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偌大星空中的一粒渺小微尘,只是因为宇文拓达和良蜜锦的光彩,才照耀了我,让我变得发光发亮,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光芒万丈。
我只想……只想做最简单的自己。
之前的我,一味的想要自保,也因此变得自私自利残忍起来,可论世事!谁又没有自私之心?
而现在的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岁月不允许回头,没有后悔药可言,我只能坚定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哪怕前方是悬崖万丈,我也必须要勇敢向前。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只有强大自己。才能让羽翼下的其他人苟活,我要的不多,只是安稳,可这乱世中!莫不是自己强大,又有何安稳可言?
我们都只不过是渺小的一粒尘埃,能绽放出自己光芒的屈指可数,我不求照耀别人的世界,只求此生可以平平淡淡。正因如此,挡我者!我必要除之!
为什么一定要受虐,为什么一定要被吊?为什么我钱蜜的穿越之旅就要是low哔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堂堂正正一生安稳?既然良蜜锦给了我一次重活的机会……我凭什么,不能好好利用!
我们几人潜入夜色趁机前进,一步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直到皇宫南门口,城墙万丈高,只能杀过去。
“主子,您在这儿稍等,我们速战速决。”钱礼把宇文拓达大方一扔说道。
“好,你们小心。”我担忧道。
“放心吧主子。”瑾儿笑着说,我看着眼前这个傻姑娘怎么能不担心,一次次都和我说自己会平安无事,可一次次又险些丧命,一次次救我的是她,差点死了的也是她,我怎会不担心。
瑾儿和钱礼迅速行动,贴着墙角前进着,彷如坠入黑夜的噩梦,迅速的一刀刀一剑剑轻易划破敌人的咽喉,那绚烂的血腥迸发淋漓,丝毫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啪。”突然一声脆响在我身后响起,我连忙扭过头确认情况,只见宇文拓达揉了揉自己曾被捆绑的手腕,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挑动着。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你怎么会!”我掩饰不住自己吃惊的样子,在我印象里,宇文拓达虽专横霸道,但也不是会武功之人,但他脚边脱落的绳索实实在在是打了我脸一巴掌。不会武功之人怎会轻易挣脱。
“朕?朕怎么了?哈哈哈……”宇文拓达放肆的大笑出声来,一步步向我迈进。我连忙一步步后退,直到逼进墙角,让我无所遁形。
宇文拓达一支胳膊支撑住身体,给我来了个结实的壁咚,可他那黑亮的眸子里的笑意,显然是更深了一步,这明显是在挑逗我!
“你杀了我吧!”横竖也是一死,我干脆仰起头不做声,等待宇文拓达的手扼住我的脖颈用力一拧,当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时候,时间仿佛都过得更加漫长了。
许久后,清澈的一吻落在我的唇边。为什么要说清澈,因为那吻,凉凉的,给我一种寒冷的感觉。
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以为宇文拓达应该是炙热之人,宇文翎轩才应该是阴寒之人,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错了。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
我不禁放大眼眸盯着眼前的人看出了神,他微闭的眼眸,他纤长的睫毛,他浓密的眉毛下掩饰不住的皱眉,都让我……看出了神。
为什么会皱眉,为什么我在你的眉宇间会看到不舍,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个吻那么凄凉,为什么?我有无数个为什么想要质问眼前的人,却无从说出口。
难道你并不是我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吗?难道,你并不是我看到的宇文拓达吗?难道你所有的暴力血腥专横跋扈都是假的吗?这一切,都是你伪恶的面具吗?
