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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与卢小嘉在北平游了几天又驾着炮艇返回了上海。
在黄虎离开北平的第二天,他的对头冯玉祥带着从常德搜刮的钱到了北平,墙头草会观风向的他到北平后,很快就臭到了段其瑞的不利因素。他抛弃了段其瑞,投靠了曹锟,送了五十万现大洋给曹锟。他不像黄虎送了钱就走了,他主动留在北平加入了曹锟的助选团。他唆使一帮在北平的军官天天出总统府找总统黎元洪要军响,逼得黎元洪出走北京。
曹锟这一年成功地当选为总统,可惜他很快就因贿赂大选代表丑闻而下台了。不过冯玉祥却因为送钱,编造了一份在驻军常德时,剿清附近土匪的战功表,捞了个天下兵马检阅使的大官。他凭着这个官,凭着曹锟大总统的庇护大量招兵买马,为日后的发达打下了基础。
黄虎与卢小嘉一进卢公馆,卢管家就走近他俩笑道:“宫本一郎确实死了,宫本太郎留在闸北一座旧花园养伤。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他从天津虹口道场调来了一批日本浪人,在旧花园出出进进。”卢小嘉听完管家这话,对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走开后朝黄虎问道:“你怎么看?”
黄虎一点头笑道:“宫本一郎死得太蹊跷,宫本太郎一定是在销宫本一郎留下的鸦片膏。今晚去旧花园探探,抓了宫本太郎问问,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俩可以发一笔。”说完他笑嘻嘻地望着卢小嘉直昂头,卢小嘉一听可以发一笔,高兴得直跳了几下,马上又安排几个军警穿上便装去盯着匣北的旧花园。
当晚转钟两点黄虎领着宋牵牛,花痴,吴星云秃鹰与二十个军警蒙着脸,悄悄地溜到了匣北旧花园。黄虎一到旧花园命人四下散开,悄悄地潜伏在旧花园的四周。他自己带着宋牵牛窜上围墙,留宋牵牛在围墙上接应自己,自己跃下去向着还有光亮的房子靠近。他像条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有亮的房子下面,贴着墙壁向上爬。他爬到了窗下,双手搭在窗台上,伸头向里看,只见房间里有两张床,床上两个人在打呼噜。他仔细听了好一阵,两个人的呼噜声不急也不慢,他马上判断这两个人确实是睡着了打呼噜,不是装睡。里面的灯光应该是他俩忘了关,他想到此,推开窗一个引体向上,爬进房间。
他站在房子中间又听了一阵,走近左边的床,右手一爪抓向床上人的喉咙处一锁。左边床上的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有两条腿轻微弹了弹,就喉管被他扯出死了。抓死了左边床上的人,他举着血淋淋的手移到右边床前,左手掌一下捂住床上人的嘴,手肘同时死死压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跟着血淋淋的右手举在床上人的眼前直晃。
床上人睁开眼睛一看到他血淋淋的右手,马上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他,想挣扎起来。黄虎一边摇晃着血淋淋的手,一边小声地用日语低吼:“混蛋,不要动,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不杀你,否则我扯断你的喉咙管。”床上一听他流利的日语马上停止了挣扎向他头直点,黄虎松开捂着他嘴的手掌轻轻问道:“宫本太郎在哪里?”
床上人回他:“在对面那栋房子的二楼中间。”黄虎又问:“你们来了多少人?来这里干什么?”床上人回他:“我们来了二十个人,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是站岗的,刚换岗一个多小时,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黄虎冷哼了一声,一摇头说:“我是东京警察厅派来查宫本一郎的探员,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你站什么岗?你骗我,不说实话,老子扯断你的喉咙,让你死得同对面床上的人一样惨。”
床上的人一听他这话,一摇头说:“我确实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我是从天津虹口道场来的,宫本只让我们保护好这里,不让外人进来就行了。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你要查问什么事,应该去问宫本太郎,他是我们的师傅,他什么事也知道。”说到此,床上人打住了话头,双眼中露出了一幅无奈又无可奉告的神形。黄虎一爪抓向他的喉咙向外一带,床上人喉咙被他一把扯了出来。顿时床上人喉咙处出现了一个大血洞,血从洞口处向外直冒,床上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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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个人都弄死了,黄虎在房间里搜了一阵,除了两支长枪外没有什么,他打开门走出去,走到另外一间门口,伸手“咚,咚,咚”在门上敲了三下。房间里一个人一边骂:“敲什么敲?这么晚了。”一边来开门。门刚打开一半,黄虎伸左手进去一下捏着开门人的嘴,向里直推。房间里的人双手使劲地掰他捏着自己嘴的手,进了房间,黄虎右手一扯门旁边的开关绳。
灯亮了,黄虎将被自己捏着嘴的人顶到墙上用日语低吼:“不要动,我是东京警察厅派来查宫本一事的,告诉我,宫本一郎究竟是怎么死的?”问完他松开了挰着房间里人的嘴,被他捏了嘴的人甩了甩头,双手抬起按着嘴的两边揉了揉,双眼冒火地盯着他回道:“我不知道宫本一郎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只听说是被一个叫黄虎的中国人打死的。宫本太郎来找那个支拉人报仇,又被打伤了,宫本太郎就住在对面的二楼,有什么事你去问宫本太郎,我什么事也不知道。”
他口中道字刚落,黄虎又一伸右手捏着了他的嘴,向上一托,将他的身体托离了地面,冷笑着说:“你什么事也不知道留着你也就没有用,干脆捏死你算了。”随着他的了字出口,他的右手向上抬了抬。被他捏着嘴巴,托起了身体的人马上双手抓起他的手使劲地掰了起来,悬在空中的双脚不停地抖。黄虎望着他挣扎的模样嘻嘻直笑,好一阵,挣扎的家伙脸红目直,呼吸困难了。
黄虎放他下地,待他狠狠地呼吸了两口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起了什么没有?没有想起什么事告诉我,我就真让你去死。”该死的家伙摇了两下头回他:“我叫吉野,就是个浪人,你要想知道太郎的事应该去问秋泽,或者黄翻译,他俩才是太郎的亲信。秋泽住在这栋的最后一间,黄翻译住在对面太郎的隔壁。”说完吉野低下了头,黄虎听他说黄翻译马上急急地问:“谁是黄翻译,黄翻译长什么样?”
