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几杯酒,吃了点饭,让龚黑牛找来五辆豪华大车,驮着银子,带着黄虎与十名家丁,坐上车缓缓地驶向都督府。.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都督府大‘门’前的停车坪里又停了不少车辆,黄天赐一下车还是先整了整自己的衣帽,再替儿子整了整,才命家丁们扛起银袋子随着自己向大‘门’走。
他在前面昂首‘挺’‘胸’地领着众人走,只见大‘门’口中央站的军官已换成了一个四十来岁长有络腮胡子的胖子,几个背枪的兵也都换了,昨天的一个也不见了,。黄天赐略微一停顿,想了下,更加趾高气扬地向前走。
黄天赐与黄虎一踏上十二阶台梯,又发生了昨天一样的情况。站在大‘门’口中央的军官将手掌向前一举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今天来的黄天赐可与昨天来黄天赐大不相同了,只见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声地朝军官喝道:“本爷是来找都督与夫人的,让开!”他的声音一落,人已到了十四梯,只差一梯他就上了正‘门’,军官马上提高了声音吼道:“站住!谁上你们来的,与大帅有约,怎么我不知道?再不站住,老子可不客气了!”说着他的右手握住了挎在腰中的刀把。
里面八个背枪的兵也一齐将背上的枪,取下端在了手中,举向了黄天赐一行。黄天赐马上停下了脚步,朝他们大喊:“本爷当然有约,是你们大帅和夫人约我来的,我是他们的亲家,我儿子是他们的‘女’婿。”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黄虎。
手握刀把的军官,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看了看他们父子俩,问道:“你们后面的人背的什么东西?”黄天赐一笑,大喊道:“是银子,送来给夫人安排酒筵的。”
军官眉头皱了皱,放开了握着刀把的手,回道:“我没有接到命令,不能放行,站着别动,我进去问问,有那么多银子吗?”黄天赐不耐烦地吼道:“要去问,快点,夫人在等着!”
军官无奈又不甘心情愿地瞟了黄天赐一眼,对几个兵大喝了一声:“我没回来之前,不得放行!”之后立马匆匆忙忙跑向了里面。一会儿,只见张副官满面‘春’风地与一脸堆笑的军官来了。
张副官一边向外走,一边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內务还没有通知哨官,哨官不认识您与少爷,抱歉,真抱歉!”黄天赐也回了他两句:“没事,沒事。”他的两句没事回完,已到他跟前的张副官对哨官一努嘴,哨官对几个兵挥了挥手,几个兵马上放下枪退回原位。
几个一退回,张副官对哨官一指黄天赐与黄虎说:“这位是姑爷,这位是他爹黄老爷,后天是小姐与姑爷亲的大好日子,他们是来送银子的。”哨官马上躬身向黄天赐与黄虎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姑爷,对不起黄老爷了。”
黄天赐待哨官向自己说完了对不起,伸手一指几个背银子的家丁说:“张副官银子背来了,怎么办?”张副官点头笑道:“他们不能进去,你让他们放下行了,我会叫內卫来背着‘交’给夫人。你们请随我来,请,请!”黄天赐手朝家丁们一挥,说:“把银子放下,你们乘车去逛吧!”说完他也对张副官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张副官并肩向里走。
黄天赐一边走,一边开心地问:“张副官昨天晚上我送你的鸦片还纯,还合你味口吗?”张副官连说:“真是太纯,太合我口味了,多谢黄老爷,多多谢谢了,让你可破费不少啊!”
黄天赐哈哈笑道:“我最喜欢‘交’朋友,我们多年朋友了,‘花’点金子,银子无所谓的啊!……”张副官与黄天赐一边走,一边开心地聊着将他们父子领进了‘花’园。
远远地只见夫人与一位锦袍公子坐在一张桌前在喝中午茶,在他们的后面站着六个十几岁的丫头。与夫人坐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在还差那么几步时,黄天赐笑哈哈地一边走,一边朝夫人笑道:“大帅夫人我还准时,没误您事吧!”
