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与陈嫂说了今日午膳需多备些,又转身回来玩她的手机了。
自那日与肖易说了手机的奇怪之处,不久,她又发现手机总会卡的,要么键一直按会有反应,要么页面点不开,总之解决的招只有不听的开关机了。
可她又怕迟早会将这手机给折腾的玩不了,临安城行业虽多,到底没有管维修手机与配件的。
顺手将图库里的照片都编辑了,要趁着有些图不会莫名其妙一会有她一会又没有她情况中,将这些都给画出来,这些事情自然又要由肖易来做的。
蔡娘子不可接触到她的秘密。
手绘的日历早用完了。
楼上的蚕茧梅花亦快开遍了,她知临安岁月却不知现代今夕何夕了……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富阳距临安有多少里,她记的约有40里左右。
若按这里的来算估计又需多费些时长的。
何时可回富阳看看的,看看她曾生活的城市在近九百年前又有什么风景。
“二少奶奶。”
听到有人喊,钱婳迅速收了手机,抬头只见余浪浪那店内的伙计候在门外,于是起身走近前面询问何事,按说两店不曾有甚合作事宜的。
“小哥唤奴有何指教么?”
“钱姑娘派小的来请二少奶奶你过去一趟的。”
钱姑娘?
钱婳首回听余郎君那边的人如此称呼钱妞,她打算待会见其需以此嘲讽的,两人搞在一起那么久了,只得一声姑娘之名的。
对那伙计点了头,钱婳这边将手机藏在茶水室,又唤了南丫鬟来休息区,这才放心的出门。
一进旁边的店,见钱妞盯着一些番外来的货物,钱婳心里一抖,这女人不会是喊她来打杂的,她自己那边都有许多事拖着不曾做的。
店内只伙计与钱妞,钱婳问道:“哎,你家余浪浪何在?”
钱妞瞥了瞥钱婳,“他,回旧宅那边的民巷歇息去了。”
其实回去梳洗打扮的。
怪只怪钱婳有些了解钱妞的,更见钱妞脸上那抹韵味,明显是做些某事之后的反应了,这两人简直是不思进取的典型啊,不舍昼夜的!
“这都什么?”指着面前一些看起来有些破烂的东西,钱婳皱眉问道。
“此乃不可多得之物,莫说我待你不好的,特意喊你来挑选,他这会回去了,你可随意挑,我作主。”
看着差点就要献忠心的钱妞,钱婳感慨道:“妞妞,你这不妥的。”
用讨好男人得来的再与她来姐妹情么,又或许只为了感谢早饭以及要蹭的午饭,这女人真不知道要她说甚好了,有时聪明的北市女人加一起都不如,有时又糊涂的不如她。
“有何不妥?”
钱妞当真是觉的这些番外之物稀罕,婳姐一向又是那种喜新奇之人,更何况这些经由男人之手到她手里的,她乐意与谁就与谁的。
余郎更不会多说的。
“你大胆选,”钱妞原只打算要钱婳选其一的,这会豪爽的道,“不拘何物,你喜欢甚拿甚的。”
姐姐啊,我一点都不喜欢,丝毫不感兴趣的。
钱婳摇摇头,又将钱妞拉到僻静处说话。
“妞妞,你打算这么与他混了么,他可曾说过何时到旧宅提亲的?”
“怎的又提此话,我心里有数的。”
“你有什么数,可知旁人如何看你的?”
“如何?”
钱婳心里琢磨如何用临安人能懂的形容,来点醒钱妞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好听些是试婚,难听为乱搞,她不愿看到钱妞这么与己污点的。
“他若将你当了姘头,你又如何?”
钱妞有些陌生的看向钱婳,面前之人当真为昔日所熟的主家姑娘么,为何会说出这等污蔑她的话来,一时有些愤懑的将手边之物甩开了。
前些日,余郎其实有问过她何时定婚的。
她不愿,只觉的这么一处亦可的,非不愿嫁与他,只觉需再多些时日的,旁人如何看她又何妨,她伤心的为一道长大的婳姐竟如此轻贱她了。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可她钱妞向来坦荡的。
钱婳脾气上来更不退缩的,指着钱妞道:“你特么冲我甩什么脸的,姑奶奶又不曾占你甚便宜的,有能耐打那男人,我招谁惹谁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一着急么,不管临安人听的懂听不懂了。
钱妞只狠盯着钱婳,钱婳亦不甘示弱的。
店内伙计初时不知两人为何吵的,稍等了会又要劝的,只开口尚不成说话,竟被两人齐声骂了句滚,这两声喊的旁的伙计亦不敢在近前了。
钱婳伸手拉着钱妞,径直走到对街的巷中。
“来,今日倒要好好教训你的,你可知女人如此只潇洒在前,苦头在后的。”
偏见那女人一脸漫不经心状,钱婳又恨恨的开口,“凭你的容貌身段么,钱妞我告诉你这北市年轻貌美的多着,若不趁着有些感情要他娶你,你会很惨的。”
“那番外女人更是多容貌与身量的,当你家那男人是甚好的!”
“莫说我不曾提醒你的,他当初可是至钱家应选的。”
钱妞听着的拍起来手,当真有趣的很,些许破事来回说的有意思么,她知自己身份不如主家姑娘的,不过是看着有些手段了,难道她不配遇有情郎么?
钱婳亦被气的要打钱妞,总感觉这女人有意激怒她的。
她真是乱操心了!
“这话,若我转脸与会元郎说了,你猜他那种醋劲上来了,会将婳姐你如何的。”
“我懂,你乃钱塘首富之女么,有些善心来教训我这不懂礼数的丫头,亏的你好心点醒了,我这就回去与他闹,他若不愿与我甚名分的,那就此散了。”
见钱妞潇洒的向前走,钱婳欲要说甚又说不说出口了。
当真出与好心的,可是一时脾气上来口不择言,她提到旧事其实是问了说明那余浪浪非安分的男人,若明日再遇到更貌美的,又将钱妞置于何地的。
甚至,有时她都怀疑钱妞是现代来的,她不是。
试问,临安谁家女子有这般心大的,临安男人不仅有妻更可纳妾,又有那养在外面的。
不安分的男人又会有数不清的姘头,却丝毫不觉内疚于家中之妻。
她苛求了么,肖有不会如此的,所以她愿钱妞愿南北丫鬟,愿这里认识的每个女生都可有平等的感情,幸福的生活,她错了么?
一脸心事的回了钱生婳风,坐了会,又自己去泡茶。
瞥见门旁的花,她一直认为所有善良的女生如花般,只是大多数男人只贪鲜艳却不懂爱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