吉野昂头说:“黄翻译中国人在我们日本留学时与太郎关系好,他现在在东北拓荒团干翻译。今晚七点来上海的,要不我带你去见太郎,有什么事直接问他不好吗?”他口中吗字一落,黄虎对他低吼:“老子是受东京警察厅秘密派遣来华查太郎与一郎的犯罪证据的,怎么可能直接去问太郎。走,带我去见秋泽,老实点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吉野一点头,走到门边伸手拉开了门,领着黄虎走向后头。两个人并肩着走到最后一间,吉野抬手“咚,咚,咚”敲了三下门。少顷里面传出一个声问:“谁?什么事这么晚。”吉野忙回答:“秋泽我是吉野,突然有事要问问你,请开门。”里面人“哦”了声,骂骂咧咧地低吼“就你屁事多,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门外的吉野一怔抬头望着了黄虎,黄虎对他一扬手,朝门:一努嘴。吉野又抬手“咚,咚,咚”地敲了三声门,里面人不耐烦了冲起“啪”地一声把门打开,又向床上一倒。吉野侧头对黄虎望了一眼,向里一伸手,黄虎一点头,一努嘴示意他先向里走。吉野抬脚走了进去。黄虎跟着闪身而进,反手关上门,拉亮灯。
躺在床上的秋泽眼都没有睁开就不高兴地问:“什么事问吧!”他口中的吧字刚落,黄虎手起掌落,一掌砸向了吉野的头顶,吉野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一头倒向床上压在了秋泽的身上。秋泽听到掌声,刚睁开眼黄虎已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掌印在他额头低吼:“不要叫,不要乱来,否则一掌砸开你的头,让你让像吉野一样头裂而死。”他口中死字一落,印在秋泽额头上的掌加了点力,松开了捂着秋泽嘴的手,改为两根张开对着了秋泽的眼睛。秋泽只觉额头发烫,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已罩在了自己的头上。
秋泽惊慌地伸手颤颤抖抖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吉野推开,双眼中充满恐惧地望着黄虎问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杀吉野?”黄虎“嗯”了声说:“我受东京警察厅秘密派遣,来华查宫本一郎与宫本太郎的犯罪事实。我叫柳生静鹊,希望你与我合作,配合我查清楚宫本几兄弟的犯罪活动。到时我可以为你在警察厅出具一份检举揭发宫本家族犯罪的立功意见书,警察厅会论功行赏。说实话,宫本一郎是怎么死的,宫本太郎来上海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有那黄翻译是谁?你千万不要说不知道这些?我已彻彻底底地查过你,你是宫本太郎的亲信,心腹。在我面前装傻,狡辩你只有死路一条,想活命就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的这些问题。”他说完题字,双眼中火光直闪地瞪着了秋泽的眼睛,印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也加了些力。
秋泽喉咙结一动,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说:“你不是警察厅的人,警察查案是不杀人的,你肯定是柳生家族的人。你们柳生家族与宫本家族一直有隙,你是想吞掉宫本家族在上海的投资吗?那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宫本太郎已怀疑你们柳生家族了。早几天宫本太郎在天津接到柳墨的电报说:宫本一郎在上海被一个叫黄虎的中国人杀了,宫本太郎马上从天津带了两个虹口的助手赶到上海找黄虎报仇。结果宫本太郎自已受伤,两个助手也是一死一伤。
那个叫黄虎的中国人告诉宫本太郎:他没有杀宫本一郎,他只打断宫本一郎的一只脚。宫本太郎通过与黄虎的比武,已知道如果真是黄虎杀了一郎就不会放过他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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