一吻后,我还是盯着宇文拓达出奇的惊愕。
只见宇文拓达肆虐的舔了下自己的唇,露出一抹明朗的笑容,那笑容……我从未见过。他说:“朕可是这天下的王,朕说过,如果可以,朕会给你自由。”
“嗯。”我应允到,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因为在我看来,现在的我,是傻了的,是木纳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做什么说什么的。
“所以,这个……你拿着。”宇文拓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我手中,当我看清这个是什么的时候不由再次惊愕了起来!这是出城的令牌,也是皇上的御令,这……眼前的人真的是宇文拓达吗?他给我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
会不会再背地里准备给我来一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看眼前的事实,也不得不逼自己去想清楚宇文拓达的每一个举动,所带来的利弊。因为这个人,我拿捏不准,所以才拼了命的想要去揣摩,去猜测,去思前想后,恨不得扒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真实的面目。
“朕说了,朕会还你自由。”宇文拓达一语后,钱礼一个闪身出现在宇文拓达身后,那寒冷沾着鲜血的匕首不由伸向宇文拓达的喉头后停住。只需要我的一个命令,宇文拓达立刻可以身首异处。
只要我一句话,那个阻碍我的绊脚石立刻就能死在我面前!只需要我一句“杀了他!”但……我说不出口,不管是对于良蜜锦的愧疚,还是对于宇文拓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都没办法下达命令杀了他。更何况,他还是翎轩的哥哥。
“主子,我们该走了。”钱礼略带催促的说道,我轻轻点了点头从墙角走了出来,钱礼立刻会意想要取宇文拓达首级,我连忙让钱礼住手。
“主子,他是个魔鬼,如果今天不杀了他,那!”钱礼话没说完,我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如果今天放过宇文拓达,那么来日,定当是我后悔的时候。
可我不敢肯定,也不敢保证,宇文拓达亦正亦邪的样子已经彻底打乱了我的步伐,我根本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在想什么!
“打晕吧。”我背对着钱礼说道。
“主子!”钱礼还想劝我杀了宇文拓达,我能理解他的苦心。因为宇文拓达手握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来日他会不会要我们的命。
“打晕吧。”我重复道。
“是。”钱礼文言立刻要动手,只听宇文拓达最后一句话。他说:“快逃吧,逃出我的魔爪,我会去抓你的,爱妃……”
“嘭!”的一声闷响后,宇文拓达彻底没了声响,而他这句话,仿佛牵动我的绳索,依然还是紧紧束缚着我忐忑的心,从而变得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从一开始觉察出我的不对劲,到一步步试探我,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今日,片刻之前,宇文拓达都是在玩弄我!
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意可以捏死的蝼蚁!而他的乐趣,则是玩弄我,调戏我,看我能跑的多远。
不管我跑到哪儿,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抓到我,捏死我!
“呵呵……”我狂傲的笑出声来,回过头竟还以为宇文拓达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一般,口气里带着戏谑的气味,道:“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你的手长,还是我的腿快!”
“钱礼,蜜儿,我们走!”
一语后,钱礼背起我径自纵起轻功逃出城外,瑾儿紧随其后,我们像三只丧家之犬一样行与夜色,潜于宇文拓达的指缝间。不管你手伸得多长,不管你什么时候会玩腻我,我他妈的努力跑了!就不会后悔!
心中想到这儿,良蜜锦的声音悠然响起:“愿你能得到,我们都期盼的幸福。”
“谢谢。”
我钱蜜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也定当做到问心无愧,我不敢说,今天的我灰溜溜的像条丧家之犬。更不敢说明天的我,可以龙腾虎啸,可以让那些曾重伤我,暗杀我,一次次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得到报应。
但我敢说,在我羽翼之下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护他们周全!
君曾慕羽我慕翎,对镜容妆边月鸣,清宵寂酒影惊蝉,浊音不暖醉重寒!曲寄青泓相思意,一抹尘音一抹情。
萧梦又忆昔时情,何叹故笙恋旧城?
我不语,默然离去,并不是我牵强胆怯,只是我还未找到值的我留恋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只一眼,足以泪流满面的,是他。
他对她说,承诺不改,宁守千载。看似繁华一梦,却也是曲终人散,扼杀了她一世的情窦初开。只可惜……我不是良蜜锦!我做不到对他,那般仁慈善感。
如果保护身边的人注定要徒增杀戮,那也是众人逼我而为!
待我羽翼丰满!待我呼啸九天!待我翻云覆雨!我……定当卷土重来!如果落地有声定要不失杀戮,我宁愿承载这万恶的罪名,当一名仲裁者。只是因为那简单而又渺小的希望,不得不蜷缩起来,直至身体糜烂,直至成为一个令人发指的恶心之人!
我……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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