,我始料未及很错愕,回过神后也慌乱地向他行礼:“见过司命星君。”
“呵呵,说起来我们有大半年时间没见面了,开朝会时看不到卷帘将军卷帘子的英勇身姿,倒是觉得很是寂寞啊!”
司命星君走到我身旁谈笑自若,好像我们是相交多年的挚友一样,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很不自在。
“卷帘将军等等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疾呼,我扭头看去,南极真人腾云赶来,笑道:“还真是卷帘将军,我刚才见背影有些像便出声喊了一句,果然没认错人!”
所以,你喊我干嘛?就是为了证明你没认错人?
我一脸懵逼,南极真人曾在与众神的一次谈话中大肆贬损我,很不巧被我意外当场撞破,搞的我难堪他尴尬,自那以后他就再没跟我说过话。
南极真人继续笑道:“卷帘将军的威名我已经听说了,先是战败金蝉子,然后只身杀崩魔界,这煌煌战绩当真是不得了!卷帘将军实为我辈楷模!”
战败金蝉子了吗?我顶多只是跟他打成平手,至于杀崩魔界......我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正想开口解释——
“见过卷帘将军。”
“见过卷帘将军。”
“......”
前方同时传来七八道问好声,分别是三茅真君,文昌帝君,太乙救苦天尊等人,都笑呵呵地止步等我。
“昨天听说卷帘将军回到神界,我还想着去拜访,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卷帘将军了。”文昌帝君说道。
三茅真君打趣道:“玉皇大帝只是让卷帘将军下界一趟,可万万没想到卷帘将军会做出杀崩魔界这样的大事情,五天前的朝会上,玉皇大帝很是措手不及,哈哈哈哈。”
太乙救苦天尊也说:“卷帘将军可否跟我们细说一下杀崩魔界的经过?好让我们瞻仰一下卷帘将军的无上风采!”
他们都一脸希翼地看着我,似乎很乐意听我吹牛逼。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听到的,现在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我忽然觉得好累,无论是听虚伪的话还是说虚伪的话,都会让我身心俱疲。
我张了张嘴,南极真人等人纷纷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说:“那个,凌霄殿到了。”
众神一愣,我不管不顾径直走进凌霄殿大门,有早到的神纷纷对我点头示意,我亦同样回礼。
玉皇大帝此时坐在至尊宝座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牒,看的很入神。
我像过去一样,走到窗口处,将窗口的翡翠帘卷起放下,放下又卷起,窗外大道池里天龙和凤凰正在调情,还未开始交配。
能感应到,下方众神看我的视线都带着一股善意,不像过去几百年那样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
有一个例外,巨灵神仇恨的眼神分外醒目,冷冷地盯着我。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凌霄殿里的众神都来齐了,今天的朝会正式开始,大道池里的天龙和凤凰也正式开始交配。
玉皇大帝放下手中一直在读的文牒,对众神说:“天蓬那边传来战报,菊花神遭到围攻后奋力反抗癫狂杀戮,显化出先天道花的本相,天蓬和天王等人齐齐出手,最终顺利将菊花神擒下,而擒获菊花神所付出的代价是,八千天兵的性命。”
众神的表情都很凝重,仔细听玉皇大帝的话。
“朕想说的是,按照这一比八千的比例,将出逃的十三名疯神擒获一共要陨落十万四千名天兵!这代价太为沉重!”
众神倒吸一口冷气,何止是沉重?简直恐怖!
玉皇大帝又说:“神界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而逃掉的疯神却又不得不抓,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出逃的疯神,到底是要抹杀还是生擒?”
相对而言,抹杀疯神所要付出的代价要比生擒少非常多。
下方的众神都很吃惊,对疯神的处置态度神界分有两大派别,一是以天蓬为首的生擒派,二是以太上老君为首的抹杀派。
这两派在朝堂上争论的时候,玉皇大帝向来保持中立,不多言语,任由他们争辩。
而今日,玉皇大帝一反过去常态,反而主动在朝会上提起这件事,终于是要给这两大派别的争论一锤定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