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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哥的马蹄正在抚摸梅妹的鹅掌~建议一整只吃,半只可能吃不饱…苏开平与苏洲愉站在一处,看着这副模样的老太太,面上皆显出几分不忍神色。

屋外瑟风阵阵,房中暖炉轻响,一旁穗香带着大夫从偏房里头出来,身后一丫鬟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缓慢而出。

“如何?”看到那从偏房走出的几人,老太太收敛悲切神色,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冷冷扫向那肩背药箱的大夫。

那大夫哆嗦着身子躬身垂首与老太太道:“孕喜之脉,母子康健,只需用些安胎药便可。”

“嗯。”听罢那大夫的话,老太太微微颔首道:“带下去吧。”

“是。”穗香应声,又带着那大夫出了屋子。

穗香与那大夫一走,三人之中只余那大肚女人还站在房中,她身着一件艳色袄裙,全身纤瘦非常,只鼓出一圈大圆肚子,一张小巧鹅蛋脸上缀着几分胭脂色,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却胜在有一身细滑雪肌,拂袖款腰之时风流姿态尽显。

那女子先是挑眉看了一眼身侧的苏开平,然后娇笑着转身与老太太请安道:“小女子樨棉,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靠在身后的罗汉床上,慢条斯理的捻着手中的木患子佛珠道:“商户女?”

听到老太太的话,樨棉面色未变,盈盈一笑道:“小女子扬州人士,家中行二,家父姓柳,名唤柳市。”

“柳市?扬州柳市……”听到樨棉的话,老太太细思片刻后道:“可是那扬州首富……柳市?”

“一介铜臭之家罢了,只因外人抬爱得此诨名,哪比得上您这高门大户的汉陵大家呢……”樨棉一甩手中巾帕,说话时声音啼啼,娇笑连连。

看着面前一副娇媚模样的樨棉,老太太许久未语,片刻之后才道:“你此番前来,家中可知?”

“父知我此番前来,已备足十里红妆,置于外庄别院。”樨棉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扶住自己的后腰笑意盈盈的与老太太道:“这奔波了一日,老太太可准许奴家坐坐?”

老太太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那裹在袄裙之中的浑圆肚皮,缓慢的点了点头道:“坐吧。”

“多谢老太太。”娇软的说罢,樨棉侧头往苏开平那处望了一眼,苏开平轻咳一声,虽面露些微尴尬,但还是替她搬了一只圈椅置于身后道:“坐吧。”

扶着自己笨重的身子坐到圈椅之上,樨棉抬首朝着身侧的苏开平眨了一下眼道:“多谢公爷。”

听到樨棉那娇柔的声音,苏开平再次掩嘴轻咳一声,面上不显,眸中却是带上了几分明显笑意。

老太太看着两人这副模样,端起面前的温茶轻抿了一口后道:“正值金秋时节,木樨园中樨花茂盛,景色极好,你便住在那处吧。”

“谢老太太。”听到这话,樨棉眼中难掩兴奋,一双掩在宽袖之中的素手紧紧绞在一处,声音愈发娇媚了几分。

“选个日子,再摆几桌酒席,你便算是我文国公府里头的人了。”放下手中茶碗,老太太继续道:“本来按照规矩,该是个婢妾,不过既然是柳市之女,你便抬做平妾吧……”

不管如何说,商户之女,贱籍之身,一个平妾也是顶天了。

“奴家知晓,像奴家这般的家世,能服侍公爷便是老天开眼了……”紧接老太太话后,樨棉一副感恩戴德的兴奋模样。

市农工商,一日为商,终身不得为官,即便是富可敌国又如何,最底层的便是最底层的,连穿件丝绸衣裳都要被拘着,哪比得这朱门大宅之荣,一个平妾于她,那都是天大的恩赐!

“嗯。趁着天色还早,我让穗香带着你去甘棠苑里头看看,认认门。”淡淡点了点头,老太太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柳樨棉,随手招了招站在厚毡处的穗香道:“安胎的方子可开了?”

