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云絮山,她十分不幸的遇上了在千年前曾经结下梁子的敌人。
画面中的白羽仙早日没了往日的生气,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将她团团围在中间的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与他们一战到底的准备。
白羽仙纵然再厉害,也难以一敌众,更何况她刚刚才舍去了七魄为白青绾治病。
在一场打斗下来,白羽仙被便被那些个也不是吃素的敌人,给打的遍体鳞伤。
“姐姐!”
白青绾看到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从天坠地的白羽仙,一时心疼的不能自已。
陆月夏看了看画面里已经坠地,彻底失去了只觉得白羽仙,又转头担忧的望着白青绾。
就在她为白青绾而感到惴惴不安的时候,画面里响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为何不走了?”
陆月夏听着这声音,总觉得很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望着画面里的马车,她努力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会儿,但是依旧无所收获。
“少爷,前面好像躺着一命名受伤的女子。”
“什么?”
只听马车内传来那男人紧张的声音,不多时,陆月夏便看到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从车内伸出来的手给撩了起来。
陆月夏看到从马车内探出的人头时,一时没能忍住,捂着嘴惊讶的叫了出来。
“噢!”
只不过是轻声的一句惊讶,便引来了白青绾和花山盈的疑惑,见此情景,陆月夏也只能尴尬的收回捂在嘴上的手。
花山盈可能有点笨笨的,但白青绾可不是什么傻瓜。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陆月夏面前,带着丝丝屑屑的愤怒,问道:“你认识画面上的这个男人?”
陆月夏担忧的看了一眼双目微红的白青绾,又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画面中的无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欲会跟白青绾的姐姐、白羽仙有所纠缠,这一切会不会也太过于巧合了?
画面上,无欲抱着已经晕厥过去的白羽仙,轻拍着她的脸,低声唤着她,妄图可以用声音将她唤醒。
“姑娘?姑娘?”
无欲看白羽仙怎么都不见醒,便当即将她打横抱起,送上了马车。
难以置信画面中的男人真的是无欲,陆月夏双眉紧锁,低声喃喃的回答了白青绾对她的质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画面中之人,大约是从前一位与我有些过节的故人罢。”
质疑的看着若有所思的陆月夏,白青绾不依不饶的问:“过节?”
陆月夏朝白青绾露出一抹苦笑,说:“此事一言难尽,待从这里出去以后,让我细细讲与你听。”
既然陆月夏都这样说了,白青绾也没有咄咄逼人之理。更何况,比起陆月夏与这个男人的过节,他现在对画面中所发生事情更抱有兴趣。
毕竟画面的女主人是他姐姐,不是?
陆月夏见白青绾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追问自己,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不断变化的画面上,便也跟着他一同朝白羽仙的内丹所幻出的画面,看了过去。
白羽仙在被无欲——也就是李言恭救了之后,在李府昏迷了足足有好几日才恢复过来。
大约是在与敌人对抗的时候,白羽仙负伤太重,以至于在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失去了记忆。
她缓缓的睁开了已经彻底失去了神彩的双目,神情呆滞的望着房梁。
直到伺候她的丫鬟走进来,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为止,白羽仙就一直笔直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同一个地方。
“我是谁?”
白羽仙疑惑的望着闻讯赶来的李氏夫妻,说出了自己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李德博和吴可卿一听白羽仙可能是失忆了,两人在惊讶之余,都彼此互看了一眼,脸上皆显露着不好的神色。
李言恭一听白羽仙已经醒了过来,当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府中。
听说白羽仙失忆了,他虽然有些失落,可还是在高兴之余为白羽仙取了一个名字。
“柳若衣!你以后就叫柳若衣,可好?”
身着蓝色衣裳的白羽仙听到这个名字,微蹙了蹙眉,没什么语气的回答了李言恭一句:“名讳罢了,只要公子喜欢,那我便叫做柳若衣吧?”
