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冲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霸天的话吼道:“你少废话,闭嘴!上次你说老子与驴大头是误会。这次又说与笑面佛是误会,哪里来那么多的误会。打不过老子,被老子抓了就是误会,如果是老子被他们抓了,老子还能活到今天吗?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老子与他笑面佛,僵尸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为何想灭我?你想当和事佬,老子可以给你面子,给你机会,你让他们俩家各出一千金条来赎人。否则过完元宵老子就要用僵尸与笑面佛的狗头‘肉’红烧了下酒,用他俩的皮‘蒙’一面大鼓来敲!”黄天赐的这翻话一完,脸‘色’一沉,眼睛鼓鼓地望着彭霸天。
彭霸天被黄天赐的这一突然翻脸,完全‘弄’糟了,他脸上红一片,紫一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彭霸天身旁的余大成马上接过黄天赐的话,笑道:“黄老爷,黄大当家,您能否看在我们几个的薄面,放了僵尸?”
黄天赐哈哈一笑回道:“你们都在你们那些苗人面前称王,称霸,以前老子也认为你们可以,够英雄,够豪杰。尊重你们,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我不费吹风之力就一连灭了你们两家苗寨。杀了两个苗王,也抓了两个苗王,杀了几千苗人。我就已经知道你们苗人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我随时随地可以灭了你们任何一个寨。你说江湖面子可以,江湖上的事,那我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办。只要你们能从我的山寨偷走他俩,我就不追究;或者是拿金子来赎也行。不要说两个狗屁苗王,朝廷命官老子都敢杀,你们应该是知道了,酉阳盐局是老子的人抢的;盐政使就是老子手下杀的。一切废话少说,有真本事,你们带人来抢他们回去,我随时奉陪。老子给你们期限,十五元宵一过,不来人赎,那么你们就来收他俩的骨头,老子喂猪还可以长‘肉’,那两个家伙比猪还不如。不知天高地厚敢同我斗,他们的皮,‘毛’还可以用,骨头给你们好了。”
笑面佛的儿子待黄天赐的这些话完,气得一下又冲了起来,身体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黄天赐咬牙切齿地说:“我同你没完,与你拼,拼了!你,你,……”
天赐用眼死死瞪看他,打断他的话回他说:“小子你爹都拼不过我,何况你小子,你找我拼只有死路一条,那叫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不信你可以回去找其他苗人来帮你,看看有谁敢同老子斗!来人啦!送客!愚昧的东西,老子没心情同你闲聊,闲扯。”他的话一落,黄豹,黄象,黄‘浪’手一招,一大帮家丁蜂拥而上,围着几个苗人。
黄天赐立马大吼:“来者便是客,请他们走,不可‘乱’来。”家丁们顿时将彭霸天几个人拖的拖,拉的拉,推的推,挽的挽,带出了大客厅。
黄天赐看着几个苗人被轰出了大厅,微微地笑了。小虎子黄‘浪’湊上前,担忧地望着他小声地说:“师傅,这么做,会不会让所有苗人公开与我们为敌?”
黄天赐‘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呵呵呵”笑了三声,望着他回道:“这只是序幕的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怎么,你怕了吗?”黄‘浪’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是怕,只是认为这么做,一时树敌太多,有点过火,不太妥吧!”
黄天赐手对他一挥手,笑道:“不错,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成熟了,我很欣慰。这件事我等了很多很多年,想了很久很久,一点都不会过。我已六十了,再不打几次大仗,就老了,没机会了。我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统湘西,为了黄家的再度辉煌,我必须这么做。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这一代打下坚固的基础。我拼命读书,练武就为了成就我的理想,如今,各个条件都以成熟。至于苗人,他们虽然在湘西人多,但他们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所有的一切我都计划好了的,一步步实施行动。”说完他哈哈大笑着朝芳秀的院子里走去。
黄天赐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院里几个‘女’人在打牌嬉闹的声音。他放轻了脚步,悄悄地向前,只见小竹林旁边,两个厨子与两个婆子在打牌,赌钱,两个丫头坐在旁边看热闹起哄。不远的葡萄架下黄虎躺在大躺椅子上在看书,芳秀坐在他的旁边纳着鞋垫子。
黄天赐大声地干咳了声,四个打牌与两个看牌的人都低下了头,芳秀则还是手中拿着针线与鞋垫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老爷您这会怎么有空来啦?小迎给老爷倒茶。”小迎应了声:“是”匆匆进屋倒茶去了。
黄天赐看了看几个人问:“你们主子都在纳鞋垫忙,你们倒好个个闲着玩钱,到底是你们是主子,还是她是这院里的主人?”厨师,婆子,丫头们的头更低了.