提着裙摆走到老太太身侧,穗香声音清晰道:“开了,丫鬟已经在厨房里头熬煎起来了,还有那木樨园,奴婢刚刚已经吩咐婆子带着丫鬟过去打扫了,园子里头该准备了东西也一并让奴才搬过去了。”

“好。”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撑了撑额角道:“带着人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穗香轻应一声,走到樨棉身侧搀扶住她道:“姨娘,请随奴婢来。”

听到穗香那一身姨娘,樨棉面上显出一抹明显笑意,嘴角上扬道:“麻烦姑娘了。”

说罢,两人一道出了屋子,苏开平和苏洲愉与老太太拱手告退之后也出了屋子。

几人一走,屋子里头便立刻冷清了下来,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轻叹出一口气道:“焱哥儿,进来吧。”

厚毡微动,从缝隙之中伸出一只纤细手掌,片刻之后,马焱迈步跨入屋中。

捧着手中一叠白纸,马焱拱手于老太太面前道:“孙儿已将经书抄写完毕,请老祖宗过目。”

老太太看了一眼面前的马焱,既没接话也没伸手,只慢吞吞的捻着手中的木患子佛珠,神色微敛。

屋内寂静非常,老太太不说话,马焱也不急躁,稳稳的捧着手中的佛经躬身于老太太面前,一双漆黑双眸微垂,显得沉静非常。

“焱哥儿,你觉得这佛经写的如何?”捻着手中的佛珠,老太太慢吞吞的开口道。

“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马焱向前稳迈一步,将手中抄写的佛经置于老太太身侧的小案之上,然后又躬身往后退了一步道:“宗塾开课在即,孙儿先行告退。”

说罢,马焱直起身子,面色冷淡的退出了屋子。

老太太看着马焱那消失在厚毡处的纤瘦身影,双眸微眯,垂首看向自己手边的纸张。

纸张之上隽写着俊秀字体,乍看之下笔画圆润细滑,流转自如,细细看来却能发现那横沟撇捺之间暗藏的凌厉气势,这番字体,哪里像是一个六岁孩童能写的出来的呢?

“求心不求佛,求佛不求心……”伸手抚了抚面前那叠纸张,老太太突然轻扯嘴角道:“可惜了……”

可惜是个外姓人,不然这般聪慧心性,若是能压的下这股子戾气……

伸手拿起那叠子纸张,老太太从罗汉床上起身,走到那暖炉侧,将其尽数抛掷于碳火之中。

碳火遇纸,即变明火,瞬间便将这些纸张吞噬殆尽,烧成灰烬。

可惜了……终归是个祸患……

*

华荷院中,绿树阴阴,木石桥下,残荷红藕,秋水涟涟。

苏洲愉穿着一身官服缓步走在石桥之上,对面赵氏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老爷,宣哥儿与顺哥儿还小……这大冷天的,祠堂里头连只暖炉也没有,要是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气喘吁吁地停驻于苏洲愉身前,赵氏面色焦急的道。

垂首看了一眼面前的赵氏,苏洲愉一言未发,只侧身绕过她下了石桥。

“老爷……”赵氏高叫一声,赶紧跟在了苏洲愉身后。

一路未停进了屋子,苏洲愉撩开珠帘走进内室,红蕖正在书案前挑着熏香,一看到走进屋中的苏洲愉,便赶紧上前替他褪了官服小心翼翼的挂于一旁木施之上。

红蕖是赵氏出嫁时带过来的丫鬟,三年前被开了脸,做了苏洲愉的婢妾,平日里一贯寡言慎行,服侍苏洲愉与赵氏皆十分尽心。

“老爷……”赵氏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急匆匆撩开珠帘跟进了内室。

红蕖正替苏洲愉换着常服,赵氏一把将人往一旁拨开道:“我来。”

说罢,赵氏伸手接过红蕖手中的常服,细细的替苏洲愉穿戴好之后,又随着苏洲愉一起坐到了一旁的书案前。

红蕖伸手端来一碗热茶,正欲放置于书案上,却被赵氏从中截了胡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红蕖抬眸看了一眼面色冷清的苏洲愉,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捧着手里的热茶,赵氏将其递到苏洲愉面前道:“老爷,宣哥儿与顺哥儿还小,难免浑噩了一些……”