夫人站了起来微微笑道:“欢迎,欢迎啊!我不知道你们会那么早,还在这里喝茶。给黄老爷,黄少爷让坐,敬茶!”说着夫人对他们父子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黄天赐与黄虎同时说了两声:“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就双双坐了下来。黄天赐一坐下,就得意地对夫人笑道:“大帅夫人,我担心一万办那个酒宴不太够,所以我带来了一万一千两,放在外头,麻烦您派人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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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微微一笑说:“够了,一万两够了,张副官你带内卫去取来,‘交’一万两给管家,余下一千两还给黄老爷吧!”黄天赐马上说:“不了,不了,我既然带来,那还能带回去呢?张副官麻烦你统统‘交’给管家。”
张副官对着黄天赐,黄虎一一点头笑道:“黄老爷与少爷在此喝茶,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二位了,告辞,告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张副官一走,坐在夫人身边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的锦袍公子,朝夫人扑闪扑闪着他长长的眼睫‘毛’,两个圆圆的眼睛眨了眨轻轻问道:“他们就是昨天与我们家结亲的人?”夫人对他一点头,黄天赐马上对公子与夫人笑了笑问夫人:“大帅夫人这位一表人材的公子是您的第几位少爷?”
夫人含笑着望着回他说:“是我最小的孩子。”黄天赐马上站起来望着公子边从口袋里掏金条边夸公子说:“公子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少爷,好孝心,陪着夫人喝茶,真孝顺!我欣赏,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公子爷自个去买点您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吧!”说着他笑哈哈地将从口袋掏出来的两根金条递给公子。
公子抬起头用他圆圆的眼睛望了望黄天赐,伸出他白皙细嫩的小手接过两根金条,在手中抛了抛,对着黄天赐微微一笑,小声说:“听我爹说,你是个‘挺’有钱的人。可出手却未免太小气了吧!与本公子初次见面,才两根金条,这么小气的人,我家妹妹嫁到你家,还不会受苦呀!你究竟是小气,还是根本就没有钱?”说完他随手将两根金条甩到了桌子上,侧头翘起了他的小嘴望着了夫人。
夫人张开嘴正准备说他,尴尬极了的黄天赐老脸通红,自嘲地干嘿一声,抢先开口了,他缓缓地说:“公子爷年岁尚小,给你太多金子,你也不会‘花’。等你大点了,会‘花’钱了,我再给你份厚礼也不迟。我们是亲家了,以后是要常常往来的,我绝对不会少你这份礼好吗?”说话完,他依然望着公子笑。
公子又转头望着了黄天赐,张开了他的小小嘴巴,夫人马上对他:“嗯”了声,抢先望着黄天赐笑着说:“黄老爷,这个孩子从小被他爹宠坏了,您千万不要同他小孩子一般见识,就当他是你自己的孩子,原谅他的无礼吧!”说完这话的夫人对着公子瞪了瞪眼,一摇头说:“小孩子别‘乱’讲话,黄老爷他是你长辈,要尊重他,快向他赔个礼,道个谦,请求原谅吧!”
公子一听夫人这话,把望向黄天赐的目光转向了夫人笑道:“我根本就不稀罕钱,我只是担心他沒钱,装有钱,来骗婚。到时候你和爹会后悔莫极。”说完他耸了耸自己瘦弱的肩两下,正准备坐下的黄天赐一听这话更加尴尬了,他的脸快速地一沉,马上又笑了笑望向公子,准备开口说话,夫人马上说:“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別多嘴多舌的。黄老爷与你叔叔曾经是讲武堂的同窗,与你爹又是多年的朋友。你爹与你叔都了解他,小孩子不可‘乱’说话。”夫人的话到此一完,
黄天赐又哈哈自嘲地笑了两声,无比自信地说:“我有没有钱,公子过两天可与我一同到我家去玩玩就知道了。”公子听了他的这话,望着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黄老爷您既然与我叔是曾经的同窗,又与我爹是朋友。如今,我爹与我叔都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当朝一品,请问您现在是几品?”
黄天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依然笑道:“我们家,家业颇大,我四十多年前就回家经营家业去了。我没有做官,在家专心经营着自己的家业,让公子见笑了!”
公子:“哦”了一声,一转头望着黄虎向他问:“他是你公子?”黄天赐得意地点点头。一直没有吭声,也没仔细看过公子的黄虎一听公子问到了自己,才抬起头盯向他,公子也正好在看他。两个人都是一双大眼睛,四个眼珠一碰,黄虎的心“咯咚”了一下,他马上低下头,公子的这个眼神,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想不起来。
黄虎正在想,只听公子在对黄天赐说:“贵公子身材算高大,长相也较英俊,单从模样上讲也算个男子汉。可我仔细一看,他这脸就不对劲了,有点傻傻乎乎的样子。黄老爷您儿子是不是真的有点傻帽啊?”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呵呵呵”地小声笑了起来,站在夫人后面的有几个小丫头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