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慌慌张张地清理起地上的瓷片。
燕非羽还觉得砸东西不够解气,狠狠地用脚踹了那丫鬟一脚,嘴里说着骂人的脏话。
“啊呀!”丫鬟低呼一声,燕非羽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那么脆弱!你以为你身娇肉贵,你以为你是谁?卖身契都签了的人,猪狗不如!”顿了顿,“还不快打扫?小心本小姐把你赶出去!”
“是、是……”丫鬟垂下头,不敢直视怒气冲天的燕非羽。
燕非羽满意的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丫鬟要是不听话,留着也没用。
燕非羽离去后,周围的丫鬟们都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除了我们根本没有人认为燕非羽是那种会虐待丫鬟的人!”
“他们都认为她是仙女,仙女怎么会虐待丫鬟?”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跟错主子了。看看人家芷兰,好歹不会被主子虐待啊。”
沉寂了一会儿后,“嗯,我开始羡慕她了。”
“嗯,我也是。”
“我也是。”
“……”最大的通房丫鬟难得没有让她们闭嘴,“好好干活。”
“是。”
……
奈落的行李本就不多,带来的大多是燕战为了给足独孤阐幽面子才准备的。毕竟,能找到这样一个大靠山,也是极好的。
奈落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还好,还能动,没伤着骨头。那就轻松了。
奈落的目光搜寻了一下屋内的东西,最终目光停在了一张桌子上。
抬脚过去,手腕狠狠地砸在上年。奈落依旧是面不改色。
独孤阐幽刚好往这来,闻声脚步就加快了。一进屋就看到奈落不要命地把手往桌上磕。
疾风卷疾着他,奈落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把手往后一缩,手却被人给抓住了。
“你在干什么?”独孤阐幽的口气难得的不悦。
奈落不留痕迹地把手抽走,双手环胸:“你好像忘了,这只手成了这个样子,是拜何人所赐的?”
独孤阐幽眼底一道光闪过,是啊,刚才他一看到她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手,二话不说就冲进来了,还责怪他。
可好笑的是,她之所以会那样做,就是因为他弄伤了她的手。
“不近女色的平王……”奈落用手撑着下巴,小声地把“不近女色”四个字反反复复念了几遍,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抬起头来,清明澄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下次再敢吃我豆腐,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她从衣袖中、裙摆中甚至是腰带中掏出了许多粉末状的东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包。
“别以为你总能压制我,狗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人?”奈落耸耸肩,“你最好不要希望我像一个大家闺秀,我从小就没了爹娘,至于东厢房哪个,她不配当我娘。”
独孤阐幽挑挑眉,看了看她色态渐渐转好的手腕,暗暗惊叹,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有事来找我。”转身离去。
“九滁,十洲,去查查,这些年在燕府,燕奈落身上发生了什么。”尽管独孤阐幽背对着他们,他们也能感觉的出来,主子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