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睡衣倒立在床上敷面膜,柳叶拿着桶,装了大半桶热水,嘴里嚷嚷:“谁要,我打多了。”
吕薇薇立马把盆送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她,“我要我要”。
我把面膜取掉,总算把那种黏黏的感觉去掉了,想着他在我脸上舔……
我问:“你们听到哭声没有?”
柳叶回答:“开水房对面寝室的,哭的还挺惨的,她的室友都在安慰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说。”
我跟她们聊了一会儿天,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耳边微微有响动,我的瞌睡一向较轻,睁开眼看见个模糊的影子打开了门,似乎是吕薇薇。
“你干嘛去?”我轻轻的喊了她一声,她没有回答我。
我看了手机一眼,午夜十二点,迷糊着眼爬起来,随手在桌上摸了手电筒,跟在她身后,我担心她一个人害怕。
开水房的隔壁是厕所,我看见吕薇薇推门进去,按了灯,闪了几下熄了,这灯泡该换了。
幸好我有准备,拿了手电筒,耳边是清晰的滴水声,我走过去把水龙头关上,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微微你等一下我给你照亮。”
里面没有人回答我,我疑惑的走过去,光亮照过去看见吕薇薇背对着我。
我走过去拍她肩膀:“你怎么都不理我?”
冷气从脚底浇灌,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后的门自动关上,心中咯噔一下。
我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吕薇薇僵硬的回头,朝着我露出诡异的笑,手电筒在这时熄灭。
厕所里寂静无声,我一步一步往后退,背靠在墙上再也无法后退,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
我记得水龙头关好了,这种滴水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吕薇薇朝我走过来,湿答答的好像踩在湿地板上,昏暗的月光撒进来照在她脸上,我看见她正对着我笑,那种笑容让我心里发麻。
“我不上厕所,我先回去了……啊……”
脖子被掐住,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我整个人居然不能动分毫,吕薇薇的笑容放大。
“你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吕薇薇!
脖子被掐的很疼,呼吸不顺畅,我用力的拍打门,希望有人听见。
她身上湿湿的,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孔,想要用手去扯她头发,借着月光我看见她浑身是血。
浓烈的血腥味往我鼻孔里窜,黑色的血像有生命力似的往我腿上弥漫,越过膝盖,染红我的身体。
我翻着白眼,濒临死亡边缘,我看见吕薇薇的身体里走出一个身影。
她的眼睛留着血泪,阴森森的对我笑,跟吕薇薇刚刚的模样一模一样。
我小时候容易生病,道士说我八字全阴,家里给我在高人那里求来了玉,从那玉碎后我是不是也快完了。
突然,她身子飘起来,脑袋用力撞墙,发出凄厉的尖叫,黑血飞溅,浓郁的腐味,好似有人掐住了她。
吕薇薇倒在地上失去知觉,我心惊胆颤的捂着脖子,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来人是学校里的巡夜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也呆在原地,厕所里全是血,我跟吕薇薇倒在地上,在厕所的里面有个女生。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凸出来,脸上的表情痛苦,脖子上是绳索,恶狠狠的怨恨着什么,眼睛不愿意闭上,死不瞑目。
我被120送进医院,警局也来人找我问话,我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他们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认为我脑子出了毛病。
吕薇薇那里的情况我不知道,好在我身上没什么地方受伤,休息半天就回学校上课。
吕薇薇看见我问我关于昨晚的事情,她的表情很疑惑还有好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她听完之后跑到厕所里大吐,虚脱着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
我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要去厕所?”
我注意到她瞳孔一缩,好像看见了害怕的东西,我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吕薇薇情绪稳定了一些,“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那个声音……就好像来自远方,你说会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知道吕薇薇家里懂一些道术,以前还经常跟我们说一些故事,她还说她经常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说:“最近我们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吕薇薇同意的点点头。
很快,柳叶就给我带来了震惊的人消息。
“你们知道昨天晚上厕所里死的人是谁吗?”
我跟吕薇薇互相看一眼,然后摇摇头。
“就是开水房对面寝室那女的,昨天就一直哭,没想到想不通就死了。”
我脑海里浮现女坐在厕所的马桶里恐怖的死相,没由来的发凉。
吕薇薇问:“她是自杀的?”
“怎么可能,她是被勒死的,脖子上全是痕迹!”
柳叶说完之后脑袋往走廊看了看,把门关好,神秘兮兮的跟我们说:“听人说她怀孕了。”
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我们寝室因为有我跟吕薇薇两个受害者,所以一寝室都知道。
陆雨燕上来的时候打包了我最喜欢的陈记粥铺,我高兴的只差给她一个香吻,她嫌弃的撇开头。
吕薇薇吃味,“我也受惊吓了怎么不见你给我带点东西上来?”
“这不是我买的,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北将在下面遇到我叫我给带上来的,你要是羡慕也找个男朋友,就不用在这里唉声叹气。”
“陆雨燕你找死!”
两个人就在寝室里追起来,我看着我她们摇摇头。
把粥打开,一个香浓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高兴的吃了一口。
那边的陆雨燕凑过来,开玩笑说:“你叫北将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呗?”
我白了她一眼,一点也不在意,“你把你的前任处理好再说吧!”
引来她们的大笑,陆雨燕咬牙切齿,骂我没良心,“你自己跟北将逍遥快活不管我的死活。”
我摇摇头,纠正她的错误,“我跟北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他就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