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综英美]《你好,吸血鬼》
他们是被门外轻微的声音给惊醒的,维克多先从溺水的爱欲之中逃脱,他松开了少女,而少女嘴角浮起一抹狡黠得意的轻笑,喘着不匀的气息偎在他的怀中。
维克多目光紧张的凝视着门口的动静,他的身躯微微僵硬,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浮现,是他,是他回来了。
“维克多?”少女惊疑不定的喊了他一声,见他竖起了中指放在了唇瓣中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有丝忍俊不禁。
“别怕,有我在呢。”少女眨了眨她清澈水润的碧绿色眸子,从他身上起来,走到门后,一下子把门给打开了一个缝隙,她探出了脑袋,清脆甜美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玄关处。
“先生,有事吗?”
monster愣了愣,他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不解和迷茫,他长得十分高大强壮,其貌怪异丑陋,长于肩的发丝稀少的挂在他的脑袋瓜上,苍白的面上爬满了一道道丑陋的伤疤,这伤疤和过深的诡异唇色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怪物。
“你是谁,弗兰肯斯坦博士呢?”monster在谈论到维克多的时候,面目扭曲了一下,这使得他看起来更骇人了几分,可是少女清澈的眸中并没有惊惧的神色,她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看起来像个纯真无害的天使。
她笑着说道:“你好,我是维克多的……唔……girlfriend”她笑起来的时候又好看了几分,明亮而水润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柔情余温让monster卸下了大半的防范。
“你是谁啊?”
“我……我是他制造出的……”monster琥珀色的眼睛不安的看了一眼少女,踌躇不安的说道。
“哦~你是维克多的大儿子?”少女突然伸出她柔软冰凉的手,拽住monster垂在一侧,苍白得像是死尸一样的手,他的手很冰冷,是一种毫无温度的冰冷,较之她的冰凉,monster的手腕就像是一点儿生机都没有的冰冷尸块。
monster愣愣的被她拽入了屋内,维克多显然被她的大胆妄为吓了一跳,他目露厌恶和悔恨的神色,看了一眼monster,有丝不安的后退了几步。
“doonster琥珀色的眼中闪现痛苦和挣扎之色的望向他的制造者,这个把他制造出来的生物学博士,而所有人都因为他的丑陋对他唯恐不及,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咦,你的手可真冷啊。”少女感叹了一句,才对弗兰肯斯坦说道:“维克多,这是你制造出来的生命吗?”她水润清澈的碧绿色眸子中闪动着好奇和喜悦的神色,这种神色明显取悦了维克多,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啊,monster。”维克多有丝不安的说道。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心情忐忑的望向被电化学方法赋予新生的新生命,这是他的第一次成功的试验,却创造出一个面貌丑陋的失败怪物,这让他失望极了,更可怕的是,这怪物狰狞可怖的模样让他难以接受,只能仓惶的逃出了实验室,直到这怪物消失了他才敢再次回来。
这是一次失败的试验,monster的存在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他这次实验的失败之处,而他狰狞的面貌更让他厌恶到了极了。
“monster?”怪物?
她碧绿色的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却依然表露出自己的善意,她垫起了脚尖,给了monster一个礼仪性的贴面吻,扬起了灿烂的微笑,对他说:“欢迎回家,monster,我是克劳迪娅,维克多的小女友。”在说到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湿漉漉的,光彩夺目极了。
维克多愣了愣,目露诧异之色,不止是因为她的举动,更是因为她大胆的言辞,他垂下了眼皮,口气缓和的问道:“monster你回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monster闻言,张了张嘴,有着外人在,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言述,难道要他把自己伤痕累累的伤疤揭露出来,告诉弗兰肯斯坦博士他在外头过得如何艰难,如何备受他人怪异的目光煎熬,如何备受排挤和痛苦吗?
不,不,他只想跟他的制造者私底下言述一番,然后再要求他创造出一个女性同伴给他,让他不至于孤独,不至于一个人煎熬的过完余生。
可眼下,明显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维克多,你是monster的制造者,那你就是他的家人,他回家来又不是一定要有事才能回家,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的对待他。”少女拉起了他温热的手,不满的晃了晃,柔软的唇瓣不满的撅了撅,她娇声娇气的声音让他的心在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我很抱歉……”维克多的话还没说完便被monster给打断了。
“doctor,我有个不情之请,请您,请您为我再创造一个女伴吧。”monster踌躇不安的说道,说完他看了维克多一眼,继而低下了头,浑身萦绕着低压的冰冷气息。
少女握住维克多的手顿了顿,而维克多闻言则是眯了眯他灰色的眼睛,他灰色的眸子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一时间晦暗不明。
“monster,你为什么要提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少女转过身,清澈见底的碧绿眸子露出不解的神色,再创造出一个“怪物”?
不可能,她不允许弗兰肯斯坦再一次重蹈覆辙,悔恨会让他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再创造出一个悲剧的“新生命”?
原本应当死去的人又再一次复活,而他们未来的命运谁又能决定?
“我……我……”monster望向维克多,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乞求的神色。
“我很抱歉,monster。”维克多垂下眼皮,不再理会monster,视线之中只有少女湖蓝色的斗篷。
“monster可以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你不孤独,你还有我们,不是吗?”少女说着,抬眸望向低眉敛目的弗兰肯斯坦,弗兰肯斯坦一时不查,撞入了一汪湿润清澈的碧绿之中,沉溺其中,难以逃离。
monster心中一暖,他不敢置信的脱口问道:“可以吗?”
“当然,”少女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笑着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幽冥的宠儿,处于黑暗之中的血族。”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对monster露出她尖利的獠牙,原本纯洁美好的小天使在这一瞬间化身为地狱的恶魔。
“调皮,”维克多弯下腰点了点她的鼻尖,忍不住靠近她,她的身上仿佛拥有无限的诱人魔力,他轻轻的啄了她鼻尖一口,继而起身,对monster说道:“欢迎回家,mon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