“不小了。”打断赵氏的话,苏洲愉一边伸手翻开手边的书籍,一边沉声道:“今日回府之时我巧逢宗塾先生,提及宣哥儿与顺哥儿,功课不行还欢喜喧闹学堂,纨绔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

“啪!”的一声摔下手中书籍,苏洲愉抬眸看向面前的赵氏,面色冷凝道:“平日里你对两个东西宠溺有加,我也便睁只眼闭只眼了,只不想近几月却是愈发过分了,欺辱焱哥儿不说,还带坏娥娥。”

“老爷,你莫要听那些烂嚼舌根子的人说胡话,宣哥儿与顺哥儿一向乖巧的紧,定是那马焱血口喷人……”听到苏洲愉的话,赵氏赶紧开口道。

“闭嘴!”猛地从书案前起身,苏洲愉狠狠皱眉看向赵氏道:“焱哥儿并未向我告状,若不是今日我亲眼所见,还不知你那两个好东西干的好事。”似乎是极为气愤,苏洲愉喘着胸口缓了半天之后才继续道:“焱哥儿好歹也唤你一声嫡母,你平日里不多加照拂也便罢了,竟还容许他人欺侮于他,这会子又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宣哥儿与顺哥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与你还是脱不得关系的,你这华荷院是呆不得人了。”

“老爷……”听到苏洲愉的话,赵氏面露惊惧,她伸手紧紧拽住苏洲愉的宽袖道:“老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不必说了,宣哥儿已然九岁,早就应该有自个儿的院子了,还有顺哥儿,明日里也一道从你这搬出去吧。”说罢,苏洲愉甩开赵氏扯着自己宽袖的手,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老爷……”赵氏提着裙摆往苏洲愉身后猛追了几步,却是被外头的奴才给拦住了去路。

“夫人,老爷吩咐抬了红蕖姑娘为姨娘,让您将那芙蕖院收拾出来。”

听到这奴才的话,赵氏怔怔的站在原处,缓慢软倒了身子。

被夹在假山石缝之中的苏梅哆嗦着肥嫩的小身子,用力的仰着僵直的小脑袋看着面前的马焱,那双清澈水眸之中清晰的印出面前人那张阴暗的面容。

“四,四哥哥……”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苏梅只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牙齿磕的紧,僵直的连弯都转不过来。

沾着温热血迹的手细细抚上苏梅那张白嫩小脸,马焱看着苏梅那被粘上了鲜色血迹的软嫩小脸,面上的笑意越扯越大。

微凉的指尖与温热的血迹混杂在一处,慢条斯理的摩挲在苏梅的小脸上,而原本早已被吓得不轻的苏梅这时候更是连吐气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整个人除了哆嗦还是哆嗦。

“娥娥妹妹……”纤细的手指顺着那滑腻的肌肤溜到苏梅那只绵软的耳朵上,马焱慢条斯理的摩挲着那一块软肉,声音轻柔的好似带着一股惑人的宠溺意味,“真软……”

“四,四,四……”话讲的太急,苏梅一下便咬到了舌头,她擒着一双雾蒙蒙的水眸,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你看,这么不小心,都流血了……”纤细的手指沾着血迹轻轻的抚上苏梅那软嫩的小嘴,马焱在那道细小的伤口上细细磨蹭片刻之后收回手指,然后缓慢的舔舐掉那粘在自己指尖处的血迹。

“真甜……”含在喉咙里头的嗓音带着一股享受的低哑,马焱睁开那双半眯的黑眸,视线定定的落在苏梅那软嫩的脖颈处,轻轻的舔了舔唇,那张沾着血迹的清俊小脸瞬时便带上了一股妖冶邪气,让苏梅不自觉的便想起了上辈子那个权倾朝野的横戾凶残之人。

“娥娥妹妹不是说最欢喜我的吗?怎的现在却又怕我……怕成这副模样……”伸手抚上苏梅那缀着绢花的小髻,马焱声音低低的道:“真可爱……”也不知说的是那小髻上的绢花还是苏梅。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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