芳秀连忙说:“明天就过年了,院里的事她们都忙好,忙完了。是我让她们玩的,她们都辛苦了一年,这几天就让她们玩玩。我是不玩钱,闲着就给虎子纳几双鞋垫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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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听芳秀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几个人一眼“哦”了声笑道:“既然你们主子说没什么事,那你们继续玩吧!”说着他走到黄虎身边,问:“怎么跑到这里来看书,看书应该在书房里。不是专给你修了书房吗?那里才能静心,安心,专心地看书。这里这么多人,又吵又闹,你能看进去?”黄虎即没有看他爹,也没有回他话,相反扭了下身体,将自己的屁股对着了他爹,眼睛継续盯着手中的书本。
芳秀走过来,用手中的鞋垫朝着他屁股上一拍说:“你爹问你话,你怎么不吭声,坐起来。”黄虎翻了下身体,这次他似青蛙俯水一样,趴在了大躺椅子上,翘起了屁股,依然不吭,不答。
芳秀气了,提高声音喊道:“起来呀,你起来不?不起来,用鞋垫‘抽’不痛你,我用鞋板来‘抽’,起来,快起来!”黄虎依然没动,相反,将自己的屁股翘高了。
芳秀“哎呀”了声说:“不听啦,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好!真的要我拿鞋板来‘抽’是吗?”说着她几步走到了桌子边,将手中的鞋垫一放,拿起了一块鞋板走回来。对着黄虎屁股扬起喝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不‘抽’你几下,你是不知道痛的。”说着她手中的鞋板准备往下落去。
旁边的黄天赐一把伸手抓住了她往下‘抽’鞋底的手笑道:“不要装模做样了,要‘抽’他,为什么早不‘抽’,晚不‘抽’,非要我来了你才‘抽’?”
芳秀挣了下被黄天赐抓的手,瞪着他回道:“你不是经常说是我惯坏了他吗?我今儿个就当你面教训他,”黄天赐“呵呵”笑了两声,回她:“这是教训他吗?以后你真要教他时,不要让我看到,那才是真教训他。当我的面,就是假的,演戏的。”
芳秀猛地挣脱了被黄天赐抓着握鞋底的手,用鞋底朝着黄虎翘起的屁股“啪,啪,啪”地一边‘抽’,一边望着黄天赐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问完,她又对黄虎喝道:“起来,不起来,我还会再‘抽’,起来啊!”依然伏着身体,眼睛盯着书本的黄虎没动一下身体,只是动嘴回道:“‘抽’吧!你狠狠地‘抽’,‘抽’烂了‘裤’子是你缝,‘肉’‘抽’肿了,是你痛!‘抽’吧!”
旁边的几个婆子,两个丫头一听他这话,扑哧一声“咯咯咯咯”笑了几声后,个个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黄天赐与芳秀两人也忍不住双双抿着嘴笑了笑,又好气又好笑的芳秀用牙一咬嘴皮,又对他扬起了鞋底。
黄天赐马上伸手挡着芳秀摇头说:“不要‘抽’了,别‘浪’费力气,他已经成了打不死的程咬金。皮‘肉’厚,打也没有用。”说着他摇头松下了挡着芳秀的手。
芳秀立马垂下了拿着鞋底的手,望着黄天赐回道:“你也知道打他没用,我都不知道打了他多少,骂过他多少,可他就是打不怕,骂不怕。真的气死我了,还怨我没有教他,宠他。这次是你不让我打了,以后别怨我……”
黄天赐哈哈一笑,打断芳秀的话回道:“我不会再那么傻了,你们个个惯他,宠他。只有我一个人整他,所以他顶我,对着我干,还恨我,以后我也不管了。”说着这话,他一弯腰,拍了拍儿子的肩说:“儿子你已经是大人了,该干点正经事了。明天就是大年,每年大年,我们家都会去溪口给那些没钱过年的穷人们去发钱,发粮,发‘肉’。今年我不去了,该轮到你了,明天你同鸿宝与家丁们去。”
黄虎还没有吱个声,芳秀马上说:“明天你必须去,今年发洪,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法过年,这是积德行善之事。”黄虎冒了句:“一个人发多少钱,粮?”黄天赐回他:“随你吧!我老了,也吃不了多少年了。你把这院子,房子统统给了别人,我也无所谓的。”说着他侧过头来望着芳秀说:“你也老了,她们都知道赌钱,消遣,找乐子。你还忙什么?你也玩玩算了,别那么累。”