从这以后,白羽仙不再是白羽仙,而是用柳若衣的身份,在李府生活了下来。
好在李氏夫妇对白羽仙还不错,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而李言恭更是对白羽仙殷勤的很。
每每外出回来,他总是会为柳若衣带些个新衣裳,银簪金钗之类的小玩意儿。
心系伊人,为博一笑,李言恭在这方面也算是做的很用心了,只是柳若衣却总是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样子,着实让李言恭为之忧了心。
纵然是再迟钝的人,看到李言恭对柳若衣殷勤关心的样子,也会明白李言恭对柳若衣不一般的感情。
坐在闺房之中,李言恭将新买回来的钗子插在了柳若衣的发髻之间,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她,嘴角挑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闻言,柳若衣抬眸看了一眼正温柔的望着镜子的李言恭。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柳若衣在看到镜中没什么表情的自己时,不由微蹙经了双眉。
疑惑的偏着头,她似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美?”
“恩!美!”
李言恭走到柳若衣的身前,牵起她的手,唇角温柔的笑意变得更加柔和了。
“对!柳若衣,你很美。你是见过这天底下最美丽的人。”
算起来,陆月夏和无欲的交集并没有多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只是她每次遇到无欲的时候,无欲都冷着一张脸,似是早已看破红尘,脱离尘俗,完结了此生所有七情六欲。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无欲笑,无欲这一笑,着实让陆月夏觉得画面中的男人与她以前见过的无欲和尚,是不同的两个人。
李言恭,眼眸中尽是温柔体贴,而无欲,看上去全然淡漠,让人难以靠近。
陆月夏一想到李言恭之后会出家做和尚,又想到他会变成那样一位不苟言笑的男人,心里便充满了很多疑惑。
【无欲就是李言恭?】
【不得不说,李言恭和无欲长得真的太像了,两个人完全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世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会不会是她认错了?】
越想,陆月夏越是没有办法确定李言恭和无欲之间的关系,一时间更加疑惑了。
“美?什么是美?”
听到柳若衣疑惑万千的声音,陆月夏下意识的抬起眼眸,朝不断变换的画面中看了过去。
“呵呵呵……”
李言恭温柔的笑出了声,扶着柳若衣的双肩,从身后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带着她一同看着同时映入了两个人容貌的铜镜,李言恭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抚去了柳若衣紧锁的愁眉。
“美,就是在这个世间最能够吸引你的、对能够牵动你心绪的事物。她对我来说弥足珍贵,让我喜爱到了心头。”
对李言恭的话似懂非懂,柳若衣抬起头看着正温柔的凝视着铜镜的李言恭,问:“既然美是让你心醉的事物,你又夸我是这世间最美的,那是不是表示你在这世间最喜欢的,便是我了?”
李言恭大概也没有想到柳若衣对世间情爱如此懵懂,不禁怜爱的笑了出来。
抚着柳若衣的侧脸,他点点头,回答:“诶!对,你便是我在这世间最喜欢的了。”
柔和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失落,李言恭望着美得不真实的柳若衣,有感而发了一句:“只是你要是能够笑笑,那就好了。”
“笑?”
柳若衣依旧问的万千疑惑,似是怎么也弄不清李言恭口中提及的这些事情。
李言恭看着疑惑不解的她,又是怜爱又是心疼。
苦涩的摇摇头,他说:“没事。”
柳若衣转过身,一手反握住了李言恭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是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指轻轻的抚去了他紧拧起了双眉。
“你不开心?”
垂眸,李言恭摇了摇头,回答:“不会,怎么会呢?能够遇到你,已然是天底下最值得让我开心的事情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奢求更多呢?”
对于李言恭带着浓浓情意的话,柳若衣疑惑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依旧不能了解他想对自己表达什么。
她只是知道李言恭并没有并不开心,便稍稍松了口气。
在李言恭离开府邸,去商铺做事的时候,柳若衣坐在铜镜面前研究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才能笑出来。
她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学着李言恭的模样,嘴角抽起一丝僵硬的弧度。
似笑非笑,僵硬的笑容,虽然不至于让她看上去很丑,可还是会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柳若衣,也就是白羽仙,早已丢去了七魄,哪里认得出什么是美,哪里还评判的出什么是真正的笑。
她对着镜子中笑容僵硬的自己,怎么都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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