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身子都被吓软了:“动刀子?”
不知为何,她能想到的只有杀猪。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的生命就结束了。
“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回去拿个方子,你煎了给他喝,如果有用就没问题,要是没用再想另外的办法。”
乔朵儿没解释清楚,因为她怕徐氏接受不了。
不仅是徐氏,而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没几个相信把肚子剖开病割掉一段肠子人还能活着。
所以怎么治疗不需要告诉她。
徐氏使劲点点头,眼眶都泛红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乔朵儿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我真不是东西,差点做了那种事。”
她有心害人,却没想到乔朵儿还能这么掏心掏肺地帮她。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还有那个骗子要是再找你,你务必通知我。”
乔朵儿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按常理,郑氏根本不可能弄到砒霜。
所以只能多留个心眼。
之前徐氏已经把事情和袁伟说了,所以他也挣扎着要下地。
他娘之所以会做那糊涂事都是为了他,他应该替自己的娘承担责任。
乔朵儿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你平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别的等病好了再说。”
袁伟在村里是不错的青年,她有另外的打算。
说完乔朵儿便回了自己家,她翻出白一凡的手札。
她记得里面有个治肠痈的方子。
谭正宏也一起帮忙,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白一凡改进后的千金苇茎汤。
谭正宏抄了一张方子交给杏子:“你去吴叔家,让他照着这个抓一副药,再送到袁家去,三碗半水煎成一碗。”
人命关天,杏子不敢耽搁,立马去了吴有才家。
“希望这药有点作用。”乔朵儿又看了一眼白一凡的手札。
当时白一凡用这个房子治好了腹痛三日的人,袁伟已经疼了七天,比案例严重许多,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
谭正宏揉了揉朵儿的脑袋:“该你做的你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命,你别有太大压力。”
“我知道。”乔朵儿微微一笑。
她根本没多大的压力,因为她知道她能留住那条年轻的生命,只是简单和麻烦的区别。
等待是一个难熬的过程,乔朵儿干脆拿起手札继续往后看。
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说,还能学到更多的知识。
手札里记录了不少疑难杂症,生活里经常能遇到。
袁家,徐氏赶忙把药煎了。
等喂袁伟喝下去后她才注意到杏子还在。
徐氏不好意思地说道:“杏子姑娘,真对不住,我去给你倒水。”
“大娘,我不渴,你照看袁大哥要紧。”
杏子善解人意地说道。
这会儿徐氏心里都是袁伟,肯定一刻都不想离开。
徐氏很感激,不过她知道药不会一时半刻就发生作用,所以她还是给杏子倒了水。
只是她家条件不好,装水的碗都豁口了,希望人家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