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也匆匆对着夏梨行了个万福礼,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只剩下屋子里头的兰心跟夏梨,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笑了出来。
这二人一个外冷,一个内热,若是能够在一起,倒是也互补,很是不错。
远在南疆的于海山最近可是有些不大顺畅了,他这些日子都只是防守,并不同那四国联军短兵相接。
而敌方碍于他架在外头的大炮,也不敢冒然进攻,甚至各种法子都想了,甚至想着从远一些的海岸绕过去,也依旧被楚军挡了下来。
岸上的二十五万大军可不全是于家军,还有最早来的南疆镇守的萧逸群领的人。
萧逸群也算是少年英才,在京里头的那些纨绔子弟眼中,也是格外痛恨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他这种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人,可是有个通病的,那就是自负,想要得到他们打心眼里头的尊敬,确实也是有些不大容易。
先前儿在围猎场的时候,从他的神色就可见一斑,只是后来于海山的箭法让他有些汗颜,但是他的态度还未完全转变。
这回于海山被皇上委任为征讨南疆的总指挥的时候,他心里头确实也挺期待的,期待同于海山共事的日子。
只是期望太高,失望就越大,于海山这回的做法确实是有些太让他不屑一顾了。
这会儿大家伙儿正在商讨着战事,各抒己见,只有萧逸群一人呆在一旁,默默地不开口,一个将军就问他,“萧将军,你怎么不说说你的看法?”
萧逸群冷哼一声,“还有什么好商讨的,敌军都压境了,咱们的人却不敢多说句话,甚至连露头都不敢露,就这么当了缩头乌龟。”
这话里头的抵触情绪,于海山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心中有些好笑,这个萧逸群倒是和早些年刚到他手下的叶北喏有些相像,桀骜不驯,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过硬的本事,但是想要他们臣服可有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要拿出比他们更为过硬的本事来。
他可没有想要收服这匹野马,但也要让他知道,打仗讲究一个时机,以天时地利与人和最佳,哪里是能够意气用事的?到时候自己若是真的带着媳妇儿归隐,他再这么冲动,最后迟早还是要栽倒在敌人的手中。
这么想着,于海山对着萧逸群笑了笑,说道,“那依萧将军看,咱们如今还是要正面迎敌了?”
萧逸群一样下巴,看着他的样子,像是他说了一件多么好笑的废话似的,“这是自然,咱们做将士的,打仗本来就是天职,就不应该怕牺牲,哪里有一直躲着的?躲的将士们的士气可都是不剩多少了。”
于海山听了这话也不闹,只是问他,“你的五万水师经过这么久的训练,水上的功夫倒是也不错,但是我这回领来的这二十万人,从来都是马背上征战,什么时候上过船?在上头晃悠两下就晕船,你说说这仗要怎么打?莫非你那五万人就能同三十万敌军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