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脸皮薄的,有些不像随会元郎做事的。”
钱妞对肖山的了解更少于钱婳的,尚不算说笑的话,都给这般身量的男人给说的不敢在此处待了,难道当着内心如君子,她可听了那段被吻哭了告状的话。
伸手点了点,钱妞又飞眉,“你们在房内待了这会功夫,可曾如此么?”
北丫鬟听懂钱妞话里的意思了,只摇头,又道:“妞妞姐,你可莫要再胡说了,我岂是每日都要被你耍的,当心我去姑娘面前告你一状的。”
嗬,钱家最会告状的北丫鬟了。
钱妞伸手拍了北丫鬟数掌,教训道:“你这小丫头的良心,可是被狗了,亏的姐姐昨夜那般劝你的,今日一早脸都不曾洗的出去抓药又亲自熬药。”
“只差不曾伺候你喝了,婳姐都不曾这般受我照料的。”
“岂知你为了男人,脸翻的倒快。”
“简直讨打。”
北丫鬟笑嘻嘻的躲了,边跑边说:“妞妞姐,我这会虚着,若被你给打坏了,岂非更浪费你的照料之恩,待来日我有了富贵定记着你的大恩了。”
这臭丫头倒真说准了,只不过那兰家如何与她钱妞有甚干系的。
虽说兰家有两房,可她都瞧不惯的,只那泡茶好喝的丫头瞧着略顺眼些了。
钱妞绕着房内走了遍,见当真如北丫鬟所说,又背着双手走出房门了。
哎,当真无趣的,亏的她这般不辞辛苦的跑回来。
“妞妞姐,你这会又门么,可是回北市?”
北丫鬟不管钱妞理不理她,只管说自己要说的,“你见了姑娘说,我今日会去的。”
……
北市,钱生婳风。
今日午膳又多了钱妞的加入,钱婳对钱妞的旧宅之行丝毫不感兴趣的,尤其这会男主肖山亦在的,她更心如何安排九夫人与北丫鬟尽快的见一面了。
不是说亲人都有感应的么,若九夫人见了她们胖鸭鸭的话,可否会想了什么的。
当初见了兰兰愿意亲近,不过源于兰花。
她都要怀疑胖鸭鸭原名兰花了,虽不如兰家其他姑娘么,听着亦有一种别致的乡土风,很适合胖鸭鸭的人设,这么想着她竟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般开怀的,娘子不如说与众人听听。”
“对,婳姐你说。”
“难得二少奶奶畅怀了,奴这就去添了汤来。”
陈嫂与蔡娘子皆不知主家姑娘近日遇了甚事,总感觉有些为难的,两人不止一回瞧见姑娘坐在休息区对着茶皱眉,可碍于身份能耐偏又助不了的。
是以只多用些心与饭食,以及可做的分内之事。
肖山与其他丫鬟则以为,二少奶奶如此开心定与二少爷有牵扯的。
谁又敢多嘴再问。
“说什么?”
钱婳回神,瞧见钱妞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绕过众人将其一顿痛扁,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懂么,后厨岂可谈风月的,“你当城内的女人都似你这般,一会都离不了男人的。”
这话说的,众人更低头吃饭了。
钱妞倒不介意的,只瞧着肖易说道:“会元郎,你这娘子着实有些欠调教的,待我家余郎回来,须教他多与你亲近些了,你亦不需谢我的,谁要我钱妞大小与婳姐混大的。”
“若可使她畅怀之事,我自当尽心尽力的。”
“那倒不用的。”
肖易知她老婆说不过钱妞这般有经历的,可他身为大男人又不好怼女人的,尤其是三姑娘的闺中密友,是以只将分寸放在劝话中了。
“昔日听闻我家娘子之名,原来皆有功于姑娘你的,打小混大的,诨名四不像?”
钱妞同学,我劝你善良,有什么邪火的等你家余浪浪回来再对着互泄了。
钱婳放声大笑,不顾众人与嘴角的油,转脸抱着肖易猛亲的。
肖易不好回应,心里又将钱婳恨了一恨,妖精,就知道这么拿捏他的,是以手亦不留情的,背着众人将她的脖颈掐了会又轻挠。
众人又低头,更专心的吃饭。
陈嫂:呵呵,年轻人。
蔡娘子:二少爷与二少奶奶到底新婚夫妻。
南丫鬟:姑娘如今都给这男人带的更不知礼数了,她只当不曾瞧见的,待明日再不来后厨用饭了。
兰兰与小晴:哎,当真艳羡。
肖山:她为何不在的,有时学学二少奶奶亦可的。
……
待众人各自回了。
蔡娘子亦陪着陈嫂出去挑晚膳所需的食材,肖易与钱婳待在后厨洗碗,洗着洗着,肖易又将钱婳按着猛亲了,这是后厨内的情趣。
钱婳将手上沾到的洗碗水,悉数擦到了肖易的身上,总之她是不吃亏的。
“钱妞问你的那会,你在想什么的?”肖易以额抵着钱婳的额,说完又偏着脸去吻她的唇。
钱婳:……
这到底是要她回话的意思么?
瞥见门口不曾有谁进来的,钱婳又指着其余不曾洗的碗筷说道:“你到底要不要洗了,以后可别这么打着做家务的借口,做这些的。”
肖易回道:“自然要洗的,里里外外,边边角角。”
钱婳恨恨的表态,“摔了你信不?”
肖易舔着脸说,“你要摔甚,钱婳同学我劝你三思,不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的。”
特么的损人不利己,她乐意,自己开心就够了。
将那越贴越近的男人给推开,伸手去捞不曾洗的碗。
她可不想有些人哦,明明自己主动要求又应了陈嫂的话,这会只管偷懒了,同学劝你善良,不要搞的大家最后都不信任你的。
信誉,生意人最讲究之一了。
“真不说?”
钱婳一瞬懂了肖易的问话,心里开心遂回,“不过是我笑点低的,感觉北丫头若回了兰家,大名定要称兰花了,兰花,听着多接近市民的。”
这有甚好笑的,亏的他顺着钱妞的话,以为她忆起了他某日的良好表现力。
“就这。”
“你以为什么,”钱婳瞥了瞥肖易,有些酸道,“我有时都怀疑你与钱妞更配的,像她那种知情识趣又懂的女人,其实更称你的心,可对?”
胡说什么,敢情那些大小娘子的如今编派不到他,又拿身边的人来污蔑他了。
“怎么感觉你如今嫁与我了,心里倒时不时的会惦记那余浪浪的,哦,对了,你这提醒的好,我又记的那会去钱家应选的可不止我一人了。”
“滚!”
“知道被人污蔑的感觉了么,谁教你自己总喜欢信口开河的,我又岂是那种谁都可以的男人。”
“嗬,肖易,不要将你自己形容的那么高尚,呸!”
“自然了,无耻之事都要对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